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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 章 祭祀

    他答应的挺痛快。

    门外传来一阵嚷嚷声:“你个不孝子!花钱买烧纸,你倒是舍得,就是不舍得给你娘我一点养老钱!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玩意儿!”

    听这说话方式就是亲娘来要钱了。

    话音落了,人也到了近前。

    就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老太太,手脚挺利索,一阵风的走到陈江的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

    梁云义都懵了。

    这是亲妈吗?后妈也不会这样直接上手吧?

    “慢着,慢着,大妈,你这是吃了饭来的,精神百倍呀!咱都是文明人,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有啥事咱说开了就行。我们还没吃饭,饿着呢!你这一说话,我们都饱了。”梁同志赶紧拉架。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来管我家的事!靠边去!”那大妈掐着腰叫嚣。

    “我是人,不是玩意儿!但是大妈,你说这话不觉得自己素质低吗?好歹你也是小学毕业吧?咋这么没文化呢?”梁云义气的不行。

    “我不管你说啥,你走开!我又没有文化,你也管不着,我就问我儿子,为啥不给养老钱?”

    那大妈头上烫的头发,像个卷毛狗的尾巴,随着说话,左摇右晃的。

    “妈,你难为人家干啥?分家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我住旧屋子,锅瓢给一套,粮食给两百斤。

    弟弟住新房子,锅碗瓢盆都一套自行车和三轮车,剩下的一千多斤小麦、玉米啥的都给弟弟,你跟着弟弟过。每年一百块养老钱,过年就给。

    这是立了字据的。村长看着立得字据,咱得遵守,你这样几天一闹腾,你不烦我都烦。

    钱给了,别的就没我啥事了。

    房子你也不用打算,这是我和孩子娘自己挣的,你们没出一份力,想要啊!办不到,有本事,去市里告我就行;

    没本事,自己回自己家打去,回家去骂去,别来搅得我家不安生。”

    陈江直接不疼不痒。看样子,被这老太太都给闹的都麻痹了。

    “……你,……早知道你这样,还不如一出生就淹死你,省得来气我!我命苦啊!生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拍着,连唱带骂,好家伙,比唱大戏还好看。

    梁云义听得津津有味,两只眼睛放光。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呢!新鲜!

    “他娘,你先去拿着单子买东西,剩下的我来,你快去!”陈江支走了陈嫂子。

    大门外边那些邻里乡亲,堵在门口,是水泄不通。大伙都知道他这娘难缠,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人的本性,所以都看得起劲,还在议论纷纷,各争各的理。

    “哎呀,看看这当娘的,这还是亲娘呢!”

    “你没看到吗!两人长的没一点相似地方,能是亲的吗!”

    “那也得敬着,占了个娘的名号啊!”

    ……………

    这叫一个闹哄。

    “行了,大伙该干啥干啥去,我娘就这么个人,邻里庄乡大伙都知道,让各位看笑话了。”陈江也不想多掰扯,直接送客。

    那拍地表演的,还在演呢!看到梁同学还在看的津津有味,陈江气得都笑了一下。也不得不请他娘快走吧,再不走,事都耽误了。

    把他娘拉起来,直接塞出去,把门一关,

    “等消停会儿再出去。”

    陈江捏捏眉心。

    “等你嫂子回来,你看看帮我们收拾一回,我们以后就知道怎么干了。”

    “行,陈哥,咱天黑了就往那儿走,等收拾利落了,回来还能睡个好觉。,但是有一点,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和外人说。这是规矩。”

    “行,我和你嫂子说。”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响。

    “你嫂子大概回来了。我去接着她。”抬腿就去了外边。

    “梁兄弟,我买的这些,你看行不行?”

    陈嫂子拿着两大包东西,先把黄裱纸什么的放在桌子上。让梁云义过过眼。

    “我看看。”

    梁云义一边翻看,一边手快的把黄表纸都打成了连花盆。

    挑出来那些不能用的,重新去买,别的梁云义挨个收拾,黄裱纸赎罪金,高香卷成一沓子,这就是打那三十三个盆(宝山)。

    别的东西按次序放好,水果蛋糕,这些祭品就带着到了哪里再用盘子装好就行。

    红袍、蓝袍,用棉花给絮上,边上缝好,整理好了,放在一起。

    什么鞋子,袜子帽子这些都放在一起。还有马车轿子这些,到了地方,再撑开就行了。

    猪头是生的,再加工一下。“大哥,去烧开水,把猪头烫熟,不流血水就行,然后趁热抹上酱油和味极鲜就好了,等散了热气,咱就能用了。

    这鸡人家要的活鸡,这个不能动,等祭祀完了,可以带回来的,在带回来就行;

    别的不能吃的,就不要了,反正一年也就这一回。大哥你说呢?”

    陈江也是点点头,能住上新屋子就行,只要不闹腾,也就百十块钱的事,划算!

    等陈嫂子回来,他俩都打理好了。提上就走。

    用车带着东西,到了王子坟,月亮都升起来老高了。

    走到坟地下,有个小沟沿,正好放祭品。什么聚宝盆啥的整理好。开始上香请人。

    “黄天在上,酆都成秉:今有陈氏江郎在此祭奠祖先,恭请祖先来收寒衣。”梁同学已经最简化了,他们在学不会,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点火,送寒衣。火苗子,往上打着旋的走,看来非常满意。等灰都卷没了,这事情也就成了。

    “明天过来看看,有品相完好的,就是老人家给你们留的,要是没有就算了。咱回去吧!”

    三个人推着车子,一边聊一边走。

    走的时候,梁云义一回头,一群毛茸茸在向他摆手送行呢!

    这都半夜了,有月亮那点儿亮光,可是也看不清脚下。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到新屋子。

    “陈哥,你搬铺盖过来,咱今晚就在这儿睡了。”梁神棍建议。

    “我去搬。”陈江也不矫情。搬过来和梁云义一人一间屋子。

    当晚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梁云义发现在床上放着那个拐杖和一个储物袋,非常精美。

    这就是梁云第二个储物袋的来历。储物袋里有两个闪瞎眼金元宝。梁云义赶紧把拐杖放进储物袋,藏起来,放背包里。

    一大早梁云义接了酬劳,便背着行军包回了京市。

    到了京市,小豆子非要看看着拐杖,梁云义也不矫情,一把塞给他。

    小豆子问了问黑僵,爬出来和他说,:“你的运道,真是旺到家了,你知道这俩珠子是什么吗?”

    他摇摇头。

    “定魂珠!天底下可遇不可求啊!你竟然得了俩?”看到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梁云义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一把抓过来放在储物袋里,心跳的“崩崩响,”和二爷一说,二爷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就放在保险柜里,平时他都是上三个结界藏着的。

    咱再拉回小张和林老头医院病房现场。

    当那层蒙蒙的亮光消散下去的时候,那两个人的面容也慢慢红润起来了。

    收了定魂珠,又过了两个小时,等他俩都能起身走动的时候,这才撤了结界一人给一个平安符带身上。

    “小张,来跟我说说,你是被谁从背后偷袭的?”

    “我不认识啊!梁哥,”小张也是很疑惑。

    “行,你先休息,我去问问别人。你先休息一星期,记住,你这是重伤,要验伤,谁打的你,直接不要和解,这是故意杀人呢!要不是我懂点,你呀!就是阿飘了。”

    转过头又问林老头,“林大叔,你记得你是受了什么伤,然后去找我的吗?”

    “我当时在喝水,就感觉有人从后边给了我一棍子。再就不知道了。”

    “小梁,来看看这个。”

    老孙从外边进来了,随手关上了门。

    “我去看了监控。虽然就看见了半张脸,可是架不住目击者多啊!”老孙拿着一张素描纸,上边画着一个人像。

    “来,小梁你看看这人。能看出什么来吗?”老孙一边把素描纸递给他,一边坐在了小张那边的椅子上。

    “这个人?……林大叔,你认识他吗?眼熟吗?”他坐在林大叔那边的椅子上。

    “不记得了。”大概是经历了换魂,林老头记忆还未完整。看起来很疲乏。

    “这个人没什么特点,就是一般人。五官也平常,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乍一看,就是个面容普通的路人甲。

    可是刚才我在公安联网上查,这可不是个一般人,一个故意伤害,一个隔省倒卖香烟,都二进宫了。”老孙搭着个二郎腿说。

    “那,这就是小混混?”

    “不,你见过四十多的小混混?家里住着三层楼,开的车子是轿跑?这也是混混,混的起的?”老孙持不同意见。

    看着这人的画像,梁云义有点把不住:

    “有照片就好了,我可以推算一下。”

    “来来,我给你穿文件过去,你看一下,细看。”老孙直接给梁云义发了个压缩包。

    打开一看,是从林大叔进医院开始,他的病房门口 ,那个摄像头记录的所有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人员的进出记录。

    包括一开始,梁云义找不到地,头像拨浪鼓一样,波愣了好多次这都有。

    梁云义头上画出几道黑线。

    在另一端 ,那短短几秒钟里,看见一个人,这么大热天,穿个肥大的夹克,里边塞的鼓鼓囊囊的。

    在门口快速看了看两边走廊没人, 就挤进了病房。没过多久又出来了。看向病房两边摆了摆头,放心的走了。

    又到后来,看到小张也是被他敲了一闷棍,于是,他截出这几张半截图像和画上的比对。只有颧骨和眼睛两处不太像,别地的线条和阴影就非常像。

    看了一会儿,说:“查一查医院的地下停车库,在这个时间段以前,有没有出没的影像。”

    “没有,查了。”老孙早就全面调查了。

    “那他还怎么来医院的?扫的车子?还是自己骑自行车,?还是打车?路上的人脸识别系统有收获吗?”

    “还真没有,要不是他戴口罩,帽子掩藏了面容,就是这人离得医院很近。在排查了。”

    “从这上边看,他的脸部很违和,所以我需要他的正面照,他这已经是故意杀人了。……不过,我可以来给他算一卦!”梁云义闭起眼掐着指头,有道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

    “从此地向北,有水,过桥或者是个水沟,然后看见红色往东,就能碰到。”他抬眼看着老孙。

    “我这就去。”

    “多带着几个人去!你自己不行,安全第一。”梁云义卦象上显示不是一个人。

    老孙起身走了。

    “林大叔,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看看。小张,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梁同学还挂记着那边的孩子。

    趁夜色,赶到医疗废弃物旁边,这些小孩子收了一波香火,能看出人样了。

    见到梁神棍本能的畏惧。都是些可怜的孩子,连阳光都没见过。

    他蹲下身:“谁想跟我去回去投胎?我这里有小坛子,你们可以进来。”

    那些个小东西东一堆,西一堆,滚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像是商量好的,一串一串的滚了过来(其实是看不出手脚,太小了)。

    收起小坛子,他准备回家。一低头,脚脖子上还挂着两个。

    那两个“知唔,知唔”了半天,他才听明白了,这两个是双胞胎。

    原来拿的剧本是一胎双生,父母双全,结果不知道这是咋搞的,他爹有了小三,气的他妈直接打掉了孩子,离婚了,他爹现在还在单着呢!

    但是他俩却是没有轮回的机会了,手里的东西,为了这次投胎都用尽了。所以觉得冤的慌,就没去地府,再去地府,没钱买路,投胎就是畜牲道了,所以准备再找个机会投胎。毕竟医院里机会多。

    但是呆了一段时间后发现 ,几乎没有,!这才慌了神,白天晒不得太阳,晚上人家只有急诊上班。机会太少。

    哥俩好不容易等到梁云义给他们一顿香火,这才有了人形来诉冤。

    他说,他爹叫林志鸿。

    林志鸿?有些耳熟!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