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走后那地儿如何收场且不多提,只知道那北静王连马都没骑,踉踉跄跄的跑至朝皇宫告御状去了。
王子腾死了!王妃死了!东西王府的国公老爷死了!八公府上的当家人死了!旁的十二侯凡跟来的、依附他们同贾珺作对的也死了!
如今他再是清楚不过的了!这一遭贾珺回来就是要他们死!做着一不做二不休一圈包圆了要了却恩怨的打算!!
该死的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和那狠人作对!
他恨!恨当初那区区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竟会迅速成长到这等地步!这般狠辣!恨那王子腾偏要得罪他!也恨滋宝玉的那一泡尿!!
若说没有那一泡尿罢!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回家路上。
欲要问询缉拿人的官兵自然有前来的,不过人倒是来了,问询缉拿甚至是拦路的却是一概没有,贾珺也因此一路畅通无阻。
贾珺依旧驱马在马车一侧,用一块也不知从哪儿寻来的白布擦拭着手中鲜血,那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拳头上的,虽说早在当初入京之前体质就加强过,只是天生神力的强度太过超人,用力过猛导致拳头出血也是正常的。
不过也好在体质超人,愈合便也快,倒也无甚大碍,不过三几日功夫也就好利索了。
“看来什么时候能寻块天外陨铁来打造一副金属拳套来,这要砸下去,那可就有意思了,短刀长戟拳套,各有所用。”
心里这样想,人也不忘那马车里头的大姐姐元春,便是开口说道:“叫大姐姐担心了。”
元春不接她这话,只连着道:“你可伤着哪儿了?我才听说你你那都察院的大人们如何会放过你?他们必定是要告到天家去的,珺弟你可千万要顾好自个儿!”
因何杀人、该不该杀人这些元春不会问,二人今日才相认,又是不明其中因果,加之这珺弟一看就是个极有主见之人,心下料定必是有盘算的,便就不好开口劝这些,只说着一些担心的话。
贾珺听了也没开玩笑,忙回:“我无碍,些许皮肉伤罢了,要不了几日也就好利索了,其他诸事我心中自有计较,断不会陷自己于不利之地当中去,这一回咱们占了理偏他们要撞上来,死了也怨不得谁,明儿上了朝我也自有说道。倒是大姐姐你想必是吓得不轻,这也怪我,没顾着你在身旁。”
元春听他说只是些许皮肉伤后,那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少,又听他自有计较,便也应了自己心中所想,心中仍旧后怕的同时也好奇着为何偏不是今日而是明日,那他又会如何应对?
接着又听说吓着自己怪着他,心头少不得一暖,便回:“我也无碍,也没道理怪你什么,只是终究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累及你了。”
贾珺听了只笑道:“姊弟一场,不外是同甘共苦、相互扶持罢了,谈什么累及不累及的,再说我贾府男儿在外头给姐妹们挡刀子那也是一样正经事,大姐姐再不必计较这些的。”
元春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默不作答。
不说贾氏,单说东西两府的贾府,像个男儿的或许不单只有他一人,可能给姐妹们挡刀子的也就只他一人了,那环弟前番入了大牢虽说有些血性,可到底没怎么接触过,便不好多论。那宝玉也罢,这些年一封书信、一句问候都不曾捎带来,宫里头还有着一位亲姐姐在的事料想他都不一定记着。
也是,原著当中宝二爷可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妹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我隔母的?我也和你是独出。”
两个隔母的指探春贾环,自己便是独出了。
前半句还能洗一洗,只说没亲兄弟亲妹妹,没说没亲姐姐,可后半句的独出就洗不了了。
不知是哄女孩儿的还是有其他说道,且这么按字面意思片面理解罢。
闲言少叙,正说着,众人也拐入宁荣街来了。
原先贾母等人早入了府里和黛玉迎春她们互诉牵挂思念,又听人来报,说珺哥儿在都察院门口和北静王等人起了冲突,正大杀四方着!连着惊动了顺天府、巡城官兵、兵马司、锦衣卫等等全皆赶赴了现场,听及此信,这才又乌泱泱的出了府来到门前焦急等待着。
贾政贾赦二人少不得又拿那珍大爷出来鞭挞了一二十回,贾琏却是心底暗骂,这珺老三才回了一日就这样折腾人,叫人不得心安!将来也不知道如何!他的尤姐儿还在家等着兜他的兄弟呢,此处的兄弟并非指宝二爷,而是指黑二爷,这会子的宝二爷正躺自个儿屋里头叫太医料理着他那折了的手,哪里还能出来的?更别说去给人兜了。
不错,政哥儿食言了,没得抡人腿,却是直劈得人手折,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手贱不用脚来受了,明公正道,服众!
且说这贾珺骑在马上不急不缓,一面和元春说着些家常话,也问着她这些年在宫里如何过,一面也徐徐朝着荣国府行去,丝毫没有闯了大祸的紧张意思。
也是,在不明实情的人看来是大祸,可自居又他封的兴平帝刀子,这便算是有因有果的了,但只一点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到,再不收手这般大杀特杀下去,就是鸟尽良弓藏,弹绝提裤裆了。
是啊,这也是一样顾虑,好在贾珺早有打算,暂不多提,今闲话暂毕,且说众人看到贾珺还不紧不慢的,心里面上各是不一!急性子的晴雯虽担心着可也咬着牙!忒慢!游山玩水闲庭信步呢!
黛玉也渐渐安了些心来,人看着无大碍,算是有惊无险了。
宝钗却是愁着这一遭事,明日珺兄弟不得好过了,那朝堂诸公、那帝皇天家
小惜春却是一双水灵的眼珠子直看着那辆马车,不知会是谁?难道是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