皇后姬星月来了兴趣,“诗仙词圣?这可真是新鲜,当今天下有人当得起这个称呼?”
李天一微微点头,“他的诗词已经有诸多学子见证,在学宫之中,我们也请了诸多老师品鉴。”
“所有人的评价都是惊为天人,诗词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听着李天一如此夸赞,在场的一些公主皇子都是眼睛一亮,他们显然也听说了。
皇后姬星云微微点头,“既如此,那就献上,让我一睹这诗词风貌。”
李天一迅速将一个礼盒递给了旁边的太监。
太监将两幅字帖送到了皇后和皇上面前。
皇后旁边的宫女拿起了两幅字帖分别打开,展示在了皇后和皇上眼中。
皇后姬星云看着《洛神赋》,仔细了一下,越看越是感慨。
“好,是真的好,从未见过如此才气。”
“此赋一出,天下再无第二。”
一旁的景德帝目光也落在了水调歌头上。
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意,“确实是好诗,名传千古,毫无问题。”
皇后和皇帝亲自点评,让李天一心中喜悦。
这几日他每天都会去闻道阁,和王鼎相谈甚欢。
对方的知识面实在是太广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一些古老的知识都能信手拈来,他从未见过这般人物。
明德皇后姬星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问道,“这诗仙词圣是何方人士?”
李天一连忙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我只知他自号风月先生,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他的学识深不可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儿臣这几日和他相谈甚欢,完全被他的学识所折服。”
明德皇后闻言点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人收起了字帖。
看着李天一,明德皇后微微笑道,“天一的心意我领了。”
李天一微微点头,恭敬退了回去。
这场皇室家宴,各个皇子皇女都在敬献着宝物,彰显着自己对皇后和皇帝的孝顺。
家宴进行到末尾,景泰帝说道。
“一个月后,东郊猎场举行狩猎大会。”
“武道不超过武圣之境的皇子皇女都要参加,各大勋贵也要派出嫡系,若是表现出众,我当委以重任。”
“前三者,重重有赏。”
一些修为较低的皇子、皇女眼中露出了惊喜之色。
这意味着机会,皇帝这是要分封权力,让皇家的人掌握各种力量。
同时,他们也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种事情在过去是从没有发生过的。
特别是一些达到了武圣之上的皇子公主们,对这种事情更是敏锐。
皇宫中的消息迅速传了出来,一场暗流汹涌的风暴正在迅速汇聚。
除了这些信息之外,诗仙词圣风月先生的名字也传了出来。
不知多少读书人或者平民百姓都好奇地八卦起来。
很快天下学宫中,就传出了各种属于风月先生的诗词。
短短几日时光,王鼎已经名传京城。
诗仙词圣风月郎。
王鼎的闻道阁每天都会引来大量顾客,甚至已经有商家找上门来,想要和他合作,将他的诗做成诗集,在整个大虞天朝售卖。
王鼎自然不会拒绝,谈好了分成之后,就任凭这些书商去销售了。
他心中已经在思索,如何利用这些书商构建一张情报网络。
他的养望计划已经基本成功,整个京城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几日,他在店铺里已经再次挂上了三幅千古绝句。
不过这一次他不卖金银俗物,而且有着特定的指向。
王鼎坐在店铺内,扇着扇子躺在躺椅上,喝口茶,吃一颗花生,整个人好不惬意。
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
此人一身白衣,头戴白巾,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他的目光一进来就看到了墙上挂的三首千古名篇。
一首《正气歌》,一篇《劝学》,一篇《陋室铭》。
这三篇都有着极端指向,指向了儒家之道。
老者看着三篇文章,身躯猛然一震,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撼。
他的神魂正在急剧震动,他感觉自己困顿多年的境界都有了松动。
一种全新的理念,从他的心中升起。
所有曾经的学识在这一刻汇聚,化为了他心中最根本的道理。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目光深深看向了躺椅上的王鼎。
他微微拱手,“这位先生,不知你这三幅字帖可愿出售?”
王鼎缓缓坐起,看着他微微拱手道,“我这三幅字帖不卖俗物。”
“只换有缘之物。”
“道友若能拿得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便可拿走这三篇名篇。”
听到这话,老者略微沉思,“我身无长物,不过我观先生这三篇文章均是儒家之道。”
“且深邃奥妙,定在此道上有着非凡成就。”
“不过先生年纪过小,在知识的广度上也许有所欠缺。”
“我这里有一枚令牌,是天下学宫的举荐令。”
“先生只要持此物,就可入天下学宫,成为一位自由弟子。”
“可在天下学宫任何学院出入,诸子百家皆可听课。”
“天下学宫中藏书无数,可以让先生更进一步,在文道上奠定更坚实的基础。”
“不知此物可否换取一幅字帖。”
这老头也很精明,知道这举荐令虽然有价值,但也换不了三幅字帖。
王鼎微微点头,“可以。”
老者放下了举荐令牌,看着王鼎说道,“我想要正气歌。”
王鼎起身取下正气歌交给了老者,淡淡笑道,“欢迎下次再来。”
老者脸上浮现着笑意,“好。”
拿着正气歌的字帖,老者迅速离开了。
王鼎拿起了举荐令牌,心中微微一动,眼前天昏地暗。
下一瞬,他已经体验了眼前这人六十载的人生。
此人乃是翰林院大学士乔友林。
二十岁时入得天下学宫,二十五岁时考上了那一代的状元,从此入住翰林院。
他赫然是一位雷劫三重的修士,修的也是儒家之道。
仔细品味着这人的一生,王鼎默默点头,“这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不过为人过于迂腐,完全是君君臣臣那一套的崇拜者。”
“不可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