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的香城,天空乌云密布层层叠叠,压得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风雨欲来风满楼啊……”
香城李家大宅,李超人精明的目光看着天上的乌云,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危机感。
“父亲大人,今天我们名下的长洋、长合、合计、长生又跌停了!对方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这已经是李家名下几家主要的企业连续八天跌停,市值直接蒸发20,尽管他们已经在拼命补仓但仍难止住跌势。
“对方不知道窥视我们李家多久,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砸进去了三百多亿却依然像是砸进无底洞一样。”
看现在的跌势他们显然是被人针对了,而且对方的实力之强让强大的李家都感到一阵惊悚,三百亿多亿砸进去连个水花都没冒。
天知道对方手里有多少他们的股票可以抛售,再这样下去只要他们表现出疲软之色必定会引起普通股民的抛售潮,那才是真正致命的。
“查出是谁干的没?”
“不知道,对方的操作极为隐秘,像是散盘在砸盘,但这样整齐划一的行动根本就不可能是散盘所为。”
“会不会是那个陈生,整个香城只有他有这样的实力能把我们李家吃得死死的。”
“全球兔没有动静,薇生资本也没有动静,他掌握的股票也没有动静,他这样做把我们李家玩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四弟,你是不是又哪里得罪他了?”
“怎么可能,我现在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听着三个儿子的猜测李超人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不用怀疑,就是他做的。”
李泽山李泽水和李泽峰脸色大变,对李家而言,这绝对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
对于在全球兔有股权的他们而言,对陈生的恐怖是深有体会的,那是一个敢和国际超级资本叫板的超级强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李家又没有得罪他!”
李超人目光如被阴云笼罩。
“我们李家是没有得罪他,但如果他身后代表的是红方呢!”
李泽山李泽水和李泽峰脸色再次大变,人人都说他们李超人家厉害,只有他们几父子知道那是因为他们家身后有一个庞然大物在支持他们。
但这个庞然大物本身和陈生身后的那股力量天然就是不对付的,双方甚至可以说有深仇。
二十年前他们家和他们身后那个庞然大物联手,把陈生身后的那股红方力量狠狠坑了一把,而现在对方似乎是报仇来了。
而李超人接下来的话也仿佛印证了他们心中所想一般。
“我们李家受到攻击,你可曾见和我们交好的那些家族有出手的迹象,可曾见他们找过我们。”
“香城府前几天突然通过议案,根据税收情况清查闲置用地,闲置用地低于一定税收的,需征收闲置税。”
“这项议案针对的是香城市所有家族的闲置用地问题,你们可曾见那些家族站出来反对的。”
“在整个香城市,能把所有大家族压得不敢吭声的只有那个家伙,那个把所有人都绑到同一架战车上的家伙,这份能力连那个快断气的都不行。”
“华国最近推出一项新规,所购土地必须五年内进行规定作用的开发,必须在计划年限(五年)内完成修建封顶并交付使用,否则会被视为非法占有土地。”
“这招直接把我们李家的许多谋划都给破除了个一干二净,以华国现在的发展速度,五年时间根本不可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李超人坐到檀香椅子上,椅子的把手被他握得紧紧的,手指关节都握得有些发白,毫无疑问这次他失算了。
“能让国家层面都配合他,以前是我太小看他了!”
以陈生的实力,从控制香城市那十几个主要家族开始就已经开始算计他们李家,亏他当初还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过李家,这份心思让李超人这种老谋深算的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父亲大人,这样也说不通啊。我们在全球兔占股5,这几年全球兔的股价一涨再涨虽然我们的股权被稀释了(只有22),但实际价值是翻了近30的。”
“那陈生如果想对付我们不是应该把我们李家挤出全球兔再对付我们?这样做不是才更彻底一些?”
李泽山不解。
“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给我们放着百亿诱饵让我们觉得他不会对付我们,给我们来个暗修栈道暗盗陈仓。”
李泽水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李超人点点头。
“他倒真是舍得,为了对付我们李家舍得这么大的诱饵,连我也给他狠狠摆了一道,而且我也没想到他会拥有如此巨量的资金支持。”
在没有动用全球兔基金的情况下(估计各大家族也不会同意他这样做),陈生表现出来资金实在太丰厚了。
“那陈生就这么恨我们,就那么想置我们于死地吗?”
李泽峰恨恨道。
李超人摇摇头。
“那倒不至于,他这样做只是想把我们从华国还有香城市赶出去,要真想置我们于死地他自己也会损失巨大。”
从种种迹象表明陈生并没有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意图,似乎只是想把他们赶出华国和香城市好让自己能独霸香城市。
“父亲大人,他身后是不是有那四大在支持他?否则他哪来那么多的资金支持。”
李泽山开口问道。
“应该不是,我们在四大的人可以确认他并没有从四大那里拿到钱,这些钱应该都是他赚的。”
李超人摇摇头。
李泽山李泽水和李泽峰都不由倒吸了口气,在这场股权争夺战中他们已经补仓了三百多亿现金,而对方最少耗费了五百多亿。
他们准备的储备金几乎已经耗光了,而对方却还深不见底,这对他们李家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父亲,我们手头上的现金已经所剩不多!您看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向那几个行抵押抽借一点。”
李泽山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李超人沉吟不语,许久才开口道。
“香城市能看明白这件事的人应该有不少,他们没有面对陈生的勇气,我们已经很难再从那几个行里借到钱,我打电话给他们吧……”
终究还是要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