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水突然兴致上来,滔滔不绝的和老爷子说着他的打算和计划。
这些想法,是他在梅花县招待所吃到那些野味的时候萌生出来的。
或者说,他心里一直有这个执念,承包几座山,种植中药材。
自己种植、研发和生产销售一条龙。
对研发中成药,或者说,利用中医和西医、高科技完美结合在一起,研发出治疗几种疑难杂症的药出来。
就像他上辈子的病,还有那时候他住院期间,同一层病房的那些病人,都在不同的年纪被病魔折磨而死。
夜霆锋越发惊讶的看向儿子:
“小水,你已经有那么多的想法啦?
你做的这些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我肯定无条件的支持你。
需要我出面协调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好,爸,我办不到的事情肯定会来求助您帮忙。”
夜天水爽快的一口应承了下来。
现在的他刚刚进入官场,在学校里面的时候,有一个公安厅处长的职位,确实是非常的牛掰的事。
到了真正的职场里,那个职位就不够看了。
他还需要时间的累积,一步步的去攀登顶峰。
促使他产生出那么大的野心,除了庞大的财富给了他底气外,还有的,就是身边有几个大佬能为他所用。
有捷径可以走,有大佬需要依靠的时候,夜天水才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像他提到的吴平焘的工作调动,就需要他爸出马才行。
“不过小水,你确定吴家你那个同学会愿意去梅花县任职?
你要不要再物色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人?我这里也可以给你推荐可靠的人选。
你既然有这个打算,做个两手准备更加周全。”
夜霆锋建议道。
夜天水虽然还没有和吴平焘沟通过,可他在心里反复盘算过,能确定吴平焘会接受这个安排。
再优秀的人,在人生中都会有或多或少难以释怀的遗憾和经历。
吴平焘在梅花县那插队的十年,肯定是他最难忘的岁月。
他最美好的年华,那些充满热血的十年青春岁月,梅花县,几乎是刻在了他的骨血里。
上辈子的吴平焘大学毕业后,去的不是鹏城,而是梅花县!
担任的就是副县长一职!
这也是夜天水第一时间就想到他的原因。
照理来说,像吴平焘那样的大学毕业生,又有那样的家庭背景,是不可能‘发配’去那样偏远的穷困山区任职的。
夜天水猜测,那是吴平焘自己要求,并且有人给他运作才走了这一步。
恰恰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这个地区,这个职位,却是给了吴平焘发挥提升的极大空间。
“爸,我估计吴平焘更喜欢去梅花县发展。”
夜霆锋只以为是儿子和吴平焘四年大学培养出的默契和了解:
“他有农村插队十年的经历,大学毕业在鹏城十个多月的工作经验,年纪三十出头,如果他愿意去那个地方磨炼个几年,以后更适合担任主政一方的实权领导。”
夜霆锋点评了几句。
“你和他确认一下,决定了,等梅花县的职位空缺出来,就可以一纸调令把他调过去。”
“好,爸,我想和您说说这画······还有岚园地窖里面的那些东西的安排。”
夜天水转换了话题:
“古董古画我并不喜欢收藏,家里也不差钱,以后,我想,除了一般的金银珠宝不能卖就需要留下来,但凡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古画,以后一部分捐给博物馆。
还有一部分······哪里有天灾人祸发生的话,捐······”
说到这里,夜天水脑海里灵光闪现:
“爸,您看,我们可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那些价值连城的藏宝,我们可以通过渠道售卖出去,作为基金会的善款,捐献给受灾的地区和有需求的灾民。
就像那些大规模的地震,洪涝和旱灾泥石流等。
您赞同我的计划吗?”
夜霆锋严肃的看着夜天水,听他话说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只是到时候怎么说明这些东西的来源?你想好了没有?”
这个夜天水已经想到了,他不准备做无名英雄,做了好事就要留名。
为国家做了贡献,就得让国家的政府高层领他这份情!
“我想过了,绝对不能提真正的出处,对我们和藏宝的主家都有害无益。
正好我在国外有生意和投资,就说那些藏宝是我和富家、佟家发现流失在国外,通过拍卖和各种渠道收购回来的。”
闻言,夜霆锋的眉峰竖了起来:
“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说辞?不过,倒是好主意。为什么要把富家佟家也拉进来?”
夜天水笑笑:“如果说是我一个人办到的,恐怕会受质疑。
正好我和他们的合作越来越深,以后他们来国内投资的时候,政府方面也会更照顾一些。”
得到老爷子的支持,夜天水心情大好,只是去公安厅向苏建新汇报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没有提前给苏建新电话,就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走进门,正好看见苏建新在听电话,脸色非常的难看。
“什么?二十五个人全部枪毙了?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全部判处死刑?他们都和执法者动手了吗?
执法人员有死伤吗?竟然要让二十五个人的生命去抵偿?
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苏建新的声音几乎是在吼的。
夜天水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二十五’这个数字有些敏感。
但苏建新的电话内容,夜天水不好去打断,他甚至想悄悄地退出去。
可苏建新发现了他,脱口而出的问道:
“小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天水指指他手里的电话话筒,轻声问:
“方便说话吗?”
苏建新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我这里有事,需要知道什么事我再打给你!”
说完,没等对方回答,就‘啪’的挂断电话,眼神急切的看着夜天水,一步跨过来抓住他的肩膀:
“怎么回事?你赶过去没有来得及把人救回来?
怎么就一个也没有救下来啊?!”
夜天水疑惑,认真的问道:
“苏叔叔,您在为什么事生气?什么地方也在执行枪击?还正好也是二十五个人这个数字?”
他对一次性枪毙多少人已经免疫,近百人的枪毙现场,夜天水也见过了,二十五个,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只是苏建新那低沉,却有些撕心裂肺的咆吼,让夜天水听着愣住了,心里发怵。
看他神情间的轻松和疑惑,苏建新紧绷的脸上疑虑重重:
“你不是为了那被抓的二十五个人赶去了梅花县吗?
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和你一起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