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母子赶到这边的擂台。
虽然用刀之人不善使三尖两刃刀这种奇门兵刃,但依靠其特异性,还是同擂台上的精兵打的有来有回。
“窃刀贼,将吾的兵器放下,不然要你老命。”
台下暴喊,使场地突然安静下来。
这时,廖化才发现,贼人同伙,提前发现了他,早已拔腿跑出百米开外,竟然没有出声提醒台上厮杀的同伴。想要追,肯定是来不及了。
果然,小人都是不讲信义的!
就在这时,传来两声尖锐的哨响。
“咻”“咻”
只见快要跑出门口的盗贼,两条大腿各中一箭,血淋淋的,被扎在地上动弹不得。
已经冲上台的廖化,见状头皮冷飕飕的。
这等箭术,对方要是对自己有歹意,根本出不了这道大门。
天下英雄何其多,当年在黄巾军中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还是小瞧了天下人啊!
另一边,握住兵刃的盗贼,看到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的同伴,竟然被吓尿裤子,一动也动不了。
骚臭味,很快充满整个擂台。
引得台下好一番不怀好意的耻笑。
这时,远远传来秦关厚重威严的声音。
“将这等盗取他人的宝物的贼寇压下去,维护本亭的治安,是秦某的分内之事。”
台下冲上,两名士卒将人押下去,同时将赃物,送还到廖化手上。
廖化就这么轻而易举拿回自己的兵刃。
秦向其点头示意,接着宣布。
“比赛继续,若再有作奸犯科之辈,只要发现,严惩不贷。”
人群中,不少人眼光闪烁。
悄悄退了出去。
秦关也不追究,只要不送上门来,他也不愿意多事。
乱世之中,偷盗都算轻的了,未来诸侯争霸,易子而食这等惨剧都可能发生。
若是自己能早日结束这个乱世,也算功德无量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廖化母子,秦关突然想到什么。
“蜀郡主薄程器,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啊!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饶是他挠破脑袋也想不起来。
就像某天发现眼前的影像曾经在梦里见过,但要回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罢了,不想了。
还是继续看看,这批流民中还有没有隐藏着其他英才。
心心念念的廖化,至今还没出现呢。
比赛继续,始终没有满意的,连打平手都很少。
就在这时,王钱将两个盗贼收拾一番后,来同秦关请示。
“少主,这两个犯人,如何处置?是关起来,还是。。。”
白朗,比了个切菜的手势。
如今人命和草芥差不了多少,自己又代表官府,如果不想浪费粮食,杀了也就杀了。
秦关如同触电一般,喃喃自语。
“犯人。。。犯人。。。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白朗备马,和我一道追人去。”
李玄本来有些懵,听到犯人二字,也明白了什么。
让王磐也给他追捕一匹马。
后者,没有多少,立马安排了一匹。
但是和秦关白朗二人走的不是一个方向,而是在栖凤亭边缘,那座新修的驿站。
马蹄声声,由远而近。
背着母亲走在小道上的廖化,神色凝重。
片刻后,三骑追了上来。
廖化将母亲放在石头上坐好,站在高处,持刀而立。
“秦庄主,这是何意?廖某值不得你如此相送吧!!”
秦关还没解释。
廖母倒是先开口了。
“元俭,休得无礼,怎么同主人家说话的?秦庄主勿怪,我儿性子直,若是有不当之处,老妇替他赔个不是。却不知几位匆匆而来是有何事?”
秦关苦笑,知道对方是误会了。
制止了怒目而视的白朗和王钱。
下马行礼问好,才缓缓开口。
“你们勿要误会,我此次匆匆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廖母示意儿子收起兵刃,认真回了个礼。
“不知何事,还要劳烦庄主亲临,老妇感激涕零。”
秦关心道,果真是世家无疑,礼节做得很足。
“我刚刚得到消息,你们将投奔的亲戚程器,因勾结白马羌造反,全家都已被杀,益州境内正在全境通缉,他的亲友,此时去蜀中,只能羊入虎口,生死难料。”
廖母听到这个消息,悲从中来,天旋地转,筋骨好像被抽离了,整个人酥软下去。
还好,秦关眼疾手快,搀扶住了老人。
廖化大急,利箭般飞来。
“母亲,您没事吧?莫要太伤心,这消息不知真假,不要中了某些人的计策。”
在廖化看来,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自己刚说完,要求投奔娘舅,就传来这等噩耗。
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有心之人刻意捏造。
听到儿子的提醒,廖母剧烈的心神才平缓了些,可是胸中的憋闷和急促感越发的让人难受。
有些警惕的看向秦关。
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
“老妇再次谢过秦庄主,提前通知的情谊,我与五儿自会在路上确认真假,还请不要再送了。”
语气中拒绝的话,说得已经很明显。
这母子俩都信不过他了。
原本以为,凭借这一则消息,可以喜获一员大将,没想到因为自己太急,反而引起了不必要的怀疑。
看来真就是有缘无分。
秦关扶起拜谢下去的老人,转身对白朗和王钱说道。
“你们身上有没有携带钱物?”
白朗板着脸摇了摇头,他很不喜这对母子。
自家少主,好心来报,却如此不识抬举,现在竟然还要给他们钱财做盘缠,真是岂有此理。
便是有也不给!
王钱很识趣的从身上,摸出一贯五铢钱,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家地盘还带这么多钱。
还真没有辜负他姓名的那个钱字。
廖母和廖化见状连连推辞。
“这可怎么使得,贵人来告之消息,我们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能再拿贵人的钱财。”
言语都缓和了不少。
秦关执意要送,并且将腰间的玉佩一并给了出去。
白朗一看就急了。
“少主,这是老庄主的遗物啊!”
“死物罢了,要是能帮衬一二,就算父亲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的。”
此刻,廖化真的有些动容了,自襄阳廖家出事以来,再没有人对他如此好过。
但他是不可能留下的。
躬身谢过,却怎么也不肯收下。
秦关故作生气的骂道。
“廖忠,你枉为人子,你倒是身强力壮,不惧这山高路远,可令堂的身体你考虑过吗?要是路上出现半点差池,可如何是好?”
“钱财都是身外物,你且收下,若是未来你有所成就,再还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