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撸起裤腿,小心翼翼地抬起小腿迈进潭水。
她匀称的小腿挑起,格外俏皮。
突然。
Duang!
大熊猫挪动圆滚滚的身子,一爬一爬小跑来,一个趔趄没站稳,撵着阿诗一起双双掉进水里。
“呀!”
小宝不慎掉落水中,还连带将阿诗整个撞进水潭里。
叶凉赶紧上前救人。
一带,一拽,一捞。
“没事吧,别呛到水。”
阿诗穿着白上衣,浸湿的白衣贴在身上,透薄轻盈。
叶凉来不及回味香软手感,赶紧回头将大熊猫捞起来。
但他一回头,一团黑白相间的圆球仰躺在水面上。
毛茸茸的白肚皮朝天,四只短小黑腿划拉水。
小宝玩水玩得可欢畅!
“233333大熊猫原来会游泳啊!”
“小宝还是仰泳小能手!萌杀我!”
“哈哈哈……小宝游泳和水獭一样,拍肚皮也太好笑了!”
“头一回看见大熊猫游泳,真是开眼界了!”
“楼上你就不懂,熊都是会游泳的。大熊猫不是猫,是熊!”
“233333反正我家猫不会游泳,见水炸毛。”
“没想到小宝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云妈好满足!”
老粉新粉一本满足,看大熊猫游泳真让他们长见识。
阿诗湿着衣服掩口咯咯笑,被小宝滑稽的仰泳姿势逗乐。
秦歌见两人都下水,也不甘示弱地迈下水潭。
她穿着紧致包臀裙,本来就不太方便,但她麻溜地除下丝袜,小心谨慎踩下水。
她不服输。
阿诗和叶凉能下水,她也能。
“秦博士,小心些。”
叶凉看她穿得不便,上前搀扶。但潭边青苔湿滑,秦歌径直滑扑倒。
顿时,叶凉一把从后揽住她。
该碰的不该碰的。
有些上头!
Duang!
赶巧,仰泳的小宝看不见后面,头槌笔直冲撞了秦歌一身。
“呀!这头大熊猫怎么乱摸!”
小宝背了黑锅,困惑地回头眨巴眼,委屈极了。
不是本国宝干的!
叶凉赶紧跑远些。这是意外,救人总有失手的时候。
秦歌揉了揉小宝的脸盘子,越揉越喜欢,怎么看大熊猫都萌萌的。
要是别的男人占便宜,她一定不会放过,但大熊猫懂什么。
她抱着大熊猫撸,萌的心都化了。
“原谅你了小宝!”
大熊猫扭动圆滚滚的身子,嘤嘤嘤叫唤,像极了知错能改的好孩子。
“哈哈哈……主播干坏事,叫小宝背锅!”
“小宝说,摊上这么个铲屎官,伦家也是心累。”
“卑微国宝,在线接黑锅233333”
“原来这才是正确的大熊猫饲养方式!”
“笑死我了!小宝一脸懵逼,太好笑了!”
直播间哄笑起来,粉丝可是将镜头看了个清清楚楚。
哗啦啦啦——
阿诗笑着泼了叶凉一片水。
叶凉也不甘示弱,和阿诗打起水仗来。
秦歌见势站在阿诗一边,泼出一大片水墙。
大熊猫躲在叶凉身后“嘤嘤嘤”助阵,水潭里欢声笑语一片。
岸上,宋家村长吸着大水烟叹了口气,酸溜溜。
“要是年轻三十年,俺可比叶园长招人欢喜多了。一村的村花抢着和俺干水仗!”
虎子挠挠头。他实名制羡慕叶凉,能和两个漂亮女孩子玩水仗,气氛还那么好。
羡慕的要死!
掐柠檬好酸。
水潭里水花四溅,突然一条水蛇悠悠游在暗处。
秦歌后踩一步,突然惊叫。
“有蛇!”
女孩子最怕蛇,村里城里的女孩子都一样。
阿诗吓得俏脸煞白,动都不敢动弹。
岸上宋老翁和村长赶紧喊人,但水蛇游得快,哪里等得了喊人!
突然。
哗啦!
叶凉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指硬如钳扎下水,强势扎下,一把将水蛇钳箍住。
水蛇疯狂挣扎扭动,蛇身将叶凉手腕紧紧缠绕,越收越紧。
大张的蛇口露出毒牙。
对准叶凉手腕一口咬下!
“呀!!!!!”
“啊啊啊!!!!!”
阿诗和秦歌花容失色。
岸上宋家人更是吓得脸色大变。
“叶娃子!这是黑斑水蛇!后勾牙有毒!”
众人听见毒蛇,更是惊叫连连。
“竹篓捉蛇!”
“赶紧切肉放血!”
“这得通知村里卫生所啊!但所里也没血清!”
叶凉手腕吃痛,对准蛇三寸就是爆捏。
擦咔!
三寸断,脊椎裂,黑斑水蛇瘫软成一团。
手腕渐渐浮现出紫色血丝,这黑斑水蛇毒性看来不弱。
水蛇大多无毒,能撞见一条毒蛇也是运气爆棚。
就在众人合力将叶凉抬出水潭的时候,水里一阵骚动。
大熊猫对着断裂脊椎的水蛇龇牙哈气。
可恨的水蛇!就是你咬伤铲屎官!
小宝一口把水蛇咬住,可劲甩动圆脑袋晃动,将水蛇疯狂晃散架。
“毒蛇呀俺滴祖宗!大熊猫别咬毒蛇的头哇!”
“真是要命!这蛇头毒性最大!吃进毒了咋整!”
“乖乖!活祖宗赶紧上来!”
蛇毒残留在毒牙里,被小宝这么咬住蛇头一晃,还真是一口毒。
阿诗吓坏了,急得直哭。
“叶哥哥,怎么办……你救我们受伤了,这毒要命啊!”
秦歌心里愧疚,当机立断打电话,“秦叔,立马开车来,接人送医院!”
在她们看来,山里中蛇毒是一件极要命的事。
划刀,放血,只能凭运气。
要是一个毒的不妙,过一小时必起高烧,烧久不退,人就危险了。
虎子雪上加霜,“前年,村里葛二蛋就被蛇咬了,当晚命都没,送去县城医院没救回来。”
宋老翁一个嘴巴子叫虎子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诗哭得更急,泪水涟涟。
秦歌也急得跺脚。
叶凉是为了救她们挡在蛇面前。
要是叶凉没有掐住毒蛇,那很可能被蛇咬的就是她们!
然而。
升篝火,添干柴,加瓦片。
滋啦!
叶凉安心坐在田间,开始慢条斯理地烤蛇肉。
“这个啊,叫以毒攻毒。它毒了我,我把它吃掉,就抗毒了。”
手腕的血丝已经慢慢渗透开,整个小臂都隐隐带紫。
阿诗哭得更凶了。
秦歌也默默垂泪。
“叶凉,你再等等,秦叔的车很快就来,你马上能去县城最好的医院。”
叶凉寻她开心,故意道,“山路来回都要个把小时,等我赶到医院,身体都直了。不如烤了这条蛇,出口气!”
那么凝重的气氛里,叶凉还能说笑调解轻松气氛,秦歌是又愧疚又心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