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安小区出来,江文山的情绪简直快要崩溃了。
他双手插入头发,浑身无力地蹲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
“唉,我江文山简直太没用了,在外面也算是个人物,而在家事方面却显得如此力不从心。也难怪会落到这步田地,平时根本就没关心过家庭,更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江文山越说越激动,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叶小天站在一旁,也不急着上前安慰。他理解江文山此刻的心情。与其一直憋在心里,倒不如让他好好释放一下压力。
半晌,他才走过去,小声说道。
“五哥,看来事情确实有些复杂。这样好了,你登个宾馆在嘉陵县住下来,我开车回江家村找陈父陈母,跟他们弄清陈玉芬真正的居住地。”。
听了叶小天的话,江文山立刻收拾了一下心情,满脸期待地问道。
“六弟,陈玉芬父母的口风有多紧,你也亲眼见到了。只要他们不肯透露陈玉芬的现居住地住址,恐怕别人怎么说都没用。”。
叶小天笑了笑,回道。
“呵呵,五哥,难道你忘了六弟的本事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叶小天感到很无奈。为了帮江文山尽快找到儿子,这次不得不动用自己的仙术。
不过,为江文山这样的好兄弟付出,哪怕折损阳寿沾染因果。对叶小天而言,也是非常值得的。
叶小天的本领如何?江文山有目共睹。只要他保证的事,成功率没有百分之一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如今见叶小天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江文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六弟,你的本事五哥再清楚不过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拜托你了。”。
叶小天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回道。
“五哥,兄弟之间不用客气。好了,你去找宾馆入住吧,我这就出发。到时电话联系,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了。
……,
农村的夜晚,显得十分寂寥。
除了偶尔几声狗叫,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连空气都停止在了黑夜中。
此刻,大多数村民都进入了梦乡。
而一间破旧的房屋里,却不时传出窃窃私语声。
“玉芬他爸,你说江文山要是真找到玉芬两口子居住地该怎么办?那小子可是亡命徒,如果让他知道了玉芬夫妻俩的目的,肯定会干出不理智的事来。”一个细小的女人声音从屋子传出,显得极其焦虑不安。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回应道。
“唉,玉芬小两口要那样干,我们有什么办法?只能提前打电话通知他们,尽量躲着点江文山。要不然,事情还没办成,反而惹来一场大祸。”。
沉默片刻,再次传来女出女人的声音。
“要不,咱给玉芬打电话过去,让她把星星送回来吧。再怎么说孩子是亲生的,用他的健康换取杰杰的幸福,这不是割手心的肉补手背吗?”。
“你可拉倒吧,别管人家的事。星星那孩子虽然也是我们的亲外孙,但他毕竟在江海龙家生长。以后认不认我们,都还说不定呢。现在杰杰才是咱唯一的亲外孙,把精力放在他身上准没错。”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希望玉芬她们尽快把事搞好,到时把星星送回来。江文山一家人现在可是满世界找孩子,事情闹大可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睡觉吧。别在那杞人忧天了,玉芬他们做了几年准备,事情肯定会办的滴水不漏。”。
屋子里窃窃私语的不是别人,正是陈父陈母。
由于白天江文山和叶小天亲自上门来打探星星的消息,让他们一直感到惶恐不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为此事烦恼。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屋外的人根本听不见。
可这一切却逃不过叶小天的耳朵,他早就潜藏在了外面。
当时,跟江文山分手后,叶小天立刻施展御风术,直奔陈玉芬娘家而来。
刚来到房门前,叶小天就听见陈父陈母在里面议论星星的事。
于是,他索性躲在窗前,放开神识听了起来。
等陈父陈母议论过后,叶小天总算清楚了一些内幕。
但老两口说的模模糊糊,他并不知道陈玉芬带走星星到底要牺牲什么?换取杰杰的后半生幸福。
为了彻底弄清楚情况,尽快救出星星,叶小天只能动用法术。
只见他身影一晃,立刻从外面消失了。
转而,叶小天出现在了屋内。
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陈父陈母,叶小天神识一放,瞬间将他们的心神给摄住了。
“说,陈玉芬现在在哪里?”。
陈父眼神涣散地回道。
“在秦西省大山市黑山沟煤矿厂。”。
叶小天继续问道。
“他们带走星星目的何在?”。
陈父依旧神情呆滞,连回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僵硬,
“玉芬跟邵峰生的小儿子左肾先天性衰竭,他们打算把星星的肾换在杰杰身上。”。
叶小天听后,不由怒火中烧。
话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陈玉芬竟如此毒辣,要用大儿子的肾换取小儿子的终身幸福。
“星星现在怎样了?换肾手术有没有开始进行?”。
叶小天心急如焚,要是陈玉芬他们已经把星星的肾换在了亲生儿子身上,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陈父聂聂地回道。
“前两天玉芬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在筹备中,手术很快就要进行了。”。
叶小天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念在陈父陈母并没有直接参与迫害星星这事当中,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骨。
“在大山市哪家医院?”。
“大山人民医院。”。
叶小天得到答案,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陈父陈母身体一个激灵,猛然醒来。
陈母疑惑地对身旁的陈父说道。
“咦,刚才我好像突然被什么控制住一般,整个人都动不了了,就连头脑都不听使唤。”。
陈父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我也是,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陈母一阵心悸,胆颤地说道。
“老头子,你可别危言耸听,故意吓唬我。”。
陈哀叹一声道。
“我倒是希望真的见鬼了,可刚才的一幕跟真的一样,不像是幻觉,咱也没睡着,更不可能是做梦了。”。
就在陈父陈母疑神疑鬼之际,叶小天已经施展御风术,回到了嘉陵县。
他来到跟江文山之前待过的地方,立刻掏出手机给他拨打了过去。
“六弟,怎么样了?有没有打听到可靠消息?”电话一通,就传来了江文山急切的声音。
叶小天没时间跟他在电话里细说,只能开口道。
“五哥,星星有消息了,他被陈玉芬带到秦山省大山市黑山沟煤矿厂去了。你赶紧退掉房子,到我们之前待过的地方会面。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连夜赶过去。具体情况,在车上慢慢跟你讲。”。
听了叶小天的话,江文山顿时大吃一惊。
“啊……,秦山省大山市黑山沟煤矿厂?妈的,陈玉芬把星星带到外省,到底想干什么?六弟,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过来。”。
挂断电话,叶小天在原地等待了起来
十分钟后,江文山急匆匆小跑着过来了。还没走近,就急忙问了起来。
“六弟,到底怎么回事呀?秦山省大山市距离嘉陵县四百多公里,我们要赶差不多十来个小时的路才能到啊。”。
叶小天没时间跟他解释,立刻催促道。
“好了,暂时别问那么多了,路上我会跟你一一讲清楚的,我们先去车库吧。”。
说完,前面先走了。
江文山大口喘着粗气,立刻跟了上去。
“轰轰轰……。”。
一辆小车从车库疾驰而出,顺着嘉陵县城街道朝外开去。
驾驶位,叶小天边开车边对江文山说道。
“五哥,据我从陈父陈母那里得到的消息所知,陈玉芬带走星星根本没安好心。她跟现任老公邵峰生了个儿子,是先天性左肾衰竭。为了给这个孩子成功换肾,他们不惜把主意打在了星星身上。”。
听到这话,江文山气的咬牙切齿,狠狠一拳砸在了座位上。
“妈的,陈玉芬这个臭婆娘简直不是人,为了那个孽种,竟然牺牲我儿子的健康。这次找到她,非扒了她皮不可。”。
江文山怒骂几句,赶紧看向叶小天,急切地问道。
“六弟,星星现在怎样了?会不会已经被那臭婆娘给害了?”。
叶小天回道。
“五哥,你别着急,听说手术在筹备中,星星现在没事。只要我们及时赶过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听了这话,江文山顿时长舒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星星可不能出事,要不然这辈子都毁了。”。
“狗操的陈玉芬,敢这样对待亲生儿子,老子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江文山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赶到秦山省大山市。
叶小天见了,不由宽慰道。
“五哥,你也别心急,星星暂时还没危险。我们连夜赶过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江文山缓缓点头。
“希望如此吧,孩子可千万不要出事。”。
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他冷静下来,自然是不可能的。
车一路急行,过了嘉陵收费站,立刻驶上了高速。
叶小天驾驶着车,接连变道超了几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