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时间倒也还算宁静,除了一如既往的雪和寒冷以外,贾珺也每日不间断的前往茶楼和任如意切磋对战。
除了锻炼身体灵活度和五官感知以外,一些潜伏和反跟踪之道也都陆陆续续开始学习。
他可以不成为一名杀手,但他需要知道杀手的各种手段!
而在腊月二十一这一天,贾珺原本是要像往常一样前往茶楼学艺的,谁知这时一个下人带话来,说二老爷寻他,叫他到荣禧堂去。
贾珺听了一愣,荣禧堂?那不是荣国府正堂吗?叫他去那地方做什么?
“我且问你,都有谁在?”
那下人听了也不敢隐瞒,低声说道:“适才那王家大老爷过来,是二老爷接待的,如今正在荣禧堂上。”
听到“王家大老爷”三个字后,贾珺心里顿时就有些数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呐,来了贾府不寻他那亲外甥宝玉,寻他这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无非就是找麻烦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贾珺知道在这白操心也没用,有什么招他接下便是,遂对着那下人说道:“走吧,既二老爷叫,我便没有不去的理儿。”
“三爷!”
说着正要走,谁料那晴雯跑了出来,眼中带着关切和焦急。
贾珺挥了挥手,“回去吧,别白操心了,听话。”说着便不再理会那晴雯再有什么反应,迈步朝着荣禧堂走去。
荣禧堂,
贾政和王子腾二人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前者表情焦急,神色担忧,后者沉着脸喝着茶。
贾政道:“可真查清?是不是贼人乱咬的?”
王子腾淡淡回道:“自然查清了,贼人亲口所述,自是不敢乱言。”
贾政又道:“亲口所述便是真?万一是那贼人为脱罪胡乱嫁祸的也不无可能。”
王子腾沉着脸,“证据确凿!若只单凭那两个贼人招供我也不会断言,理国公府上的柳墨侄儿那日恰好撞见了那顽童买通贼人,他可作证,人就在外头,若存周不信,这便可招人来问!”
贾政听了正要叫人去传那柳墨进来,可在这时,贾珺和那名下人先一步到了荣禧堂,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他没绕到南边去走正门,而是抄了近道从穿堂进到内仪门这边来。
看到贾珺进了荣禧堂后,贾政到口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贾珺拜道:“侄儿见过二伯。”
贾政急道:“二伯问你,那日宝玉被打一事可是你所为?”
嗯?贾珺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明了,这是借机栽赃呐。
他的眼角余光也不由看向那坐在另一侧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想必那位就是王子腾了。
心思一过只在一瞬,听得贾政问话,他连忙诧异道:“二伯何出此言?侄儿为何要打宝二哥?那日之事不是已经明了吗?宝二哥亲口说了是王”
“哼!休要再提王家!分明是你这畜生和贼人打了宝玉后栽赃到王家身上,如今证据确凿,你老实招来便是,若再狡辩,休怪我不讲情面!!”
话还没说完呢,那王子腾直接拍桌呵斥!一口大锅就给他扣了上去!甚至散出官威来压他,好叫他被吓退!
贾珺没理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你都没自报家门,那我理个鸡毛。
他直接无视王子腾,看向贾政继续道:“宝二哥之事与侄儿无关,还请二伯明鉴。”
这一举动直接把原本就沉着脸的王子腾给气得脸色更是铁青!哪家的小辈敢这么待他?我这一通脾气下去,你连个话都不捧一下?话没有就罢了,反应也不给一个?
贾政没有回贾珺的话,而是呵斥道:“珺儿不得无礼!这位是王家王大人,还不拜见!”
听了这话,贾珺这才朝王子腾行了个礼,“见过王大人。”
只听那王子腾再次冷哼一声,“不必!你且将如何买通那两名贼人殴打宝玉,又是如何嫁祸给我王家之事说清便是!”
贾珺道:“适才我便说了,宝二哥之事与我无关,王大人如何就断定是我所为?莫非也有哪个贼人栽赃于我不成?”
王子腾听了怒道:“放肆!你只需如实招来!无人叫你发问!”
谁料他这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道苍老又有力的声音,“我贾府虽不及当年鼎盛,可我这老太婆都还没死,何时竟沦落到叫外人来府里审问我孙儿,还不许辩驳了的地步了?!”
贾政一听这声音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起身前去相迎,那王子腾脸色一变,也跟着站了起来。
只见贾母在鸳鸯的搀扶下走进荣禧堂来,目光冷冷的看了眼贾政后,便转向那王子腾,“你审你的,我看着便是。”说着便朝贾政适才坐着的位置走去,坐定后又朝贾珺说道:“有何辩解任你说,若真是你所为,我定不饶你!若真个有人朝你泼脏水,我也断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