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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定魂珠

    在医院废弃物旁边有一溜垃圾箱。

    在垃圾箱上坐着一排缺胳膊断腿的婴儿。大小不等,男女都有。看来这里阴气十足啊!

    那林老头生魂就在旁边坐着呢,怀里抱着几个孩子。

    “小梁啊!你怎么到这儿了?”林老头放下孩子问道。

    “林大叔,跟我回去,那边还在等着呢!着急!”

    “我和孩子们呆了些时候,孩子都挺好的。我想……”

    “你别想,这不是你管的,我看看想想办法。你先跟我走,那边着急。”

    “你会把他们安顿好的吧?我和这孩子投缘,想给我闺女带过去,你看帮帮忙。”手里还拉着一个小闺女。

    “我会想办法的,咱先去病房。来,我这有个小坛子,你先进去,我带你走。”

    说完人影就不见了。扣紧盖子,赶紧去病房。

    然后,打电话给老孙,让他开车来医院废弃物这边,摆好祭品,拿着火桶和黄裱纸啥的过来。

    老孙一个转弯停了车。梁云义赶紧和他卸车收拾东西。

    黄裱纸打开转成莲花盆 ,上边摆好银宝金砖和各样票子。

    高香燃起,拜了三拜。

    然后和老孙说:“看着它别灭了,拿着这个棍子,挑它一下,就旺了。

    记住我做完事之前,不能灭。这些袋子里的东西,你看着添加。不能灭啊!我先去病房那边。”

    梁云义小跑着去了病房那边。

    到了病房先把这两人放在一个病房里,叫小张躺下。梁云义赶紧做好结界。

    偷着给小张扎了一针,睡着了,好办事。

    放出林老头的生魂,用替身符先放在林老头肉身上,把生魂替换出来,然后再把他们的生魂各自放回去。

    这生魂一离体,就像是逃脱了牢笼的犯人,那叫一个难抓。

    真是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就像是飘浮不定的云朵。

    幸亏梁云义布置了结界,把他隔离住了,要不就得林老头一个样。不知跑哪儿去了。还得去找。

    外边的鬼魂一层一层的,都在等着梁云义开结界,他们捡个漏,鸠占鹊巢, 起死回生。

    也幸好,小张带着平安符啥的,别的孤魂野鬼那些死鬼的鬼魂没机会占小张的皮囊,这也是小张魂魄回不去的原因。要不然更麻烦。

    生魂和生魂是一加一等于二。但是死鬼和生魂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百,就是比原来麻烦二百倍。

    死鬼都不知道死多久了,肯定有执念,它才能晃悠到现在。

    一得到皮囊,能在阳光下行走。还不立刻跑出去该干啥干啥去。

    你上哪儿找?就是找到了死鬼和活人的皮囊一贴,皮囊就有伤害,生魂再进去就不贴合了,那就只能用回春丹——仙丹了解下。

    要没有大帝给的回春丹,那皮囊也不能要了,生魂也就变成了死鬼。这样酆都又一笔烂账。谁沾一点就是谁的错。

    所以不要同情他们,该干啥就干啥,只要事情不出岔子,那就很好,世界上没有完美这俩字,能应在生死这件事情上。

    等他们呼吸平稳。

    梁云义打个电话给老孙,事情办好了,把带来的东西都烧掉。

    给那些孩子增加点寒衣也好。

    这边梁神棍用引魂符把小张魂魄引进小张的肉身里。再照葫芦画瓢那林老头引进的他的肉身。

    一人身上放一个定魂珠。

    定魂珠一放在身上,就像是个保护膜,从头到脚都笼罩了起来,像是个蚕茧发着亮光。

    这珠子可是大有来头。据说是慈禧太后墓里发现的。

    当时孙殿英一个副官姓李,看到大伙你拿袋子装,我拿口袋装的。他觉得这是损阴德的事,就没动手,在棺外随手摸了几个东西塞到裤兜里就算了。

    等晚上,他们都扎营睡了。他值夜,看着这一团狼藉,心里不忍。

    于是动手把边上这些太监宫女的尸骨和尸体都放在原处,给他们用那些烂衣服盖好。

    说来也奇怪,外边的小宫女和小太监都是尸骨,就是墓室里的这大宫女和慈禧是尸体。

    就是在收拾衣服裹住她们尸体的时候,在慈禧棺椁边上那俩大宫女的嘴突然张开,掉出来了拇指大的两个珠子,这就是定魂珠。那李副官就捡了起来。

    这珠子一掉出来,那俩宫女的魂魄飞了出来,她俩很感谢这个当兵的能给她们体面,这两颗珠子就算是给他的报答了。这珠子一离体,尸体就迅速腐化了。

    慈禧的嘴里的那颗,是夜明珠也是定魂珠。这个大伙都知道去处,咱就不说了。

    这定魂珠后来几经辗转,过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海外旅游了一圈,还是咋的,反正上边的怨气、腐朽气被磨没了,就剩珠子原本的用处了。

    在梁神棍年轻时,带着黑僵在京市混身份证的时候,因为时间长了,待的太无聊,就到处接单子,打小怪兽。

    偶尔一次,在京郊一个叫小王庄的地方,说是闹鬼,薪酬五千块。这五千块当时可是一般三口之家半年的嚼裹。

    当时梁神棍爱上网吧, 密保啥的要花钱买,钱不够可咋办?接单子,干活!

    初出茅庐,热血沸腾,初生牛犊赛老虎。就接了单子。

    拿上保命五件套(铜钱剑,噬魂鞭,阴器玉扳指,带着符咒的小坛子 ,各种符箓)。坐了三小时的车,又走了二里路,到了一个小村子。

    经过一路走来,在各位大爷、大妈、大姐和大叔的嘴里打听到了至少十五个版本。好家伙!这鬼了不得啊!千变万化呀!

    到了村里,一打听,就是建新房子的那户人家。

    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拐角有个老太太看着他说:

    “别敲了,这家人因为闹鬼的事不敢在这里住了,去了老家住了,你顺着胡同往后走,看到一个大湾(很深、很大的池塘在北地叫湾),湾边上,最破烂的那家就是。”

    “好,谢谢奶奶。我去找。”梁神棍应了一声,按照老太太指的路走过去。

    刚到门口,还没敲门,门就自己开了。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哥。

    “你好,大哥,我就是接单子的那个人。我姓梁,叫云义。大哥贵姓啊?”梁神棍打了个稽首。

    “奥,小师傅啊!我姓陈,陈江,快进来,先进来再说。”那个男人让开路,等他进去,接着关上了门。

    “来来进屋,……孩他娘,来客人了,沏壶茶来!”陈江高声说着。

    就听外边偏房有人接话:“知道了。”

    两人坐定,步入正题。

    “陈大哥,我直接问了,你说说你家这情况。我先听听咋回事。”梁云义问道。

    陈嫂子端了一壶茶上桌,俩男人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嗯,是这么回事。”那大哥从头到尾说了个明白。

    原来是陈江是弟兄两个。自从父亲早逝,两口子被分出来了。

    因为分家时他娘跟着他弟,所以分给他的东西不太多,所以这孩子都上初中了,两口子才扒拉了一口新屋。

    这口新屋地基是原来分给他的菜园子。

    自从盖起了新屋,这事情是一直没断过。

    不是他娘来跟他要钱养老,就是新屋里晚上出各种怪声。闹的孩子学习都下降了。

    于是搬回了老屋住。

    这新屋子都建成两年了,还是没住人。

    “陈大哥,你看我能在那屋子住上两天吗?”梁云义试探着问。

    “行,行,这有啥不行的,我让你嫂子给你收拾铺盖。”陈大哥很痛快。

    “不用,我自己有,我去带就行,不敢劳烦嫂子。我这就回去拿铺盖。”

    “我叫你嫂子给你钥匙。”

    “不用,我下午就来。下午三点多就差不多到这儿了。叫嫂子等我一下就行。我现在回去。”梁云义说着起身就走。

    “别呀,留下吃点饭吧?”

    “不行,太耽误时间。走了啊!”梁云义几步都走到门口了。

    “行行,路上你小心点啊!”

    “哎!”答应了一声,赶紧走。再不走赶不上车了。

    回了京市,去了研究所拿了铺盖打了个行军包放在蛇皮袋里。紧赶慢赶上了车。等折返到了目的地快五点了。

    那陈嫂子在门口坐了一下午,可算是见到人了。

    “来了,小梁,我给开门。你先收拾着,看看哪间屋子合适,你住哪间。菜园子里还有些青菜,我去园子摘点菜,再不摘就冻死了,我去做晚饭。待一会儿你去去老屋那边吃饭。”

    陈嫂子打开门,把行李给提进门口,说了两句就走了(人家小青年,陈嫂子得避嫌)。

    在老屋那边吃晚饭的时候,陈大哥很好客,开了瓶酒,味道很香醇。梁神棍没忍住,喝了两杯。吃完饭,过来新屋这边睡觉。

    梁云义打开铺盖,小伙子体力好,火力旺,他觉得还有点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两杯的缘故。

    在半梦半醒之间,就听的两个声音在说话。

    “哎,这回换人了啊!是个小青年,长的这么好看,我喜欢,我要亲亲他。……”

    “靠一边去,要亲,也是我去亲,我嘴长。”那声音洋洋得意。

    “去你的,死耗子,你敢去,我就敢和你男人说你打野食。”

    “那你这么大岁数了,就长着个窝瓜脸亲人家小青年?也不嫌寒颤。”另一个声音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好哇!我带你来看小青年,你竟然敢嫌弃我长得老?”这个声音气急败坏。

    “那我先亲,我就不嫌弃你。”

    “你少来,我先看到的,我排第一!”

    “不要,我先来!”

    “嗯哼!!”梁神棍重重地咳嗽一声。因为他感鼻子觉痒痒的。

    “哎呀!快跑,他醒了!”

    “悄木声的!溜到一边先看看!”

    “快走吧!万一把我们捉住,就死定了!”吓得一批。

    “哎呀,没事,他睡着了,我闻到有酒味儿!”那个声音胸有成竹。

    梁云义这听了半天,原来是两只耗子精,或者只有一只耗子精,另一只是不同物种。

    他悄悄抬起一只眼的眼皮,看到两只小动物,就是看不清楚模样。

    他俩在叽叽喳喳说话呢!

    梁云义想先把他俩扣住,但是又放弃了,谁知道逮了他俩,会不会出来一群呢?先看看再说。硬着头皮没睁眼。他倒要看看,这俩玩意儿能出个什么花活?

    他感觉脸上被什么戳了一下,有点疼。

    “哎!你看,我戳他,他不动,肯定睡着了!”毛茸茸的都贴脸上了。

    “不会吧?这都睡得着?”另一个声音很疑惑。

    “我不是说了吗?他喝了酒,喝了酒的男人,都能睡出死猪样。”这个声音确定以极肯定的说。

    梁云义忍着没笑,嘴角抽了一下。

    “那咱们干坏事不会被姥姥发现吗?”一个声音胆小。

    “不会,就亲一下不会生孩子的。但是干别的,就不好说了”另一个就是胆肥。

    “那我先来!”这就又回去了。

    “什么?不是我先来么?”

    “你不是怕生孩子吗?那我先来。”

    两只毛茸茸开始打架。梁云义翻了个身,地方更大了。他俩“吱吱哇哇”打了半天,就听一个说

    “快走,天快亮了,明天再打。”

    “哧溜!”一生没声音了。梁云义睁了半晚上眼。等那俩毛茸茸跑了,就在床上坐了一早上。

    等天光大亮,他拿铺盖出去,在阳光底下,在床单上,发现了两种动物的毛发。

    一种灰色的,可以肯定是老鼠精。一种是……怎么说呢!那个颜色是黄黑色。可以肯定就是:这俩小家伙都是毛茸茸。

    晒被子吧!都拿出来了,白天晒了,晚上暖和。

    溜溜达达去了后边老屋,一进门

    “小梁,快来吃饭,你嫂子拌个小菜咱就齐了。来,坐下,!”陈江招呼着梁云义。

    “嗯嗯!”

    “兄弟,昨天没出啥事吧?”陈江试探着问。

    “没事,大概天就能行。”

    “那好,那好。”陈江把心放肚子里了。

    自从盖了新房子,他娘就来闹腾,挖空心思想从他这里抠钱。他借了外债才起的屋子。哪有闲钱啊!

    后来债主来要账,这才把他娘要跑了。

    新屋子建起来要晾半年才能入住。还没等住进去呢!

    这新屋子里边又开始晚上有人说话,他们也不是没在里边睡过,就是听见说话也找不到人。所以说屋子里闹鬼的,也越来越凶。

    于是又搬了出来。

    后来大伙都说:这屋子不能住人,恶鬼住着呢!

    凭啥自己盖的新房子,自己不能住?就是掷这口气(挣这口气),也得弄明白这是啥情况。所以这一年夫妻俩过得紧巴巴的,就是为了筹钱,让人给看看,什么时候能住上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