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猫当即对这个陌生人刮目相看。
没想到对方看起来一副坏人模样,出手这么大方。
上千万的手串说送就送。
真是个大好人呐。
它冲站长笑了笑,伸出胖爪子去抓手串。
太谢谢你啦,伦家很喜欢这个手串。
抓了个空。
站长把手串猛地收了回来,重新戴在左手腕上。
慢条斯理道:“这么值钱的手串肯定不能白白给你,对吧,听说你是这些动物里面打架最厉害的,不过我不是很信,不如这样,你和它们打一场,要是赢了,我就把手串送给你。”
若尔盖狼听到这话,“汪汪”叫了起来。
那要是本狼赢了呢?
站长斜睨了它一眼。
“要是这头狼赢了,那就归这头狼。”
华南虎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
吼吼~
本虎也能参加吗?
“当然,你们谁赢我就给谁。”
站长诱惑道。
心里乐不可支。
果然动物就是动物,再聪明也不可能跟人类耍心眼。
打起来吧,最好打个你死我活。
他倒要看看叶凉到时候会是什么脸色。
大熊猫不怎么高兴。
你这人太坏了,伦家还以为你要送给伦家呢,你居然要我们打架。
是想故意害我们关禁闭吗!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若尔盖狼、华南虎、雪狼等动物眼里的跃跃欲试霎时消失了。
它们居然差点忘了,打架是要关禁闭的!
一想到那无聊得痛不欲生的三天,它们就不由得打寒颤。
它们绝对不要重复那样的经历。
再打可是要翻倍的!
这手串再值钱,也没有自由值钱!
若尔盖狼看向站长的眼神顿时变了。
嗷嗷!
你煽动我们打架做什么?
是想害我们关禁闭吗?
太阴狠了!
本狼绝对不会放过你!
若尔盖狼吼完就冲站长扑过去。
站长始料未及,急忙抬起双手挡在身前,若尔盖狼扑过来压在他身上,脑子迟疑了片刻,它该咬这家伙一只手呢,还是咬一只耳朵。
叶凉发现这边的情况,忙喝道:“狼崽,你在做什么!”
被园长发现了!
若尔盖狼暗道不好。
真要咬下去,园长肯定会罚它的!
可就这么放过这个坏人,它又不甘心。
突然,那串被盘得油润光滑,仿佛玻璃一样反射着光线的紫檀手串映入它眼帘。
若尔盖狼眼睛蓦地睁大。
一口咬住手串。
猛地一扯。
串绳断裂开来。
紫檀木珠散落一地。
若尔盖狼跳到地上,叼起一颗木珠,“咔嚓”一声咬碎开来。
又去叼另一颗。
华南虎、雪狼、雪豹有样学样,也跑过来叼木珠啃咬。
这人故意煽动它们打架,不让它们好过,它们也不会让他好过!
站长还没从被狼咬的惊悸里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手串散落一地,被这些动物全都啃成了碎块。
“我的手串!”
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响起。
叶凉走过来,喝停若尔盖狼华南虎它们。
“你们乱啃东西做什么?也不怕崩坏牙齿。”
动物们齐齐停了下来。
一脸乖巧地看着叶凉。
摇尾巴的摇尾巴,吐舌头的吐舌头,看起来要多乖就有多乖。
站长“噗通”一声跪趴在地上,张开双臂把地上的碎木拢到一起,木珠子没有一颗完好,全都碎成了好几瓣。
他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一个大男人愣是哭得跟条落水狗一样狼狈。
“啧啧,不就是一串紫檀吗,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东西,叶老哥随便卖块红玉就能买一堆这玩意了,你至于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吗?”
毕云涛嘲讽道。
“你懂什么!”
站长愤怒咆哮。
双眼凶狠地瞪着毕云涛。
“这是我盘了十年的手串!足足十年,它没有离开过我一刻!就连我媳妇都别想碰一下!可它现在碎成了这样!你以为这是钱的事吗!这是我的命啊!”
毕云涛:“……”
王校长嗤笑了一声。
“原来你的命是可以随手送人的吗,方才我可听见了,你自己拿出手串跟这帮动物说,它们打架谁打赢了就送给谁,怎么一眨眼就成了要你命了?”
站长被噎了一下。
他只是想耍一下叶凉这帮动物,没想搭上自己的手串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啊,长点教训吧。”
毕云涛笑道。
叶凉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来。
“叶哥哥,你还要喝咖啡吗?”
阿诗见他手中的咖啡杯空了,笑吟吟地问道。
“还想喝一杯。”
“我帮你倒吧。”
“谢谢。”
“这壶咖啡真不赖。”毕云涛对助手道,“是你手磨冲出来的吗?”
“是的,这是我的一点小爱好,如果不当研究员,我可能就去当咖啡师了。”
“哈哈哈,咖啡师是个蛮有意思的职业。”
“是阿……”
毕云涛等人和助手聊起了咖啡。
站长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叶凉,“你们这帮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宠物破坏了我最珍贵的宝物,就没有一点不安内疚吗!你们损坏别人的东西,不应该赔偿吗!”
“不好意思,”叶凉笑道,“它们不是我的宠物,都是保护动物,我只是负责照料它们而已。”
“哈哈哈哈,没错,你想索赔可找错人了,应该找它们呀,找叶老哥做什么。”
毕云涛附和道。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站长满脸悲愤,“你随便一块红玉都能卖上千万,却连我一串珠子都不肯赔,纵容自己的动物肆意毁坏别人的财物,这是违法行为!你等着,我这就向法院起诉!”
“请随意。”叶凉摆出个“请”的姿势,“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声,这个休息室是有监控的,你方才的所有言行都被录了下来,最好三思而后行。”
监控?!
站长猛地抬头看向四面墙面,果然找到摄像头,足足四个!
足够全方位无死角地记录下整个休息室发生的一切。
喉咙一哽。
血腥味涌了上来。
他挑拨在先,那些动物毁珠子在后,这场官司能打赢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不可能。
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站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