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帝是微服而来,只见黑色绸缎上绣着花草、树木、鸟兽。
银线绣成,花鸟神态,无一不精,树木花草,无一不美。
宽袍大袖,黑衣红边。蟒带左边是一件白色福字玉佩,右边巴掌大的黄色的荷包下坠银色流苏,更添风流。
脚蹬厚底金丝绣竹靴子, 上坠宝石,黑靴白底,更添儒雅倜傥。凡人不敢直视。
二爷和梁云义赶紧跪请上座。
只见大帝抬了抬手指,门窗关闭,结界已成。
大帝手心向上,一抬左手,二爷这才入座下首。
梁云义赶紧泡了一杯功夫茶,给各位神官润润喉。
就见大帝品了一口茶,嗯,香!微微颔首。
梁云义看这架势,赶紧再来一杯。
三杯茶过后,二爷示意该上酒了。
梁云义准备的酒杯是二两的青花瓷杯,那种带着半透明的点点的。神仙吗!杯子大点也醉不了他。
这种杯子倒进酒去,会有一种手里没有杯子,就只拿到酒的感觉。灯底下波光粼粼的。
先来哪个呢?,罢了,先拿瓶84年的五粮液。随着“啵”的一声,这酒一开封,顿时酒香迷人,满屋酒香缭绕。
就看见四殿阎罗和大帝的眼都抬起来,盯着酒瓶,冒着精光。要是不端着架子的话,大概就是你一瓶啊我一瓶。
梁云义不敢耽搁,赶紧瞒上。
就见二爷双手拿起酒杯敬上,神官们也不啰嗦,直接一口闷。
嗯,滋味儿不错,香醇浓厚,让人飘飘欲仙!连连颔首。
再来!来一瓶82年的茅台!这次一开封,绵柔厚重,有底蕴,让人就想整瓶吹。
梁云义也不啰嗦,满上!
这回二爷还没敬呢!就听见“呲溜”声不绝。
陆游:“啊,好酒!,让人忍不住再次捧杯。”
薛礼:“嗯,绝品!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是很难得的极品酒了吧?”
董和端着酒杯不撒手:“来来,我们借花献佛,一起敬大帝一杯!”
黄中庸:“此酒香馥,不记归途,来来,一起!”
二爷高高举杯起敬:“那就请各位神官,再满饮此杯!我先干为敬!(好酒,不喝对不起自己出的钱)”
……~~只见觥筹交错,二爷频频举杯(其实二爷杯里的酒是最少的,就个底儿,陪酒的都这样儿)
然后伸手示意梁云义:都给满上!……别等着我挥手i啊!有点眼力劲儿,行不?先给主客满上,别的轮番来。
没过多久,化身小二和酒保的梁云义都被熏的脸上起了红霞,可是几位神官仍面不改色。
看了看还有两瓶,来,都开了吧!
于是再次化身酒保,添了两轮。
就见大帝抚了抚美髯,满足的叹息一声,抬抬手指,一道光芒落到了二爷手上,二爷赶紧压在杯底下。
平地风起,仙人要神驾回宫了。
梁云义赶紧打开大门,提上准备好的香茶给仙人当伴手礼。门外,小童接过,等在一边。
大帝看着梁云义,微笑着点了点头,化成清风一阵,回宫了。
那四殿也都微笑点头,跟随而去。
二爷和梁云义赶紧出门拱手送行。
等到神官都走了,爷俩这才满脸疲态的回屋。
关上门,一看,好家伙,连菜都带走了(小童:大人喝酒我吃菜,没毛病吧?)。好吧,省得收拾了。
看到杯子底下那信封,还挺具有年代感,牛皮纸的。
俩人坐在椅子上,打开就见几行字:
功德做够自然真
曲折繁复不怨人
有朝一日乘风起
九天贤淑落凡尘
两人面面相觑,啥意思啊?不是说大事吗?
要再来一位真神坐镇店铺吗?那也不是不行,你看看在这里坐镇的,都是小童。“要是来个真神………”牛批大发了呀!
爷俩开心的哈哈大笑(你就没想过,你做功得多了的第二个可能吗?)。
有奔头了,以后腰杆子就挺起来了,这正统的道家子弟才会有真神坐镇啊!
这腰杆子,比结婚时的礼炮都挺得直。
真是过年好,过年妙,过年真神就来到。
请的好,请的妙,爷俩相对哈哈笑。
新年伊始,咱们的梁神棍28岁了。
等回到家,天都快亮了。抱着自己软软的,香香的小媳妇…………咱是有媳妇的人啊,真香!
熟手就是熟手,煎鱼终于煎好了。
两人相拥而眠,又睡了一上午,下午才起床。
大过年的没什么事,走,逛超市去!
哎,囊中羞涩啊!哎,要不要把那些旧物卖一些,抽屉都快塞不下了。要不………
电话响了,梁云义一边开车门,一边接电话:“哎~我是梁云义,吴老板啊?嗯,我有,你要和朋友来?行行,我这就去店铺。”
回头亲了一下晓云说:“我还有点事,宝贝,你先去逛超市,我处理完事情就来。”
晓云摆了摆手,都习惯了。
到了店铺,就看见吴一用正和另一个男人在说着什么。
“过来了,小吴,这位是?……”梁云义一边问一边打量。
“哎,梁哥,这是我的合作伙伴,给你的好酒,有一半是这秦秋大哥给提供的。他来是找你有点事。”
“那咱进屋说。”梁云义一边开门一边说。
等三人坐定,泡好了茶,一人端着一杯的时候,梁云义看了看二楼,没动静。就知道此人不坏。
秦秋长的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三角眼,脸上有道疤,眼角到耳根,看起来当时受伤很重。但是身上没有煞气。
梁云义喝了口茶:“说吧,什么事,咱都挺熟的,没必要藏着掖着。”
秦秋:“早就听说梁大师有不少好东西,这不费尽心机搭上了吴老板这条线,这咱才见了面。”
梁云义拿茶杯让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说。
“既然到了这儿了,我直说了。是这样的,我本家在京市,你也知道,在那地方,一块砖头从楼上掉下来,就能砸死三个当官的。”
秦秋指着脸上的伤疤:“这就是那些年吃的亏。因为不识时务,年少轻狂。我年少时是个人见人厌的盲流,可是有个叫宁长思的,对我是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一直到我改邪归正为止。”
秦秋点了一支烟:“现在我需要一样东西,保命的东西。我要拿给宁常思。”
梁云义听到宁常思,抬眼看了一眼秦秋,:“宁常思怎么了?”
“宁长思前段时间去抓人贩子,被暗算了,昏迷不醒。有懂行的,说他地魂已散,救治无望了。所以,我想求个救他的东西。”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但我听过梁大师的大名。希望你能有个救他的法子。要真是成了,我给你5箱82年的茅台。”
梁云义:这是碰见财神爷了?地魂已散啊?,梁云义摇了摇头。
“十箱,如何?只要你有办法。”
梁云义;豪横,这是怕我不去啊!可我也没说不去啊!这钞能力恐怖如斯啊!“这样吧,你等我三天,我拿好了东西就联系你。”
秦秋大喜:“兄弟,要是能救回来,我咱就结拜,我有的好酒,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只要我有。”
梁云义:等的就是这句话。“结拜不必,因果这事咱都不必沾。可是好酒这事,我就不推辞了,我正价买。就怕你到时候不乐意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秦秋豪横的说。
“行,就这么说定了。”
“好,我们不打扰,这就告辞了,要北上,咱一就起。”
“行,就这么说定了。”梁云义应承着。
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上了二楼:“张玉龙,有件事找你去办。”
张玉龙还在和赛诗诗拉着小手呢!一听,赶紧回来。
梁云义敲了敲椅子扶手,“张玉龙,今天晚上,你出一趟公差。来,蔽日符,疾行符,传讯符,替身符先来上几张。记住,这个人,你找到他,看看是什么情况,在哪里?打听清楚了,赶紧和我说”。梁云义打开微信的朋友圈,指着只有宁长思半张脸的照片说。
张玉龙看了好几眼,也不矫情,拿了符箓,应承了下来。
转眼就到了晚上,梁云义没回家,一直在,等信儿。
后半夜,张玉龙回来了。
“怎么样?”梁云义急不可待的问道。
张玉龙说:“我去找了本地的地缚灵洪雅,洪雅跟我说,年前不太平,宁长思那里人手不足,所以,他出勤量很大。劳累又加上那些个人贩子刻意找了个晚上巡逻的时间报复,所以没顾及,被人贩子扎了两刀,现在在ICU。我去看了,地魂确实不见了,七魄散了两魄。你需要给他招魂集魄。”
梁云义:“行,大体情况,我知道了。你去先休息。”
张玉龙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你最好和大帝那边打声招呼,活死人变活人,得经过酆都允许。要不,破了规矩,还是你自己担着啊!要不,我怕你这一身的功德都给扣没了。”
梁云义想了想,叫阿旺来问问吧!燃起高香,把阿旺叫来。
“梁小子,叫我来干啥,有好吃的吗?”阿旺一来就到处洒莫(到处看)。
“有,过年吗,怎么会没有好吃的。但是有件事找你帮忙。”梁云义递给阿旺一袋瓜子。
“说说看。”阿旺一边吃一边听。
“是这样的,北地有个警察大队长,叫宁长思,他因为工作,被人报复,扎了两刀,在ICU,地魂已无,两魄消失,我能给他救回来嘛!”梁云义一边给他剥着瓜子,一边问。
阿旺一听:“都植物人了,不行啊!除非有大功德,要不,我去包拯神官那儿,叫他帮忙给问问大帝?”
“能问到吗?”梁云义也很为难。“哎,不过,那个找我帮忙的朋友说了,给82年的茅台。”
“啥?”阿旺蹦了起来。“茅台!82年的?——没蒙我!———他叫啥?”
“宁长思。”
二楼上的那几个也是馋的不行。上回梁云义买了好酒,他们连味儿都不敢去闻。这回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喝上一口。
“你等着,我这就給包星传信。”阿旺着急忙慌的就跑了。
没过多久,阿旺领着包兴就来了,包星看着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看起来像大家公子,举手投足都有一股斯文气。
“请问,是梁先生吗?”包星拱手问道。
“我是梁云义。”也拱手一礼。
“是这样的,我家神官看了簿子,那人阳寿未尽,但是魂魄逸散,你要找回地魂强行入住,只怕醒来也是无能儿。所以,咱要去求大帝,网开一面。”
“多谢小哥,也替我谢谢神官,必有厚报。”梁云义行了一礼,拿了一个袋子给了包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别嫌弃。”
包星很开心的拿着走了。
阿旺一伸手,意思是:我的呢?
梁云义给了他一袋零食。阿旺乐的蹦蹦跳跳就走了。
天也快亮了,梁云义洗漱了一番,买了早餐,回去和小媳妇一起吃个早餐。
送晓云上班后,又打电话给吴一用,说,事情很剌手,要先给两箱好酒拿去送礼。
接着给二爷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二爷说等晚上他们一起来处理。
人命关天啊!还是个好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晚上,办好宴席,秦秋也把酒送来了。
清风一阵,只见包拯落座,包星在旁。事情缘由都知道,看到爷俩都在,包拯也不啰嗦,直接拿出一颗香气馥郁的丹丸:“这是大帝给的回春丹。集齐魂魄,在地魂入住后,立刻吃掉。”
回头和二爷说:“这是大帝看到那人的功德,大发慈悲,赏赐的。对了,那人答应的东西呢?我带回去。”
包星拿了个袋子。把那两箱一装,,就走了。
包拯喝了几杯,,捏了个诀,起了结界,小声说:“要不是我去说情,恐怕这是不好办呢!以后这种已入酆都的事少管。要扣功德的。命数这事不要插手,因果太重啊!”
梁云义赶紧说:“神官,这次事关重大,有劳您了,实在是不得不帮啊!京市那边的案子还没结呢!拐卖孩子,采生折割,直接是天理难容啊!”
包拯点了点头,:“所以,这次我亲自来,就怕走漏风声。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接着给了梁云义一样东西,“再有这种事,直接叫我,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包拯喝光了杯里的酒。
“下回,来个火锅,那玩意好吃。”包拯慢慢吃着菜,一边吃一边说。
梁云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