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别烦我，小爷我忙着呢，跟另一个老东西聊去吧。”
凌空离语气十分不耐烦，可看着突然出现的尸煞夜无极，浩千流心中的火气又被好奇压了下去。
“亚尊级别的尸煞？你是何人？”
浩千流动了研究的心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煞气如此浓烈的尸煞。
可夜无极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脸色一黑。
“小辈，我是你老祖宗，本座乃第一任天衍仙宗宗主夜无极。”
夜无极从夜芊霜叫浩千流爷爷的时候，心里就不爽了。
从辈分上夜芊霜叫浩千流爷爷没毛病。
可他怎么说也算是夜芊霜的父亲啊。
那夜芊霜叫浩千流爷爷，他叫浩千流什么？
爸爸吗？
“哈哈，老祖宗，你还真是个老不死的啊，万亿年的磨损都没能让你身死道消，本尊很是好奇呢，能与本尊交流一二吗？”
浩千流本来就因为凌空离的态度有些不爽，而夜无极也是语气不善且说话声音十分难听。
这就让他更不爽了。
多少年没人在辈分上压过他了，今天还真是活久见。
于是气氛逐渐焦灼起来。
浩千流和夜无极为了面子，谁也没理谁。
直到凌空离把成熟的仙品都采完了，二人的交流都丝毫没有进展。
“两个老东西，你们两个就一直这样大眼瞪小眼？幼不幼稚啊？”
采完药的凌空离坐到二人中间，见两人不对付，便只能他来从中调节调节。
“小子，这个尸煞真是天衍仙宗第一任宗主？”
“嗯，他确实是你老祖宗。”
浩千流面色再度一黑，夜无极却是心中暗爽。
他还真没想到凌空离会帮他说话，不过凌空离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明白自己想多了。
好一个欲抑先扬。
“也确实是一个老不死的，你想探究长生之法也不用跟他交流，他可做不到，找我便好。”
“说起来，他能活这么久，全是我的功劳。”
凌空离也不卖关子，直接将生死异珠和杀神塔掏了出来。
这两件九转至尊器不禁让浩千流眼前一亮。
要知道他身上也就两件九转至尊器啊，而凌空离现在才六转便与他持平了。
这不仅让他感到欣慰，也十分好奇。
杀神塔他知道，可那颗黑白二色的珠子，他却毫无印象。
而对于这种毫无记载的九转至尊器，浩千流只会联想到那个存在。
“小子，这也是你从太古魔坑中获得的？”
“老东西，不用试探我，这两件如你所想，就是初代魔主的至尊器。”
见凌空离如此坦诚，浩千流竟是十分欣喜。
好小子！
没白疼你。
“所以你小子便是当代魔主？”
“没错，并且……准确的说，我就是初代魔主。”
说完，凌空离便展现了吞天魔功的气息。
而魔气还未弥漫，便被浩千流压了下来。
他不在意凌空离魔功传承者的身份，是因为他毫无顾忌。
凌空离不可能对他下手，他也看中凌空离。
这份欣赏，不会因为凌空离的身份而改变，他看中的是凌空离的潜力。
到了他现在的境界，对于五域的桎梏已然深有体会。
他还等着凌空离完成他所不能完成的事情呢。
这一点，他与轮回，天命的想法相同。
“小子，我很高兴，你能如实告诉我这些，不过以后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五域不光有明面上的势力，更有比之天衍仙宗更为恐怖的势力藏于暗处。”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浩千流表情凝重起来，凌空离对此不以为然。
当即又和浩千流说了他的重生之事，以及其他事宜。
浩千流听完后那是一愣一愣的，不禁感慨凌空离的际遇。
“这么说，当年你已经成功获得了通界仙源？可被那十个撒币逼得不得不强行炼化？”
“额……算是吧。”
其实凌空离想说，是自己忍不住想吞。
但见气氛烘托到这了，他也就懒得解释。
初代魔主爱当谜语人，并没有给他留下他成就九转后的感悟。
当年他又匆匆突破九转，一心扑在逃亡上，没时间研究其他东西，因此也不知道浩千流在气愤个什么。
“简直混账！哼！真以为本尊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一群庸才能够做到吗？”
“简直不可理喻！”
“老头，你说的你都做不到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你别怪，待你再度成就九转之际，本尊自会告诉你，你即使经历了转世重生，所积累的东西还是太少，提前知道对你没好处。”
“本尊大概还有不到百年的寿元，这一世百年之内有信心成尊吗？”
浩千流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夜无极此时都不得不承认他此时很有作为上位者的威压。
见老头难得认真，凌空离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
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自然是有的，仙尊你就放心吧，你完成不了的事情，我替你实现便好。”
凌空离掏出了自己珍藏的血炼酒，给浩千流和夜无极一人倒上了一杯。
见此一幕，两位老怪的表情都缓和了不少。
凌空离难得给他们面子，他们也不好再摆谱。
即使凌空离经历了两世，但一共经历的岁月也不过千年，连他们岁数的零头都不到。
身为长者又何必与小辈计较太多呢。
“咦？你们怎么都喝上了，也不等等我，亏我忙活了这么久！”
三人刚喝下第一口，夜芊霜便带着她做好的一桌子菜坐了下来。
语气尽是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