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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那是俺兄弟,怎会害我?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无比的。

    战败的一方,混乱和恐慌是必然。

    在大家都想活着的情况下,他们丢下武器、盔甲,甚至脱掉衣服,拼命逃离战场,才是正常的,这就是所谓的“丢盔弃甲”。

    嗯,现在是冬天,衣服是不能脱太多的,冷。

    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带着几十斤的盔甲,真的不好逃命,就是厚衣服,也是逃命的阻碍。

    武器,尤其是短兵器,倒是不常丢,因为逃出去之后,可能还要靠着这个谋生。

    大宋的军队,有时候战败的就是很随意,比如今天,但实际上很正常。

    为什么打仗,尤其是大仗的时候,会败的莫名其妙?

    很简单,信息的传递是相当受限的。

    比如说王禀所部,就连王禀都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韩世忠打过来了,前面败了,然后大家就一股脑的从营寨中往外跑。

    谁领兵来的?

    来了多少人?

    前面损失多少?

    可有人殿后?

    都不知道。

    王禀还是都指挥使呢,都不知道这些,更何况跟他也不是太熟的所部士卒?

    留下来大概率会死,能跑为啥不跑?

    反正跑的人不止我一个,朝廷也不至于因为今天跑了就砍我头。

    至于盔甲武器~

    嗯~

    朝廷会再发的···

    只能说,这次战败,是朝廷数次战败之后,处置不当的一种恶果。

    ··· ···

    童贯也是忧心忡忡,当然,有一点是担心自己安危,更多的,还是担心赵官家一怒之下,真不管不顾,砍了自己~

    毕竟现在不一样了。

    以前大宋有百年承平的积累,损兵折将丢盔弃甲的,都慢慢的能补上。

    但是现在不行了,外表看着颇为光鲜,但是内里已尽上来了。

    无论是荆湖和江南的两处动乱,还是京东东路的缺失,都让大宋的底蕴以及自身的造血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

    表现出来的就是,朝廷的各处工坊各种盔甲武备的产量急剧下降,国库的钱粮也是一天天的减少,但是各处转运的税收却还一天比一天少。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各地越来越多的造反的贼头!

    有些时候,童贯也不知道那些报税银被匪寇劫了的,到底是真是假。

    扯远了,只说在这种情况下,丢了四五万大军,童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能把这事弄过去,当然~

    也许,童贯不用考虑这种烦心事也说不定~

    “恩相,情况不对劲,咱们身后有一营骑兵,恐怕是奔着咱们来的。”刘延庆皱眉道。

    童贯实际不是很慌的,便是再说童贯领兵不行,那也是相对的。

    最起码的战场形势判断,还是有的,这种四五万人到处乱跑的情况下,自己一行人又不是很显眼,一般跑得掉的,高俅都能从梁山手下逃脱性命,自己能不成?

    尤其自己还能骑马。

    但是童贯对刘延庆,还是信任的,问道:“真奔咱爷们来的?”

    如果韩世忠只是为了打败朝廷大军,那童贯绝对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自己见机走的早,后面还有杨可世殿后。

    “应该便是朝恩相来的。”刘延庆道,“咱们已经离寨二十里,大军四散,燕云骑平日作战以营为单位,若是普通燕云骑,此时该收拢战利品,看押俘虏,总是要分兵的,咱们身后这支骑兵建制太整了。”

    梁山军队视军功如命,如果不是有更大的目标,不会这般盔甲、俘虏都不要的。

    童贯眉头紧皱,看着刘延庆,没有说话。

    领导需要的不是提出问题的下属,提问题还是要提出解决方案的。

    “末将领兵殿后,恩相速走。”刘延庆道。

    童贯微微颔首,“辛苦延庆。”

    “爹!”刘光世急了,这时候殿后?是辛苦的事吗?

    “护卫恩相身侧,不容有失!”刘延庆呵斥道。

    刘光世有些愣,爹爹从来不曾对自己这般说过重话的,只感到惶恐和~

    委屈。

    当然,有些话,有些情景说,字面意思和实际意思可能是有偏差的,比如刘延庆说的不容有失。

    是恩相不容有失,还是你不容有失?

    童贯自然也明白,刘延庆的忠诚从来都是有条件的。

    现在的条件就是刘光世安然无恙。

    看着刘光世眼中含泪,一时恍然,不知所措,刘延庆也是心疼,对身边亲随统领使个眼色,那人也就懂了。

    默默走到刘光世身侧,拉住了战马。

    “爹爹从来都觉得你比爹爹强,你以后路还远,再说了,只是断后,又不是必死。”刘延庆低声安慰道,“跑快些~”

    时间紧迫,刘延庆就是心中有再多不舍,说出的也不过这么几句,转向跟部属离散,跑到童贯身边的王禀,厉声道:“咱们之中你武艺最好,护卫恩相安全,不容有失!”

    王禀抱拳一礼,“喏!”

    刘延庆领着一营骑兵走了,童贯身边的人更少了。

    当然,这个时候,人少不代表危险,甚至人少之后没准更安全,尤其是天色渐暗。

    ··· ···

    成闵能不能弄死童贯,那不是多大的事,咱们以后再说,更重要的自然是正面战场的情况。

    “阵斩三千二百,俘虏三万一千,铁甲一万四千六百副,皮甲两万四千副,神臂弩···”

    “那些不用报了,到时候弄出个明细出来,报五蠡司马和寨主那里。”韩世忠打断了解元的汇报。

    大胜。

    只要是大胜就行,韩世忠不是王烨,战报上非得先听阵亡多少,伤亡多少。

    “喏!”解元拱手道。

    沉稳话少,韩世忠有时候觉得解元挺适合去统领陷阵营的。

    最起码比杨志~

    算了,杨志那人也是人才,而且关键是忠心可用,可能还跟许军师那里有牵扯,还是不多事了。

    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胯下战马却是一直没停的。

    “吁!”解元拉住了韩世忠的马。

    “解元,你拦着俺干嘛?”韩世忠皱眉高声呵斥道。

    “前面是敌非友!”解元道,对韩世忠,解元可不惯着。

    这副将能做做,不能做,俺就走了···

    自调到别处去!

    韩世忠这泼皮性格,有时候想起来是有些头疼的,比如现在,前面便是人吴玠所部的军阵,你往前是想死吗?!

    唉,真看着他死,又不舍得。

    除了气人,平日里这人做人做事还是很仗义的,对兄弟们也不错。

    不提解元阶段性的大姨夫状态,只说眼前这事。

    就是吴玠到现在还领着所部列着乌龟阵呢。

    毕竟一不是主要目标,二来,这乌龟阵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好处理。

    不是处理不了,是不好直接上手处理。

    好吧,也没多难。

    只要想,有的是处理方式,实在不行,让中军第一团去搬床弩,最多两轮这军阵就老实了。

    韩世忠不想折腾的那么麻烦,所以~

    “让开!”韩世忠吼道,“那里面是我兄弟吴玠,怎会害我?!”

    得~

    吴玠不能装死了,再装就真死了。

    “可是韩大哥当面?”

    “是俺啊,吴玠兄弟~”

    韩世忠高声道,热情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失散多年的老兄弟呢。

    所以后面俩人说了啥,压根不重要。

    吴玠所部的西军将士也不是很在乎,两人到底聊了什么。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台阶,如此而已。

    于是韩世忠的战报上,又增加了一千俘虏,顺便还把吴玠之前一百多的空饷抹平了~

    做戏做全套,韩世忠对吴玠很热情,对吴璘也很热情,甚至那个叫杨政的也笑脸相迎。

    热心,有礼,豪爽,义气~

    这是三人对韩世忠的第一印象。

    当然,这里面吴玠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当然也是迷糊的。

    自己等人似乎不值得韩世忠这么做?

    为了一千多的“俘虏”,实在是不值当的。

    有这个疑问的不止一个。

    “不明白俺怎么对他那么上心?”韩世忠看向解元。

    “嗯~”解元点点头,今天俘虏的指挥使没有四十也有二十几,这一个临时的指挥使,有什么特殊吗?

    “寨主给我闲聊西军人物的时候,曾经说过,西军之中,有三个厉害人物。”

    “刘帅(刘法)、老种(种师道)、小种(种师中)?”解元抢答。

    “不是。”韩世忠有些无奈,你这回答一看就不是很聪明啊,“是吴玠、吴璘和曲端。”

    “哦。”解元点点头,“都没听过。”

    “不会聊天别说话。”韩世忠点了点解元,“你才认识几个人物?寨主心里面装着天下英雄,还能都是你知道的?再说了,今天军报送过来的时候你没看吴玠的名字?”

    哼,早知道刚不拦着你了,射死算逑。

    (史书上的韩世忠是有些言语恶劣的,不说晚年让部下妻妾出来陪酒的事,就是一些史书记载也能看出来,大节不亏,忠勇正直,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是真泼皮~)

    韩世忠没有管解元的郁闷,兄弟和夫妻差不多,拌嘴生气很正常,也不管他,只看向南方,喃喃道:“也不知道卢员外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