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钱家有一批货要送往安阳城,雇佣我们武馆护送。”
“你现在已经练出内力,实力也算可以,我决定让你和王年前去护送。”
周岩放下茶杯,站起来说道。
“这里离安阳城有三百里远,估计要六七天才能到,你准备一下,然后明天和王年去。”
周岩走到林源面前,叮嘱道。
“是,师傅。”林源告退。
加入武馆就要给武馆做事,这次轮到林源,林源一点也不意外。
时间推进到一天前。
离水县,李家书房。
“卫儿,你在武馆怎么样?”书房内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此时房间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李家家主李文杰,一个是就是在铁身武馆学武的李卫了。
李卫是李文杰的二儿子,此时说话的正是家主李文杰。
听父亲开口,李卫就知道父亲问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回答道:“爹,我和几个内门弟子关系都不错。就是那个林源,一个泥腿子,还和我同门,只有和他没有交情。”
“这样么,钱家的事你知道了吧?”李文杰沉声问道。
“听说过一点,具体的不太清楚。”李卫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那好,我就和你说一说。”李文杰点点头道。
“这钱家一直和我们不对付,你也是知道的。”
“在这县城里,只有他们钱家和我们分庭抗礼,如果不是县令大人和我们家关系不错,一直对我们家多有招抚,恐怕已经被钱家打倒了。”李文杰缓缓说着缘由。
“爹,这些我都知道,不过现在我们家有县令撑腰,就算钱家也别想动我们李家。”李卫开口说道。
“嗯,以前确实是这样,虽然打点县令花了不少钱,但有这个靠山还是值得的。”
“不过,卫儿啊,现在情况不同了,前些日子县令大人和我说他的任期还有两个月就到了,不出意外两个月后就要调走。”李文杰沉声说道。
“县令大人调走,而他钱家老二还把持着八品县丞的位置,这情况对我们不利啊。”
“爹,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来了新县令,肯定不会坐看着县城一家独大。”李卫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到时候我们再花钱打点一下,新县令不还是一样要扶持我家和钱家打擂台。”
“卫儿,你的想法没有问题,可这次不一样。”李文杰摇头说道。
“我得到消息,钱家不知怎么得了安阳城叶总督门路,要在半个月后叶总督寿宴上献上大礼。”
“如果让他们攀上总督府的门路,很可能县令调走后,变成钱家老二上位。”
“要是让钱家老二当上县令,我家就不好过了。你懂我的意思吧。”李文杰看着自家儿子说道。
“爹,我明白了,所以我们绝不能让钱家老二上位。”李卫恶狠狠的说道。
“嗯,不错。”看到自家儿子的表现,李文杰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得到消息,他们送礼的队伍后天就会出发,大概会雇佣武馆的人护送。你熟悉的同门有没有肯为我李家办事的?”
“有,我那王年师兄,很是贪财,只要多给点钱,可以为我李家所用。爹,您的意思是?”李卫思考一番后回答道。
“让那王年主动接下这任务,搞清楚他们的路线,我再联系梁山盗。里应外合截了他们的礼。”李文杰语气幽深。
“嗯,可以,我马上就找那王年商量。”李卫眼睛一亮,不知打了什么坏主意。
“正好趁这次机会,让那林源也接这次的任务。让他跟着钱家车队一起死。”李卫走出书房,眼中显出一丝冷茫。
“李兄,怎么突然请我吃饭,不知道找我何事?”王年问道。
在武馆附近的一家酒楼包间里,李卫和王年,相对而坐,面前正摆放了桌丰盛的菜肴。
“找你当然有好事了。”李卫神秘说道。
“什么好事?”王年疑问道。
李卫凑到王年耳边,悄悄将李家的计划和王年说了一下。
“什么!这不行,要是让师傅知道了非得要了我的命。”
得知李卫竟然要他当叛徒,王年当即大骇。
“五千两!只要答应,五千两就是你的,到时候车队全部死绝,你也可以假死脱身,到时候有五千两去哪潇洒不行。你说对不对?”李卫轻轻拍着王年肩膀说道。
“五千两!真的?”王年有些难以置信道。
“没错,只要你答应帮我李家办好这事,五千两一分不少。”李卫保证道。
王年被李卫的话打动了,是啊,如果有五千两去哪潇洒不行。
在武馆干活一年也就几百两银子而已,要攒多少年才能有五千两这么多。
“好,我答应了。”王年咬牙道。
“好,我先付你两千两,事成之后再付三千两。”
李卫低头露出奸计得逞的神色,然后拿出两张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说道。
王年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双眼放光,喉咙干涩说道。“放心吧,李兄,这事包我身上。”
“对了,这次任务,你把林源也带上,让他死在那里。”
李卫补充了一句,毫不隐瞒对林源的厌恶。
“嗯,可以,我也早看那个泥腿子不顺眼了。我回去就去和师傅说。”
王年明白了李卫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林源送死嘛,反正和他王年不冲突,王年对林源也没啥交情。
两人商量好对策,酒足饭饱后王年告辞,准备到周岩那里接任务。
王年走后留下李卫一个人,李卫面露寒霜心道:“还想着假死跑路,知情者一个都不能留,王师兄你就走好吧。”
可惜王年还不知道他也成为了替死鬼,这五千两哪有这么好拿的。
时间来到钱家车队出发的那天。
林源收拾几件衣服,带上武馆给配的刀。
走出武馆,王年已经在武馆门口等着了。
“王师兄,久等了。”林源上前说道。
“我也刚到,我们走吧,钱家的人在城门口等着呢。”
王年笑脸相迎,看起来很是和善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平日和他并没交集的王年为何如此和善,但总比不理自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