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何进。这个李副县长在江城工作多年,当副职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一心想着成为正职,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市里面一直没有提拔,而是接连从其他地方调任提拔两个县长。李铜副县长心里肯定是不舒服,仰仗着自己在江城工作时间长,暗地里鼓动一些跟自己关系好的人不配合或者变相拖延工作。新来的县长开始没发觉,总是以为江城干部作风有问题,想着来个大整顿,后面反而引起怨声载道。加上李铜一伙人就在背后煽风点火,很快,县长怎么都没办法推动工作了,只得灰溜溜调走。
这李铜反复使用这样的手段,每次都能得到他想要的效果。他自认为很有本事,觉得自己对江城的事情已经完全能够掌控自如了。然而,事实上,市里面早已听闻了一些风声和传言,并开始着手采取措施了。
新来的高县长原来是市里组织部的重要人物,这次被调到这里,正是为了全面深入地调查清楚以李铜为首的那一伙干扰正常工作秩序的干部们。市政府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到来后,就会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整顿行动。
这些消息属于内部机密,并未公开传播,而李铜那帮人却依旧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他们仍然沉浸在自己所谓的“成功”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风暴。
何进听了这些消息眉头紧锁,一时也没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他问小魏有什么想法。
小魏说:“事情进展会非常快,这段时间一定要跟李副县长保持距离,不然后面调查会非常麻烦。另外,高县长的主要任务是清理,清理干净了,还是要选择本地的一个本地人担任县长职务。根据现在符合条件的人选,财政局的勾连诀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好,我知道了,上次吃饭,这个人正好在,如果消息准确,我得抓紧时间运作。你还是随时打探那边的消息。”
第二天,洪小飞打来电话,大概意思就是告诉何进,他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对于何进的恩情,主要不违法,能用得到他的,他随时都可以帮忙。何进明白他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如果他有时间就到公司来聊一聊。
小飞果然请了假过来。何进带他到办公室、公园项目工地转了一圈,快到中午了,又安排一顿饭。
临走的时候,何进对他说:“小飞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刚起步,跟你原来有些手下可能还比不了,但是,我觉得你不只是干保安队长的材料。我这里的发展是大有前景的,地方你也知道了,看得上兄弟,随时过来。”
洪小飞默默点点头,告辞离开。
何进当机立断,迅速行动起来,开始着手处理两件重要事务。考虑到目前的局势,他们仍有很大机会获得那个令人垂涎欲滴的地产项目。因此,提前做好人员筹备工作显得尤为关键。
他特意叮嘱杏子,务必将挖掘人才这件事视为重中之重,并加快进度进行安排。同时,他也提醒杏子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尽快与她朋友的丈夫碰面。因为这个人不仅对公司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而且能为后续的公司组建提供宝贵的支持和助力。此外,通过与他的合作,还有望拓展更多业务渠道,承接一些项目,从而不断积累实践经验。
第二件事,对于未来县长的人选,有必要提前接触,趁现在的机会增加了解,为以后的业务开展打好基础。他以谈业务的名义,给上次一起吃饭的财政局领导打电话沟通,想让她搭线,跟局长见面。
财政局的领导办事效率很高,也有可能是那天大家一起吃饭,对何进的印象不错吧,很快与局长的见面就安排好了。
现在财政局的局长叫桂荣昌,年纪大约在四十岁上下,从外表来看,他给人的感觉较为沉稳和正直。也许是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桂局说话并不多,似乎对何进找他的真正意图以及未来的打算等问题并未表现出太多关注。两人交流的话题主要集中在公园项目的建设方面。何进也讲了当前项目推进的困难,顺便透露了李副县长有把后续项目拿给磐石集团的事,假装发了几句牢骚。
“从财政这边你是知道的,我们承接这个项目,主要就是靠后面住宅项目盈利,如果真拿给别人,我们公司真是白忙一场。当然,给政府做贡献,不能计较那么多,但是,公司这么多人要吃饭,还希望互相理解。”
“无论是从我个人还是从财政职责的角度,我肯定是理解的,但是,我们财政部门能做的也只限于财政部门,至于其他的,我做不了主,也帮不了你。”
“我当然知道,今天来也不是发牢骚,最主要还是希望领导们多想想我们民营企业的苦,多支持我们发展,我们实际上起来了也肯定会反哺社会,为政府做更大的贡献。”
可能两个人内心都知道各自的目的,所以谈话内容都是浮于表面的泛泛而谈,根本没有涉及什么实质性问题。对于何进来说,初次见面,能让桂局长记住自己就已经够了,其他的事就要从长计议。
回来后,何进跟值班的人闲聊当前公司的情况,顺便也想听听她们的意见。芯怡对这些事关心不多,也不想深入讨论,只是从关心的角度劝何进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要被别人利用了。而杏子明显更有主见,似乎背后也在深入了解公司的情况,思考如何更好应对。
“政府的事情我了解不多,不过,我听说那些当干部的都是精明过头的人。他们整天在权利旋涡里面摸爬滚打,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管表面说起来多么冠冕堂皇,内心想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在他们那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能够互相利用就能成为朋友,有可能引火上身,早就躲得远远的。”
“那跟那个桂大局长,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认识都认识了,就可以了,没必要让人家察觉出来故意靠近他。这时候比较敏感,还是要保持距离,至于上台之后,只要有利益,肯定会合作。”
何进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芯怡和杏子这两个女人,她们之间的差异让他感到十分好奇。从性格上来说,芯怡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杏子则显得更为机灵,心思缜密。在外貌方面,芯怡容貌出众,身材高挑;杏子则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人过目难忘。至于气质,芯怡优雅大方,杏子则更为精明能干。综合来看,何进认为芯怡无疑是一个优秀的女子,但杏子却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然而,杏子的心机明显比芯怡要深得多,她总是能够洞悉人心,对任何事情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相比之下,芯怡虽然同样聪明伶俐,但似乎对那些涉及到暗中利益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何进不禁思考起其中缘由,或许是因为芯怡内心深处对于权力与欲望的追求并不强烈,又或者是她过于天真单纯,不懂得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生存。总之,芯怡的存在给了何进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了人性中的纯真与美好。而杏子,给了他追逐权利和利益的欲望,让他想在这个因为牵扯到利益而纷繁复杂的世界占有一席之地的渴望,也让自己更有自信去努力争取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洪小飞是何进特意安排,在必不得已的时候使用的有利武器。在正常规则范围内,人更倾向于遵循规则,前提是规则公平,也有人能够维护公平规则的执行。而当规则形同虚设,存在内部交易的情况下,就看谁暗中使用的手段更毒辣。那次见面之后,何进一直等洪小飞的消息。不出所料,很快,他就找上门来了。何进利用的就是他的脾气秉性。洪小飞是一个看中自身名声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一个人,虽然这时候已经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但是,原来的那些人还在,他也还有一定的威望。何进叫人故意散布自己烧掉他欠条的消息,让认识的人都知道何进对他的恩情,这等于是逼他必须有所报答,如果不那样做,他连自己内心的那道坎都过不去。就这样,何进暗中安排的一个神秘组织正式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