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盔将军犹如杀神,万物不能动其心,他的眼里只有敌人和他手里的长枪。
画老的符纸阵法他一枪破之,郑三关的三言两语碎骂他充耳不闻,唯独这令牌虎符让他的神情有了些许的变化,那虎虎生威的长枪有了迟疑。
他看着那枚虎符发呆,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将军虽是圣人,却是武圣一般的人物,他的功绩几乎都是在战场的得到的,尽管是成圣了,还是摆脱不了武将的身份,忠诚在他的心中甚至比他的性命还重要。”李纯疯笑着解释。
郑三关这个现代人可能有些理解不了,现在不管是修真界还是凡尘俗世间,早就不存在什么儒家那套天地君亲师了,也没有忠诚可言,都是谁的拳头听谁的。
人与人之间如此,国与国之间亦如此。
实力才是永恒的王道。
只要实力够了,皇帝也可以换来坐坐,古人的那一套早就行不通了。
“你的意思是这令牌可以号令这位圣人?”郑三关惊喜的问道,要是真的可以,那么只要谁拥有这枚令牌,那不是能拥有一位不知道上限在哪里的圣人。
那以后这修真界他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什么古武家族,什么狗屁隐世家族,不归附的统统镇压,他们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不是崇尚武力吗?自己就给他们来个以暴制暴。
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算计都是白瞎,讨不到半点好处。
“这只是一道残影罢了,真的虎符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再说这位圣人也是离开不了这片古战场的,他的那杆长枪要是离开了这里,天下就要大乱了,倒是不要说我,就连京都的那位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再次封印它们。”李纯疯的视线落在战场里那些被风干的妖兽骸骨上。
那是一场怎么样的浩劫,不用描述它的惨烈,只需要看看这堆积如山的骸骨就知道了。
而圣人的那一杆长枪就稳稳的插在那里。
长枪下面封住的是什么,郑三关大概也猜出来了。
看来即便是自己真的拥有能号令圣人的令牌,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会让整个人类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师父,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你先告诉我,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好吗,这里实在是太恐怖了。”郑三关现在都没有搞明白,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来见证这一场人类的浩劫。
好吧,是很深刻的记忆,那么现在也见识完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停留,传说中的阎王地狱料想也不过如此。脑海里天人交战着实不好受。
“你着急做什么来都来说,见识了那么大的恐怖也算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吃了那么大的亏,不拿点好处回去,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李纯疯没有理会郑三关着急忙慌的样子,语气里满是轻松。
郑三关真的想像萧若楠一样怼这老疯子,感情不是你在这里受苦受难,说的那么轻巧。
那可是圣人,自己这样的就算再来一百个,不,一千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还想要好处,能活着回去他就烧高香了。
机缘这玩意,那还是只能看机缘了,但是很明显面对这样的杀神他是没有机缘的,机缘也是要有命享用才能称为机缘。
“放心有为师和你那另一位老师在,没有问题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为师?”李纯疯还是现身在了郑三关的神识,他的手里拿着一壶酒,两个酒杯,直愣愣的往那银枪战神走了过去。
太虎了,郑三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眨一下自己这个便宜师父就被人拿圣人的银枪捅出一万个透明窟窿了。
李纯疯走到圣人面前把酒杯倒满了酒,伸了过去。
圣人的眼里杀意弥漫,随时都有出手可能,只是当他看到那枚虎符自动的环绕在李纯疯的身边的像是在保护他,才打消了出手。
“你是什么人,天策令怎么在你的身上。”白盔圣人用银枪挑过了酒杯,酒杯里的酒变成了灵气混合着酒香进入了他的身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终究还是回不去了,留在了这片战场上。也算是马革裹尸对得起君王了。”白盔圣人向着东方位置举起了酒杯,遥敬君王。
“薛将军,乃当世之豪杰,后世之楷模,敬仰万分。”李纯疯态度极其的认真,疯癫玩世不恭的样子荡然无存,他也是真的敬佩这样的大英雄。
ot后世敬仰,我辈乃是修真者,是君王的影卫,是活着在黑暗中的影子,有谁会记得这样的人,更不必说史书的记载,这一场大战恐怕世间能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ot薛将军神念一动,李纯疯的手里的酒壶直接就被他拿了过去。
这酒要是给老算盘,就算是一滴李纯疯都觉得心疼,但是这位圣人全喝了也只能说是他李纯疯的荣幸。
“好酒,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有喝过酒了,你想法设法的把这小子送到这里,有天策令在身,既然喝了你的酒,自然也要承你的恩,你们走吧这小子我不杀了。”薛将军转身提起枪,往外走去。
“将军,且慢。”李纯疯叫住了薛将军,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杆长枪就对准了他。
“你不要以为你有天策令在手,我就不敢杀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必你也清楚,赶紧离开,不然你们就没有走的机会了。”薛将军长枪上的寒意,证明他不是在说笑,郑三关他们再不离开,他是真的要杀人。
“将军误会了,我只是斗胆问将军一句,您的长枪还能镇压这里多少年。”李纯疯淡淡的问道。
郑三关觉得这师父是真的疯,这样的事情是他们应该关心的吗?
直接走不就完了吗,激怒了这大神他们再想走真的难了。
果然,李纯疯此话一出,那把银枪离他的喉咙又近了不少,只要薛将军的手一抖,自己刚拜的师父就没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将军怒声质问。
“十年之后,您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