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水的话,震撼到了富谨言和佟达伟。
佟达伟:“夜公子,您的意思,那个港口的项目您已经拿下来了?
夏领导他真的答应了?”
富谨言却是想得更多:“夜公子,您的意思这个项目我们一起做?
夏领导给您承诺了?那,政府和潘司旗洽谈了那么多次,我也是听到说他们已经谈妥,马上要签约了。
难道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事?
夜公子,当初我其实心里也想要那个项目,只是WEI对您开口帮潘司旗引荐夏领导,您也一口答应了,所以,我就没再惦记。
现在,我们如果从潘司旗手里抢过来,会不会在明面上得罪了他?
‘司旗会’毕竟在港岛势力强大,和他抢项目,就会给我们埋下隐患。
您,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完全的打算?”
夜天水沉思了一下,才平静的说道:
“这个项目刚才佟大哥也说了,就是一个聚宝盆,过去我没有想过自己做,所以也没有问过你们意思。
想的也是我们手上的项目已经有几个,都是能赚大钱的。
但现在想来,我还是眼界被局限了,世界经济越来越好,国内的经济发展那么快,慢慢就会和世界接轨,产品的进出口,现在只能靠海运。
我们手里的生意那么多,同样需要海运这条路。
他潘司旗如果按照规则和市政府诚信洽谈签约,我们和他可以成为合作关系。
但他没有诚信,把帮会的那些糟粕带到生意里,他的手里又有帮会的势力,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合作者。
我已经和夏领导确定,港口码头的项目我要了,而且承诺是我们三家一起承接。”
“您真的和夏领导说定了?”富谨言既惊且喜,认真的问道。
“对,年前说定的,在他们还没有在合同上签字盖章前。
我相信你们能看得到这个项目未来可以带来的巨大利益,那可是一次性投资,长长久久的收益。
最关键的是,我们有一条海运掌握在手里,自己的货物进出就不会受他人的掣肘。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我和那辛吉的关系你们也清楚,他现在手里也有了资金,这个项目如果他感兴趣的话,我也想拉他一把。
至于潘司旗,以前是我草率了,没有考虑周全,现在看来,这个人的人品太差,凭着我介绍的面子,他竟然敢和政府规划的项目去指手画脚。
这个项目如果给他做,以后,会给政府不断找麻烦。
人是我介绍过去的,那个城市的领导是因为信任我才接纳了他,仔细想想,他是帮会老大,身上的匪气和阴戾凶狠,不是正常商人惯用的手段。
如果把他的势力慢慢的渗透到内陆,但凡他有任何的越矩行为,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况且,我们在那里有那么多的项目,也不想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到时候不仅仅是连累到我们那么简单。”
富谨言双手握拳,在书房里转起了圈子,语气慎重:
“夜公子,您说的是有道理,当初是我没有及时阻止WEI对您开口,帮会的人处事有他们的习惯,在港岛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处事规则。
但拿到内陆,就格格不入了。
项目拿过来我赞成,让那辛吉入股也没问题。
眼下,我们要商量的是怎么处理好和‘司旗会’的关系。
这个隐患不解决,我们就不能放开手脚做事。”
这个问题在夜天水下决心接下项目时就想到了,但那时候想用的办法,现在好像不需要那么复杂,可以换另外一种简单直接粗暴的解决方法。
“谨言兄,‘司旗会’能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势力庞大,里面有WEI暗地里的支持。
我现在就是怀疑举报WEI的名单资料,跟潘司旗脱不了干系!
他在WEI身边那么多年,得到了WEI的信任,肯定在港督府和办公厅培植了他自己的势力。
要收集到那些名单和详细的资料并不容易,这次,却差一点让他们成功,给了我们沉重一击。
费神又破财,好在控制了局势。”
夜天水言辞凿凿的把这个罪名直接扣到了潘司旗头上。
“我们这样栽赃,他不承认怎么办?”
佟达伟谨慎的问道。
夜天水淡淡一笑,他确实没有证据,甚至,他觉得就算是潘司旗真的做了,他也不一定是主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潘司旗已经得到了财富权力,无缘无故的要把WEI拉下马,难道就为了让伯恩上位不成?
“栽赃?佟大哥,你错了,如果他是无辜的,就不会在事情突发后的第一时间去讨好伯恩。
有他带头,其他的那些老大当然信以为真,在没有看到新港督任命书的情况下,就开始接纳了他。
谨言兄,以着我给的思路去查,肯定能查到蛛丝马迹。
据我所知,港岛帮会老大易主的事经常发生,像‘司旗会’这样的大帮会,内部怎么可能风平浪静?
姓潘的能坐稳这把交椅,还不是因为有港督在背后支持他?
不是担心我们拿下那个项目后和他结仇给我们带来麻烦吗?
很简单,我们就给他来一招‘釜底抽薪’!帮‘司旗会’易主!”
佟达伟疑虑:“易主?行吗?”
富谨言双拳互击,咬牙:“对,易主!这个主意好!
照夜公子的分析,潘司旗肯定不无辜!
要做成这样一件事,只有身边最信任的人,才会让WEI失去警惕!
那些名单上的礼品数量和涉及的时间跨度,长达三年之久。
想找到这个主谋,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据我所知,潘司旗在WEI身边已经有五年多,他帮内的一些兄弟,甚至可以自由进出港督府和港督办公厅。
现在看来,确实是WEI养虎为患,这个姓潘的,绝对有问题!”
夜天水微微点头,认真的问:“谨言兄,我让你拿去国外检查的那几只手表,有异常吗?”
“啊!对了,夜公子,我把这重要的事差一点忘了。
那五只手表里面都有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微型窃听器,我特意去手表厂找到了定制的师傅,他告诉我说,是定制的人让他直接安装在手表的零部件内部的。
那窃听器的外形和手表的零件颜色一模一样,不是特意去专门的检测中心去检测,根本发现不了。
手表我让慎言拿着,检测中心说的,这个型号的窃听器,必须在五十米距离内才能有效果。
我们不知道您准备怎么处理,特意把那些手表装在一只金属匣子里。
检测中心的人说,用这样的方式可以隔离信号,距离再近,也无法窃听。”
夜天水心里暗叹一声,就好像另外一只鞋子落地的那种感觉。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啊。
他实在不想和丁大福站在对立面,毕竟丁阿婆对自己有恩。
那么好的一个老人,善解人意,她应该不希望他和她的儿子冲突吧?
可怎么办呢?
夜天水一直在避免和丁大福有交集,对他严格审核,尽量拖住他跨入国门的时间,不是担心丁家老宅的事暴露了。
就想阻止断绝他到国内继续他的间谍活动。
他在国外做再多的事,都和自己无关。
但为什么?他就不能体谅体谅他的老母的一片苦心呢?
偏偏要把手伸到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