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桑两口子对视了一眼,一半的几率?干了!几千块的王八都吃了,不差这几百块钱!
“大师,我们听你的!你要啥,我们分头去买。”
“那行。……黄裱纸、赎罪金各十刀,金砖银宝五十条,红袍马褂两身,鞋子、袜子、帽子两套。楼房还有里边的各种东西,桌椅板凳床柜等等都要齐备。找他们纸草店一说就知道。聚宝盆,摇钱树、金山、银山都要有。一尺六的高香三捆。”
梁云义一边写,一边说。“好了,拿这个去买。贡品十二盘。酒水烟茶都要有。”
那两口子直接一个开车,一个骑三轮去买了。
等着两口子回来,正午了。那男人还很细心的带了午饭。
于是吃过午饭,梁云义开始和他们一起收拾纸草。
该撑的撑起来,该花的花成盆。
一刀黄表纸一刀赎罪金先搭配好了。
然后就是撑元宝。这是个费时间的活。等到把这五十条元宝金砖撑起来,已经黑天了。
等老桑去做好了了饭。他媳妇和梁云义收拾的东西,还没做完。
“梁兄弟,媳妇!先来吃饭,吃了饭再说吧!不差这会了!”老桑摆好了碗筷,叫着他俩。
“哎,来了”!他媳妇应着。
“走走!梁兄弟,吃饭去,这也差不多了!”他媳妇叫着梁神棍。
梁云义把手里最后那一摞钱串子做好,起身去洗手。
草草吃了几口饭。
摆好桌子,贡品上桌,酒满茶浅,开始冲晦起运。
梁云义直接去东南方,请那老王八来这里吃席,那老王八一开始还不搭理,梁云义一说是为了消除他那孙儿的怨气,再求个孩子。和他那事其实两码事。
他就想了想。等到梁云义请了三遍它才过去。
吃饱喝足,临走,那老鳖说:“东西我收了,我回去说说,他要是原谅了这两口子,那很好。要是不原谅, 那就让这两口子使劲做功德,做个几年功德就差不多了。”
“那,老丈,要是同意了,能来个信吗?我好跟人家说。”梁云义说着往聚宝盆里边扔了一柱高香。
那老鳖看了看,眉毛动了一下,香火啊!……“行,看在你面子上,我给个信。我这就去问。”那老鳖,一溜烟走了。
等到梁云义把那些东西都化完了,也没见回头。TNN的,这老鳖不是好人呐!梁神棍心里骂着。
“家里还有纸马吗?再拿点过来!那老头说给信,这香火,就不能断。”梁云义皱着眉头,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我去拿,上回还留了点。”桑嫂子去拿东西了。
梁神棍挑了挑尽量化的完整。
桑嫂子又拿了出来一簸箕。往里边放着。“呼”火苗子老高!这老头,就没回去!这是嫌少!气的梁云义心里直骂娘!早说多给你点儿就完事了。搞这飞机干啥!
“赶紧去纸草店再买两捆回来!达不到他的愿望,他不舍手(不走)!”
老桑直接开车去纸草店敲门了。
过了些时候,眼看火苗就要灭了。老桑提着两大摞回来了,梁神棍赶紧上手,他一边打成花型,一边往里放,一边嘴里问道:
“老丈,你看这样行不行?给回个话!”
过了不大会儿,眼看又要拆另一捆了,那老头才“呼”的一下过来说:
“他答应了,可是你要年年祭拜他一回,少了不行,就那这次的规模。他们本来只有一个孩子的命,你这是硬给他们要的。
这些不是祭品,是卖命钱呢!
看样子,小子,你还要倒贴阴德才行。不过,这些不管我们的事,但是祭品不能少,香火也不能少。就这样,我走了。”
那老头一阵青烟就走了。梁云义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可算是搞定了这个难玩的老头。
他挑了挑剩余的纸草,尽量化完整。
“来,磕三个头跟人家赔罪,人家答应了。本来,你们这辈子都不能见孩子面的。”梁云义解释着。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梁云义累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这次,完全是侥幸。本来你们吃那个东西的时候就有孕了,可是这玩意儿孕妇不能吃。嫂子你吃了,是不是那次葵水拖后了?,突然就像止不住了,?”
桑嫂子想了想:“对,还特别疼。半个多月才缓过来。难道是……”
“对,本来,不吃它的话,你的孩子现在就十几岁了。可是……都是命啊!这次又跟人家要了一个,可不能大意了。”梁云义拿了个折好的符纸递过去,
“这是护身符,孩子平安生产以前,不要摘下来,出生以后,给她带到三岁。以后你们就守着这个孩子过了,要好生待她。”
“我们会好好爱他的。”两口子忙不迭的说。
“那行,你们先收拾,我先走了。”梁云义直接起身告辞。都半夜了,再不走,到家就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老桑把这个信封塞给了梁云义,“大师,这都是靠你呀,别嫌弃,一点小心意。”
梁云义没推辞,接过来就走了。
两口子这才松了口气回家去。
他这边消停了。那个东南方向的老太太可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她就去这家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梁云义的麻烦来了。
梁云义到了店铺那里都凌晨两点了,他不好意思再把晓云从睡梦中惊醒,于是在店铺睡了。
第二天,还没醒呢!就被人“哐哐”一阵敲门,这声有点大呀!哪个巨力大宝贝(二百五)这样敲门啊?
把身上的衣服一扯,连鞋都没穿去开门。
他这一拉门,外边“咕噜”滚进来一个……这是敲门直接敲进来了。
看这样子……好家伙,这美美咋成要饭的了?要不是记住了她是金刚芭比,还真认不出来。体型不是正常了吗?怎么又成这样了?
“我回来了!”这嗷的一嗓子,别说梁云义这瞌睡虫醒了,别的也都醒了,呼啦从二楼下来一串:
“美美,你咋回来了?不是有金饭碗了吗?”
“就是啊!这是咋回事啊?”
“美美是不是你调戏人家小伙子,被赶回来了?”这是允儿。
“?………我在你们心中,就这样吗?”
“那是你说是什么原因!”大伙异口同声。
“………他们说我干的活,没有吃的那么多,所以,我吃不饱,跑回来了。”美美不好意思的说。
“好你个大花,你是不是又偷懒了,就像咱们做邻居,你给我看孩子,我出去打猎,回来我们还没吃,你都吃了,还嫌没吃饱!是不是这样!!”允儿摸的大花的脾气是透透的。
“……我就是提前休了一个月假而已。”美美小声的低着头说。
“你去了都没一个月,休的哪门子假?!”允儿快要气疯了。
“所以,我回来了。…”美美说的越来越没底气。
“光吃饭,不干活,上哪儿都呆不住。你看看大山…”梁云义话都没说完,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外边。
“哎!谁叫我?”大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大山?,你咋回来了,人家说你干的挺好的。”梁神棍收回手,扭头看着大山,实在是不知道咋回事?!
“我和美美一块儿的。以后我养她!”大山红着脸。
“哼!就怕你养不起!”允儿看着这俩大脑斧,摇头叹气。
大山,靠谱;但是美美,她就是个懒虫。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庭教出来的虎崽子,又虎又懒。关键是大山愿意养着她,让她继续懒!
梁云义心累!
他打了个电话给国安。 那五个人一听,咋回事?离职脱岗了?这还了得!
赶紧过来看看,那小张先进来的:
“梁大师,这是咋回事啊?我们那边没信啊?”
“……?那是擅自离岗?好家伙!这是找揍啊!我……我……”气的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出去才几天啊!学会擅自离岗了?梁云义找他的噬魂鞭。
美美一看,大事不好,!赶紧跑!
于是大伙就看到美美在前边跑,梁云义在后面追,大山跟在后边求情,大伙也都跟在后面……看热闹!
自己人的热闹,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反正这顿打跑不了了。
所以,这是白天,她不敢化形 ,被打了两鞭子,她抱着头嗷嗷叫唤。
大山使劲拉住梁云义拿噬魂鞭的那只手。可劲的求情:
“大师,…大师,…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可是,你都打了两次了,就停手吧!他知道错了,会改的。
我没离职呢!我是晚上的班。她一出来,我就跟过来了。她 没吓着人,也没到处跑。她在陌生环境里不适应,就想回来。”
梁云义心里好受了点。
“美美,你是不是不想去做任务?说真话!”
“我不喜欢的人类接触,他们很臭,还,还调戏我!说我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还说…我陪他睡觉就给我涨工钱。”美美摸了摸被打的挺痛的胳膊说(其实毛都没掉一根)。
梁云义一听,毛都炸了!TMD!人你可以潜规则,妖精你都来个潜规则?这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活的长啊!这是啥人啊?
他猛地回头看了看小张。小张吓得一哆嗦:“我立马去问,让他们去查!”
“有事打电话给我!不许私自旷工!要是碰到这种事,直接和大山说。大山,碰到这种事,你不去教训那些烂玩意儿咋的?”
“有规定不能向人类动手。”
“有这规定?”梁云义瞪着眼珠子问。
两只都点头。
“那个人叫啥?说!”
美美哆嗦了一下:“张X中,赵X凡!”
“TMD!还俩?你在这儿等着!”梁云义腰上缠着噬魂鞭,显得精壮又可靠。他抬腿就去了国安那边。
国安那边,小张一回去,就打电话问了上边,上面说,现在就给查。
梁云义过去的时候,还没查出来。
梁云义这个气呀!
“还没查出来是吧?张X中,赵X凡,这么简单的事,还TM要老子亲自跑一趟吗?”梁云义气势汹汹,横眉立眼的。
小张一听,好家伙,在那边就这俩接他们老爹班的公子哥儿。现在的X二代都这么离谱吗?虽然没有过多接触,看着也不像啊!
“我给四个小时的时间,要是不给我说法,那就别怪我到你们总部要人!”梁神棍气哄哄的回了店铺。
梁云义嫌他们懒归嫌,其实他可是很护犊子的,毕竟自己从自己这里出去的,算是半个自己人。
过了两小时,那边这五个人中的组长,王哥来了:
“小梁,问清楚了,是那两个不着调的公子哥儿惹的祸,放心,我给找补回来了,他俩记大过处分,补偿给美美两个月的肉。”
梁云义看了看美美,美美点了点头。:
“那行,我希望不要再出现这种状况。
天色不早了,大山,这个给你,带美美回去。找个工作不容易,别轻易放弃,以后你要养家的,碰上美美这个不着调的,你多费心了。有啥事,直接跟我说,我给撑腰。”
梁云义给了他一把传讯符和两张疾行符,保证他们耽误不了上班。
送走了这正在谈恋爱的两只大脑斧。梁云义也是被气的不行。这气还没喘匀。
“大师啊!你救救我儿子啊!……他们说只有你能救我儿子了!……”一阵哭唧唧的老太太声,还在“啪啪”拍门。
这早饭过去了,午饭还没吃呢!这听着耳熟的声音,让人倒胃口的不行。
“老太太,进来再说!在门口哭哭啼啼,人家还以为我这里出啥事了呢!”梁云义一边拉她进来,一边关上了门(开着门太热)。
“老太太你贵姓啊?”梁云义扯了几张面巾纸给她。
“老婆子夫家姓桑,我也姓桑叫我桑婆婆,桑阿姨都行。”那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桑阿姨你来是……”
“你知道的,就是那件事!老头子跟我说了,必须找您,别人不一定能办到。”
“那阿姨,你就从头说。因为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说清楚了,我才好办事。”
桑阿姨思量再三决定,直接说完整:“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二十年前,我儿子,十一二岁,正是狗也嫌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