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敏告诉了萧鹏一个令人痛心的消息。
她还真不是拉拉。
鲁迅先生说男人有两大爱好:拖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随着社会进步两大爱好变成了三大爱好,现在新增的爱好就是——把弯了的女同掰直!
最好是同时掰俩。
量变引发质变,人数翻倍快乐翻倍!
但是冯敏却不是……
她告诉了两人一个‘好消息’:她在法国认识不少女同。
对这个‘好消息’萧鹏两人不屑一顾——埃德度假村那里的女孩都是专业级的。哪怕不是女同也能表现的相当像真的!
冯敏为什么剪短发?
原因倒是很简单:她从小就是一直长头发,包括在法国留学后还是长发,这一切到了弗朗辛学习绘画之后发生了变化。
弗朗辛就是短发。
“你是看你老师剪短发所以你才剪得短发?”萧鹏恍然大悟。
冯敏点点头:“是啊!不得不说,一时短发一时爽,一直短发一直爽。可是等我回国后如果让我爸妈知道我剪短发他们非要担心我在外面学坏了什么的,他们可是很保守的,于是我就戴着这么一副假发装样子不让我爸妈发现。”
萧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杨猛撇撇嘴:“我就不爱听什么父母是保守的之类的话。”
“嗯?”萧鹏不解看向杨猛。
杨猛道:“你以为咱们这些人的父母年轻的时候是什么善茬?我那天在家里发现一本相册,里面是我父母年轻时候的照片,你知道我爹原来是什么样吗?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什么样?”萧鹏来了兴趣:“杨叔可是一直都正派死板的啊!”
“屁咧!”杨猛道:“照片上的他烫着头,身穿一件花衬衣就系着一个扣。下面是一条喇叭裤,至于那表情?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有人在咱们眼前这样咱能忍不住揍他!”
萧鹏‘噗嗤’笑了起来:“还有这样的事儿呢?”
“你以为呢?”杨猛道:“我就这么说吧,千万别相信父母现在的样子!说不定咱玩的都是他们玩剩下的!我就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你自己当了父母你能把你做的事儿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孩子吗?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我有孩子问我身上的伤怎么来的我都要告诉他我这是出车祸的结果。要不然我怎么说?‘你爹在非洲跟人拼命的时候让人砍了几刀’?”
萧鹏语噎。
这话杨猛说的还真没错。
他真的有了孩子话能告诉自己孩子:你爹年轻的时候手上有人命?天天歌舞升平,世上哪有真情在,长得好看我就爱?
这根本不可能啊!
到时候自己肯定会装作是一个老实人。
杨猛转头对冯敏道:“所以你也不用紧张!你不就是剪个短发吗?说不定你父母根本不在乎呢!或许你妈年轻的时候还剪过光头!”
冯敏本来听着他的话还在那里点头,听到后面后气道:“你妈年轻的时候才剪光头呢!”
“怎么说话呢?”杨猛瞪大眼睛:“我这不是开导你嘛!好心当作驴肝肺!”
冯敏气呼呼道:“那我还真谢谢你了啊!我谢谢你全家!”
“不客气!”
萧鹏却道:“冯敏,你真不用担心,你剪短发挺好看的。”
结果冯敏却道:“我才不是为了好看才剪短发呢!”
“那是为了什么?”萧鹏不解。
“怕脏啊!”冯敏理所当然道:“画一幅画下来头发臭的我自己都受不了,不如剪短发利索。”
看着萧鹏不解的表情冯敏反问道:“在你们眼里画家、美术生是什么形象?”
萧鹏想了一下:“坐在明亮的窗前绘画,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杨猛补充道:“安静、优雅、仙气飘飘……我就能想出这几个词。”
冯敏摆了摆手:“行了,你们今后少看点儿网红摆拍照片,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说法都是错误的,基本上学美术的人共同点就是俩字——邋遢!”
“邋遢?”萧鹏没想道会是这个回答。
“就是邋遢。”冯敏道:“你到任何一个美院去看看,看看那些刚画完画的美术生,知道的是美术生,不知道的以为那是油漆工,基本上衣服上都是颜料——我这辈子还没遇到一个没把颜料弄自己身上的美术生。”
她说完伸出自己的手道:“美术生的手也有很有特色那就是脏。比如说我在绘画的时候,手掌底部和袖子难免会碰到画纸弄的脏的不行。而且有时候画急了调好颜色就直接在手背上画一笔看看颜色对不对,经常一幅画画下来手上就跟纹了个大花臂似的。真正学美术的看到那些网红一身干净整洁的奢侈品坐在画架前拿着画笔的照片只会用俩字评价——傻X。”
萧鹏沉默半晌:“好吧,我现在明白你的女汉子性格是哪来的的了!”
“你才是女汉子!您全家都是女汉子!”冯敏不满道:“我是淑女!”
“你是不是对‘淑女’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萧鹏皱眉道。
杨猛却好奇道:“那照你的说法,学美术那不是受罪吗?”
冯敏一脸得意:“谁说的?学美术也有有点儿的。比如说美术生的力气都很大!你永远看不到需要找男人帮忙拧水瓶的美术生!因为不需要!”
“啊?”萧鹏一愣:“你们是学美术还是学健身?”
冯敏道:“如果你天天提着七八斤甚至十几斤的颜料箱到处跑,你也就练出来了!”
萧鹏和杨猛:“……”
冯敏继续道:“另外学美术的心态都特别好,定力都很足!”
“心态好?定力足?”萧鹏感叹道:“这好像是评价修道人的话吧?”
冯敏道:“学美术跟修道差不多啊。每天的日常学习内容就是画画画、考考考,没事就被老师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到一段所谓的瓶颈期,像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外基本上就是一动不动的画十几个小时,能搞过来的差不多还真的可以去修道。”
萧鹏:“……”
“像我们古典画派以及超现实主义画派的特点都是要仔细,超现实主义画派画一幅画起码要半年,像冷军一幅画每天十多小时连续画了四年,我们古典主义画派虽然没有那么变态但是一幅画画几天、几周、乃至几个月也是常态。经常是一幅画画下来身上脏的不行!有时候画的太累不洗澡不洗头,一幅画下来身上都臭了,有时候就算是洗了澡但是因为头发洗起来麻烦也就懒得洗头真的很邋遢。所以我老师就建议我可以尝试像她那样剪短发。去年夏天我实在忍不住就剪了个短发,舒服倒是很舒服,但是……”
“有什么害怕的!”萧鹏道:“相信我,你短发比长发好看得多。”
杨猛也道:“就是,有勇气剪这么短没勇气给别人看?神经病啊!别戴那个傻乎乎的假发了。”
“这个假发好贵的好吗?是我专门去霓虹国买的高档货,这一个顶好几个LV包包呢!”冯敏抗议道。
萧鹏和杨猛对视一眼,一起噗嗤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冯敏不解。
杨猛道:“所谓的霓虹国高档假发都是来自于河南,你跑到那边去让人宰了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你怎么知道的?”冯敏不解。
杨猛指着鼻子道:“东非原来的假发市场是我归拢起来的,你说我能不了解假发?”
冯敏听后沉默半晌:“萧鹏,我欠你一句抱歉。”
“怎么了?”萧鹏不解。
冯敏道:“我昨天以为你是我见过最能吹牛的,现在我错了——猛子比你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