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您为什么要带走芊霜？芊霜只是一个没有修炼资质的凡人而已……”
凌空离藏身之处。
夜芊霜见凌空离一直不说话，憋了好久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只是一介凡人，以往的日子都是在跳舞歌唱中度过，繁复且枯燥。
对于修行界一点都不了解。
凌空离在烟雨楼内的飒爽英姿她都看在眼里，当真是举世无双，宛如谪仙。
但又不知道具体代表着什么，只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凌空离是一个了不得的天之骄子。
她不理解修行界的大人物为什么看上自己，但潜意识又认为凌空离不会伤害自己。
这才壮着胆子，打扰了修行中的凌空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啊？
凌空离吟了首《鹊桥仙?纤云弄巧》，并未直接回答夜芊霜的问题。
太过直白会少很多乐趣。
趁着夜芊霜还小，还能逗逗她，等长大了，可就没机会了。
夜芊霜听得云里雾里，却也能感受到些许诗句中蕴藏的情感。
再加上十三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时间，夜芊霜的小脸都红透了。
都不敢抬头看面前这个如谪仙般的人。
凌空离却是毫不客气，一个闪身就将夜芊霜抱在了怀里。
感受到怀中的柔软愈发温热，不禁露出了一缕浅笑。
“小丫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不应该介绍一下自己吗？”
凌空离明知故问，夜芊霜则是脑子都转不动了。
凌空离的触碰让她眼眸低垂，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似在述说着内心的羞涩与慌乱。
支支吾吾了好久，才组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主……主人，小女子叫……芊霜，夜…夜芊霜。”
“草芊芊兮垂柳成荫，黄落兮霜寒露零，听名字你好像没外表这么娇弱呀，我喜欢。”
“不过我不喜欢你叫我主人，下次换个称呼，叫我哥哥便好。”
凌空离揉了揉夜芊霜的小脑袋，导致她彻底宕机。
以往她只要有一个动作跳的不标准，就会遭受一顿鞭打。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如此温柔，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完美的人。
这份美好让她感到梦幻、不真实，却又想贪婪的独占。
“哥……哥哥，我真的可以叫你哥哥吗？”
“当然。”
“既然你都叫我哥哥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给妹妹一份见面礼。”
“这本《嫁衣仙诀》即使你没有灵窍也可以修炼，待到你将此仙诀修炼至圆满，构造出灵窍后，我再传你另一部修炼之法，小丫头你可以好好修炼啊。”
《嫁衣仙诀》出自《吞天魔功》。
“嫁衣”顾名思义，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凌空离传授夜芊霜的《嫁衣仙诀》自然是总纲，而只要有人修炼低层次的《嫁衣仙诀》，修炼总纲之人便可得到其所有修为。
凌空离已经把路给铺好了，第一个冤大头就是蛊炼王朝的九皇子。
估计这个冤大头还在为自己得到了一本至尊仙诀傻乐，试图散发出去更低一层次的《嫁衣仙诀》呢。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仙诀是凌空离暗自传授给他的，他一切的努力都是在为夜芊霜做嫁衣罢了。
迎接他的结果，只会是被夜芊霜吸成人干。
“哥哥，这是真的吗？芊霜真的能够修炼吗？芊霜以后也可以变得跟你一样厉害吗？”
“自然是真的，我不会骗你，你要变得跟我一样厉害倒是有点困难，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我会帮你的。”
凌空离很享受夜芊霜现在崇拜的眼神，不禁有些感慨。
但一想到以前被夜芊霜压在身下的情形，又有些发怵。
夜芊霜倒是不知道凌空离的心理变化。
此时的她已然被欢喜的情绪所填满，对凌空离感激异常，却也浮想联翩。
心想大概这就是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吧……
等等！
结发？
噗通…噗通……
小姑娘的心思总是那么活跃，一想到某种可能，夜芊霜的小心脏就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占有欲，看向凌空离的眼神也变得大胆、狂热起来。
她当然懂得知恩图报。
那以身相许行不行呢？
夜芊霜将自己的小心思深埋在心底。
却不知凌空离早就知道她所隐藏的一面。
其实……有时候在下面也挺舒服的……
凌空离脸上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回想曾经与夜芊霜耳鬓厮磨，他的身体就一阵燥热。
要不是现在夜芊霜年纪太小，他真想将小丫头就地正法。
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男人的战斗力……
两个人心怀鬼胎，表面却都做着伪装。
心都是黑的。
唯一不同的是，凌空离是重生之人而已。
“哥哥，我会努力的，等我变厉害了，我来保护哥哥。”
“我倒是不希望有那一天。”
真到了那一天，那他岂不是永远翻不了身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夜芊霜倒是真情实感，其中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因素。
这倒也不能怨她，毕竟在她的认知中，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仙凡有别。
她以往根本接触不到，也因此她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她很想多了解凌空离，了解修行界一点，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有些别有用心是不错，但那股想法其实埋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
她面对凌空离，终究还是极度自卑的。
虽说凌空离与她现在兄妹相称，但她一时间根本不可能适应。
方才的表现，只不过是用自尊与倔强，强撑着自己冷静罢了。
她怕自己一表现的怯懦，就遭到凌空离的嫌弃。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怎么不会小心再小心呢？
对此凌空离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不会去干预。
他只要在合适的时机给予夜芊霜自信便好，突兀的表现反而会吓得谨小慎微生活了十多年的小丫头。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来日方长。
毕竟……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