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二人交手数招,火焰熊熊,刀气呼啸,洪屠被震的虎口发麻,连忙再次逃走,而冷厉青年依旧紧追不舍,寸步不让!
“混蛋!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洪屠气的哇哇大叫!
就在今天清晨,他刚刚在外面养好了伤,来到这片密林打算和苏天壑汇合,合谋再次杀回苏家报仇!
可就在这时,这冷厉青年也不知是从哪儿冒了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展开了追杀!
更可怕的是,这青年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有元武境三重天修为,虽然还比不上他,可对方的战力却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在这青年的手上,洪屠赖以成名的“冷血刀法”就像纸糊的一般毫无抵抗力,甚至不是这青年的一合之敌!
双方之间可是还差了一个修为等级,这是什么怪物,怎么可能这么强?
半刻时辰后,洪屠终于颓然站定,因为他的面前已经无路可逃,只剩万丈悬崖!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洪屠不甘,他在江湖上成名数十年,当初就算面对青云宗核心弟子的追杀时,他都成功逃脱了性命!
但现在,他却被这神秘青年逼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以说出道以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绝望过!
青年也不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副卷轴,随手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人名和肖像,其中之一,正是“冷血刀客”洪屠!
认真核对了一下,青年看着洪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头待宰的牲畜,毫无感情!
“混账,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洪屠见状勃然大怒,如今逃无可逃,他只能选择拼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冷血刀法,冷血追命!”
漫天刀光流转,刀音呼啸弥漫,这一刻,他不敢有任何保留,一上来就施展出了最强的杀招!
“炎烈霸王拳!”
轰、轰、轰!
青年拳出如虹,每一拳都带着浓烈的火焰,拳劲势大力沉,带着轰鸣阵阵,气盖山河,直把洪屠轰的几欲吐血,勉强抵挡了两拳,就被狠狠的砸中了胸口,“嘭”的一声就倒飞了出去!
噗嗤!
一口淤血喷出,血液上还冒着丝丝热气,洪屠的胸口焦灼一片,但他却忽然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
笑声凄厉、笑容无奈!
“你竟然身负‘龙魂战体’?你是‘龙武者’,哈哈哈哈,你竟然是‘龙武者’!”
三拳之下越一阶把他轰成重伤,不管是那造型奇特的流光拳套,还是青年拳上灼热的烈焰,都让洪屠终于认清了对方的身份,正是玄云大陆最强的武者之一,身负龙族血脉的“龙武者”!
“烈焰附体,龙血加身!”洪屠眼神复杂,彻底放弃了抵抗,“不出三年,整个天风国将再无人能与你抗衡!”
“几千年了,天风国终于再次有身负七星尊体的绝代天骄现身,能够死在你的手上,我洪屠,不枉此生!”
抬起头来,他目光灼灼的直视青年,沉声问道:“最后的请求,告诉我,你的名字!
青年冷漠的点了点头,面上无悲无喜,他口齿轻启,发出的声音却如龙吟呼啸,声震四野!
“吾名,轩辕无念!”
轰……
火焰狂燃,直冲霄汉,洪屠瞬间化为灰烬!
萧杀之人、萧杀之魂!
伸手将卷轴上“冷血刀客”洪屠的名字直接划去,轩辕无念仰天长啸,天空之上电闪雷鸣,周围狂风烈烈,他一头不羁的长发随风狂舞!
“人为王、魂为王,生当为王!”
……
整整七天之后,苏澈在经过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之后,终于赶到了天风皇城!
天风皇城,乃是天风国最大的城池,有数百万人长居于此,外围的城墙更是高达数十丈,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端是气势恢宏,震撼人心!
城外并无看守,因为天风皇城不仅仅是天风国的核心所在,更是四大宗门之一,烈阳宗的驻地,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这里闹事。
苏澈轻松入得城内,只见街边商铺林立,酒肆、客栈、器阁、丹房琳琅满目,一路行来,他是走马观花,口中“啧、啧”称奇,一副土包子进城的稀罕模样,让得周围路人纷纷偷来鄙夷不屑的眼神!
“这位兄弟,请问万古兵器阁在什么地方?”苏澈拉住一个青年,开口问道。
“万古兵器阁?”
那青年眉头一挑,看苏澈明显是外乡人的模样,不由心中玩性打起,伸出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你到前面的路口,左转,然后一口气走到头,再左转,再走到头,再左转,最后再走到头,再左转,就到万古兵器阁了!”
“这个……左转、左转、左转、左转……兄弟,这好像是个圈圈哦……”苏澈目瞪口呆的说道。
“哎呀,你听我的就是,包你找到目的地!”青年拍着胸脯保证道。
“呃……好吧!”苏澈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话说他上一世本来就是个路痴,在空旷的地方还好一些,可一到了城池之中,那妥妥的东南西北分不清。
于是乎,苏澈老老实实按照青年的指点闷头瞎转,一直转到日落西山,天色渐暗,他终于不负众望,还在原地打转……
“混账,敢戏弄小爷!”
这时候,苏澈终于意识过来被忽悠了,不由气得眼冒金星,破口大骂!
“混账小子,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在皇城里碰见,否则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菊花残满地屎!”
苏澈恶狠狠的想道,可眼看天色渐暗,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从怀中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黄金,扯着嗓子大声叫道:“谁能把我带到万古兵器阁,这块金子就归谁了!”
“万古兵器阁?”
“我知道啊,我带你去!”
“公子,我带你去!”
“我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苏澈这一嗓子之下,立马就有十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抢着要为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