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公企就像墙头草，上面的风要他们吹向哪边他们就吹向哪边，陈生觉得这话其实是没错的。
而虎老爷子今天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让连响隆重登场，毫无疑问已经足以说明老人家支持的态度。
这让陈生不由想起华国未来的光伏产业，未来的华国是全世界最大的光伏产业在华国，最先进的光伏技术也在华国。
但华国曾经的光伏产业也曾受过极为严重的外国猎击，无数光伏产业的公司差点因此而破产。
当时华国是世界最大的光伏生产国，当时生产光伏设备的大部份是私人企业，它们的主要出口市场是O洲。
因为低成本的低价格的大量生产出口，华国的光伏设备几乎把整个O洲市场都给挤占了，让O洲的本土产业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于是当时的O洲议会通过对华国光伏产业的制裁议案，停止从华国进口太阳能光伏设备一年的议案。
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一年停止进口，没有了市场的支持，华国光伏产业不得不面对还停产、工人失业、破产等重大威胁。
而这些产业大多是借银行贷款进行生产，现在没有订单银行的钱还不上，造成工厂破产，工厂破产钱还不了给银行那银行自然就会出现坏帐等。
按正常市场规律而言，等到了下一轮O洲再次出口放开限制后，华国的这些光伏设备商百不存一，这个产业也会被毁掉了。
这时候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
因为当时华国国内的市场对光伏产业的需求很小，根本无法支持如此众多的光伏产业继续开工下去。
这时，看得见的手轻拂了一下做了一个逆市场调整，要求宇宙四大行继续维持贷款不许抽贷。
同时对光伏产业进行了国内反补贴帮助，让光伏产业在华国国内开展业务，最终得以保存下来。
O洲议会见此又把议案廷长了几个月，后来当然是完全没有作用（骂娘是肯定的），最后不得不接受光伏产业被华国全面占领的结果。
在那之后华国的光伏产业又经历了多次的被制裁，华国干脆把光伏产业直接转向了光照充足降雨稀少的西北地区，让其成为了扶贫的重要组成部分。
至于清洁能源比例因此大幅上升，间接性解决国家部分战时能源问题是意外之喜。
事实证明国与国之间的产业竞争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自由，没有那只看得见的手帮忙华国许多产业连萌发的机会都没有。
这点陈生向来是非常支持的，那些先进国家先行发展了一百多年，先发优势如此明显，谈公平竞争？谈市场化？被对方吃得骨头都不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次华威实验室能否拿下银央整合系统这张大单另说，但这次测比比试完连响肯定是要得到不少好处。
显然上面可能看到了连响目前面对的困难于是出手了，上面对连响的支持已经这么明显，这些公企自会有所考量，至少之前失去的30的订单应该很快能补回来。
陈生能看懂的信息柳忠烈同样能看懂，他不知道华国未来光伏产业的故事，但他在华国这些公企之间摸爬滚打多年，这样的信号作用却是再清楚不过。
“这个小混蛋得罪了那么多人还能得到这样的支持，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柳忠烈万万没想到的结果。
陈生得罪的人可以用一箩筐来形容，因为上面采取了他的提议让银行不得不接受预售责任制。
地产商如果出现问题而造成购房者无法收到房子的，由银行担负所有责任，购房者无须担责且可以要求退还购房首付。
仅这条他可以说就把所有银行都得罪了，按原来的条例银行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赚钱而完全不需担任何的责任，现在却躺着名副其实的躺枪了。
如果仅此也就罢，问题是他名下的《鸣报》如同机关枪一般接连不停的给医疗、教育、金融等产业拱火，把华国这几个重要产业都给得罪了个遍。
“这样的人天不收他，天理难容！”
这是柳忠烈这样的既得利益者对陈生的咒骂，可惜任他们如何心里咒骂陈生都没用，陈生依然活得滋滋润润的，谁让人家身后有几棵大树可以靠呢！
“柳哥，你脸色不大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柳忠烈看着那二十几台电脑上连响的标志眼都要紧了的样子，陈生赶紧上前‘关心’的问候。
“没我，我很好。”
脸色是铁青的，嘴角是微抽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成诚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陈生和柳忠烈的恩恩怨怨他自是知道，知道他完全是在损这位柳先生。
“咳，两位，参与测试的公司都到齐了。”
陈生和柳忠烈脸色一敛，变得严肃起来。
几人说话间会议室里又多来了两批人，这两批人由鬼佬和华国人（？）掺杂一起，正是这次参与测试的另外两家公司。
其中一家是微硬公司，另外则是一家来自O洲的不知名公司，加上柳忠烈所代表的高剩，陈生是现场唯一的华国代表。
没办法，这年代崇洋媚外之风从上刮到下，越是风口的上面这股风刮得越厉害，特别是那些所谓的高校精英阶层。
陈生能获得这个参与资格还是虎老爷子亲自开口的结果，否则他连知道有这么回事的机会都没有，顶头的几位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没被吹歪了。
而成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带着任务来的，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成诚和陈生的亲络是肉眼可见的，如现在在主持人走上前台的当儿他和陈生低声把前两天忘掉的话给补上了。
“这次系统改造中标者可以获得三千万米元酬金。”
年纪轻轻就被那位如此看得起，绝不像表面商人那么简单。
“好。”
陈生点点头，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两人说话间这次测试的主持人已经站到了会议室的讲台上。
“大家好，我是央银的安全主管周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