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付钱吧。”
“行。”林宴回头点算了一下小杨和他助理点的菜。
“80。”
“5000。”
林宴和小杨异口异声报出两个数字。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不是，到底谁给谁钱？
林宴抢先开口说道：“我的菜没有那么贵，你们每样菜都点了，一共8道，80就够了。”
你莫不是在消遣洒家？
小杨反应过来，生气问道：“什么80，我还要付饭钱吗？”
“当然。”林宴点点头。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小杨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招呼助理付钱。
“您的账户已到账80元。”
听到这悦耳的声音，林宴喜笑颜开。
“我已经付钱了，”小杨看着眼前一张灿烂的大脸问道：“你的5000块钱什么时候到？”
“什么5000？”林宴疑惑看着他问道。
“5000元的推广费啊，你不会想着我白白帮你推广吧？”
“还要推广费？”林宴傻眼问道。
“废话，难道我免费帮你推广不成？”小杨盯着他看着，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继续说道：“你的菜味道一般，要是想让我帮你说好话，那就需要一点……嗯！”
林宴终于听懂了这句话。
勃然大怒！
我的菜一般？你方圆几公里打听打听，谁吃了不说一句好。
自从自己开始摆摊以来，这样的评价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算了，不用麻烦了，5000没有。”他斩钉截铁道。
小杨也没想林宴能够直接付钱。
做生意总有个讨价还价、你来我往的过程不是？
他清了清嗓子，脸不红心不跳，“看你生意也不行，那就3000块钱，我帮你简单宣传宣传，保管让你的生意好起来。”
“别说3000，就是三毛也没有。”
林宴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些博主探店都是认钱不认菜的。
甚至有些人就是为了白吃白喝才举起手机拍来拍去。
只是怎么我摆个摊也能被找上门。
看来老话说的果然没错，人怕出名猪怕壮。
话说到这个份上，小杨也明白过来。
从来都是我吃别人白食的份，没想到有一天要被别人吃。
“你当真不想付这个推广费？”
“没钱！”林宴还是那句话。
小杨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阴沉着声音再次问道：“当真不付？”
“没钱！”
“哈哈哈。”小杨气极反笑。
然后很快，在林宴的注视下他就变换了一副面孔。
阴沉的脸色再度变换为笑脸，他向着助理招了招手，接过他递来的手机说道。
“老板，既然推广费你不想付，那封口费付一下吧。”
这下轮到林宴傻眼。
“什么封口费？”
“你的菜做的这么差，还卖这么高的价格，而且用料不新鲜，服务态度也不好。
要是我这视频发出去，你的生意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小杨晃了晃手机威胁道。
“呵呵。”这下轮到林宴气极反笑。
菜做的差。
价格高。
用料不新鲜。
服务态度不好。
这四条哪一条是用来形容我的？
但凡吃过自己做的菜还能说出这种话，那就是非蠢即坏。
“也没有。”林宴严词拒绝。
“你说什么？”
“他说他不付钱。”小杨身后的助理解释道。
“我听到了，我是在挑衅，挑衅懂吗？”看着身后的猪队友小杨欲哭无泪。
“快走吧，我没有钱给你，就是有也不会给。”林宴下达最后的逐客令。
小杨看着林宴严肃的表情明白今天遇上硬茬了。
他继续改口威胁道：“我探店这两年来也不是没有遇上像你这样的老板，你知道他们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哦，什么？”
“收摊回家，关门大吉。”小杨颇为得意。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好的店坏的店他都碰上过。
好的店给了钱那就相安无事。
不给钱那就风起云涌，狼烟四起，不出两个月，商家不是生意减半就是直接“旺铺出租”。
坏的店不给钱那就雪上加霜，直接进入死亡倒计时。
可要是给了钱，小杨能够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夸的天花乱坠，最后也能回光返照片刻。
最后面对粉丝的质疑，他也能用商家看见摄像头便认真起来的借口来粉饰过去。
林宴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十分厌恶，这些天的摆摊生活让他彻底明白饮食行业的不容易。
林宴举起炒勺和菜刀，吓唬他们，“快滚，不然报警了。”
“你给我等着！”
看林宴要动真格，小杨和助理立刻怂了，落荒而逃。
等走到街角，小杨才笑着询问助理，“刚刚的画面拍上没有？”
小助理拿出包中隐藏的摄像机，笑嘻嘻，“放心吧哥，全都拍到了。”
“等死吧你。”
小杨和助理回看了一眼林宴的小摊，然后隐入黑暗。
赶跑探店的两人，林宴很快就卖出了剩余的饭菜。
开始收拾餐车。
刚刚摆好最后一张凳子，远处一个不高的身影走来。
“哟，武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早收摊了，我的秘方有用吗？”
武空捧着小汤桶小步跑过来，掩饰不住的开心。
“太牛了林老板。今天我居然破了摆摊以来的最高营业额记录，我看明天还会继续涨。”
今天出摊后他收到林宴送来的高汤就开始尝试。
一开始没希望能够有很大提升，只求比昨天高就行。
可没想到第一碗融进高汤的炒饭，香气四溢，就引来了五六个顾客。
后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旁边一向喜欢“取笑”他的王姐都没有来开玩笑，看着他小摊前长长的队伍一脸羡慕。
“那就好，恭喜你了武老板。”林宴祝贺道。
武空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说道：“感谢你林老板，多亏了你的秘方。我要是个女的我一定嫁给你。”
“那就不用了。”林宴抽出手说道，“以后请我吃饭就行。”
“一定一定。”
感谢完林宴，武空像是想起什么继续问道：“林老板，过几天的团建你去不？”
还有这茬？在他的提醒下林宴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打开手机两个付款软件查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今天的营业额居然突破了1万5。
林宴详细查看了一下具体的付款情况。
原来自从今天推出了不低于三道菜的自选模式，很多客人都是直接选择四五道菜。
更多的甚至每道菜都要试试。
就这样，他的营业额突飞猛进。
他算了算，按照这个收益，不到7天他就能完成任务。
林宴伸了伸腰，咯吱作响，似乎在抗议。
又回想起曹小江和谢雨大汗淋漓的忙碌模样。
他点点头说道：“去，大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