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娘的,还不是郑文杰,竟然私自更换合作商,平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可这次可是关乎到咱们集团进军金陵的大计,他竟然还如此肆意妄为!”
助理赶忙劝慰道:“乔总,您消消气。我相信郑经理也不是故意的。”
“哼,他最好是。”
若是郑文杰在此,定会呼天抢地,他着实是一无所知啊。
郑文杰这边,则是偷偷联系了乔田的助理,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乔田的助理,竟然私底下跟郑文杰有一腿。
弄清楚缘由后,郑文杰暗骂一声。
“草,你代家自己作死就算了,还差点连累了自己。”
代家庄园。
代阳强忍着剧痛,驾车终于回到了自家的庄园。
他身上多是些皮外之伤,途中发消息已告知家中请了私人医生。
“站住!此处乃私人庄园,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代阳刚欲驱车驶入,就被门外的保安拦下了。
代阳探出脑袋,正欲开口。
“不对,你是何人?怎会开着我们少爷的车?我们少爷身在哪里?你究竟把他怎样了?”
“唔……我……”代阳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
“真他妈嚣张,还穿着我们少爷的衣服。”
保安举起警棍,如临大敌般地看向代阳。
“别动,双手抱头,下车!”
“你,快去禀报姥爷,就说少爷被一个猪头给绑架了。”
“是。”
“唔……唔……”
“双手抱头,下车!我再警告你一次,否则,我们将采取强硬手段。”
“唔唔……我……”代阳真是欲哭无泪。
保安见代阳仍是这般支支吾吾,也不愿与他多费口舌,直接动手将代阳拖拽出来,死死地摁在地上。
“装疯卖傻是吧,快说,我们少爷在何处。”两个保安将代阳死死摁在地上,队长厉声喝问。
代阳艰难地抽出一只手,频频指向自己。
“哟呵,倒是条硬汉啊,看来不使些手段,你是决计不肯说了。”
代阳瞪大双眼,拼命地摇着头。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代阳的脸上,连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比叶云霆狠多了,不愧是练家子。
毕竟,能给这些豪门世家做保镖的,几乎都是退伍的军人。
“快说,我们家少爷在哪里!”
代阳双眼噙泪,艰难地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啪!
“快说……唉?怎么晕了,这么不禁打。”
“队长,现在怎么办?”
“抬进去,交给……”
话尚未言罢,庄园内便风风火火地跑来一位妇人。
“儿子,我的儿啊,你在哪里?”她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喊道。
见此来人,几名保安赶忙躬身行礼:“夫人,这便是绑架少爷的那厮,已然被我等拿下。”
两名保安如提小鸡般将代阳架起,带到妇人跟前。
代阳似乎心有所感,哆哆嗦嗦地醒转过来。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望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容,激动得浑身战栗,如风中残烛。
妇人也定睛观瞧,这猪头怎会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代阳双眸噙满泪水。
两人四目相对,仿若心有灵犀,这便是我那亲生儿子。
“儿…儿子。”
“儿子?”几名保安惊愕万分,面面相觑,如坠五里雾中。难道这猪头…不对,这人是……
几名保安不敢深思。
“呜呜呜……”代阳哭得肝肠寸断。
保安们手忙脚乱地松开代阳。
妇人如获至宝般将代阳紧紧搂进怀中:“儿啊,究竟是谁!是谁把你打成猪头的?”
在母亲温暖怀抱中的代阳,战战兢兢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几名保安。
既然叶云霆他们惹不起,那就只能拿这几个保安撒气了。
保安们不禁浑身一抖。
妇人瞧着代阳的举动,瞬间心领神会。
妇人的目光如冷箭般,凌厉地扫过众人。
“哼,好啊,你们……”
砰!
妇人话未说完,身后屋内突然飞出一张桌子。
代付琅怒发冲冠,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一边狂奔,一边狠狠地抽着自己身上的皮带。
“逆子…逆子啊,今日我定要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见代付琅这般模样,代阳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什么情况,还来?”
妇人急忙上前拦住代付琅。
“你干什么,这可是你儿子。”
“老子打的就是他,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不管他干什么,他也是你儿子啊!”
“我管他是谁,妈的,平时就是给他惯的,一天到晚到处出去给我惹事。”
眼看要拦不住代付琅,妇人怒喝一声“代付琅,你给我冷静冷静。”
代付琅拿着皮带的手,这才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放了下去,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生怕他磕着碰着,刚刚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唉。”代付琅气不打一处来。
代阳见状,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代付琅拉过妇人。
“你可知道刚刚我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妇人蹩过头去,不想搭理代付琅。
“刚刚银马集团的郑文杰给我打电话,说取消跟我们的合作。”
“为什么?”妇人转过头,不解道。
“哼,为何?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在外面得罪了咱们惹不起的人!”
其实,刚刚郑文杰并未言明是谁,只说他代家刚刚得罪了他们惹不起的人。
代付琅思来想去,此时在外的只有代阳,这可把他气坏了,桌子都被掀翻了。
为了跟徐家抢这次合作的项目,他代家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然而现在……
妇人难以置信地看向代阳。
“真的?”
“还能有假?”
“你说平日里他出去到处惹是生非也就罢了,咱们也还能招架得住,可如今你也看到了。”
“项目事小,要是那人怪罪下来,连银马集团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你觉得我们这小小的代家能兜得住吗?”
妇人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巴,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自己儿子这才出去不到半小时,难道真的把天给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