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后面补了句扎苦胆儿,刺得那中年男子胸口直疼!
这特么就是个混不吝的!!他就不该管不住自己的嘴儿!!就不该!!
“拿棍来!!”
管屠听了忙抽出老早就备好的棍子递给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过来直接指向贾珺,怒斥道:“混账东西!坐下!!”
贾珺一听这话,又看了看棍子,只得老老实实坐回去。
要是换个旁的,早特么一巴掌呼过去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遇见这老货硬是提不起气来。
这时那中年男子才气呼呼的放下棍子,斥道:“两个多月了还是半分长进都没有!!那贾政就任由你闹!不叫你看些书!!”
贾珺低着头回道:“他宝玉都管不来,还怎么管我?不过我真看了!你信不信?”
中年男子听了又是一顿气,“你看个屁你看!一整跟个李逵一样!问你看四书,不是问你看水浒!!”
贾珺瞪大了眼珠子,梗着脖子辩道:“我真看了!《大学》《中庸》《尚书》《春秋》等等全都看了!”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又见他这鬼样子,倒不气了,而是笑了!是的,他笑了!
“倒难为你居然能记着这些名。”
“怎么能是记呢!我都能背了!!”
“你别急,我信你便是了。”
“我没有急!我真会背!”
“行行行,你没急!”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一面敷衍着回着话,一面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口中啧啧道:“这茶也奇了,味儿不太对,是不是煮急了?”
管屠:
贾珺:你特么还是不信我!我给你的印象就那么不堪??
“行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那王子腾起了冲突?”
啪!
贾珺也在气头上,便借势又一拍桌!“谣言!全是谣言!!你且告来!我定叫他白白咳咳,确确有此事”眼见对方又抓起棍子来,贾珺只得连忙改口。
“你怎么看他?”
“”
“不好答?还是不信任我不想答?罢了,我也不问你这个,东大街那胭脂铺子是不是你的?”
中年男子话锋一转问起了胭脂铺子,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却又似乎有所关联
贾珺听了只得摇头否认。
中年男子也没追问,只点了点头,“既然不是你的那我也就不顾忌了,那家铺子抢了我不少生意,正好今晚一把火给它烧了。”
贾珺:???
“咳咳,我记起来了,那是我一故友的。”
“故友也没用!照烧!”
“我我小老婆的!!”
“嗯?有意思,行了我记下了,滚吧。”
“不急。”
“嗯??”
听到贾珺这货说不急,那中年男子直接瞪大了眼珠子稀奇的看着他。
只听贾珺继续说道:“明年二月我要下科场。”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那眼瞪得跟牛眼一样,惊讶道:“你?下科场?科场何时考水浒了?”
贾珺:我日泥。
贾珺懒得接他这话,只说道:“听闻下科场需要作保验身等等手续极为繁琐,我这要考状元的人自是无精力去理会这些,不知届时一应手续能否帮着办齐了?便是那种只消我带上笔墨纸砚便能进场考的,可有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管屠嘴角一抽,你特么考状元?那张飞李逵喝了八斤酒都没你这么能吹。
中年男子同样是这么个想法,但今儿他已经累了,也出来够久的了,遂挥着手赶道:“行行行,给你办给你办,赶紧滚吧。”
贾珺一听这话,内心再次一震,面色却咧着嘴抓起糖葫芦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待他走后,那中年男子才幽幽说道:“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管屠面色一正,没有说话。
只听中年男子继续道:“回宫吧,宫里的胭脂也该换换了。”
“嗯?差点忘了,你快追上去!寻他要一套最好的!!快!!!”
那管屠一听便连忙追了出去,他们今日出宫的目的之一可是要来给那位带胭脂回去的!!
却说那贾珺出了茶楼后,心里的震惊怎么也压不下去,从一开始在进京路上遇到时他便有所猜测,对方大概率是一位实权王爷,不然就是朝堂大佬。
第二次接触时他没想那么多,只是那飞鱼楼的铜牌也让他有了些猜测。
这一次,贾府已经封锁的消息他是如何在第二天就知晓的?在场的就那么些人,嘴巴也全都警告了,王子腾不可能说出去,那柳墨今日一早任如意就传回消息说人一回到家就已经疯了。所以信息不是从外部传出去的!
那么就只能是贾府里有他的人!可什么样的存在会在八公府邸安插探子?
心下有了猜测,他才会提出科考之事,对方虽有些不耐烦,但对插手科举之事显得没有半分难度!想办,便能办!
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人,指向一个位置!
“罢了,他若不表明,我便继续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