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霆锋的话,让尹天水轻轻按摩的手一顿,才缓缓开口:
“大舅,刚才我的话也只是代表我个人的想法。
对不对,还需要您仔细调查分析。”
老人看向肖展,问:
“你觉得小水的话有道理吗?”
肖展不假思索的回道:
“小水的思维一向灵敏,反应也快速。
他的分析,我觉得有道理。”
夜老爷子微微点头:
“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
小水,你只是说了前面发生的事的一些想法,今天的事,你又是觉得哪里不同寻常呢?”
尹天水抚摸着老人的肩膀背部,觉得他绷得太紧,心里明白,今天的事对他的心情肯定是有很大影响的。
明明是一件喜事,结果······
好在大舅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杠杠的,也不需要自己给他做什么心理疏导。
现在这样追着问,无非是考验自己,或者,在自己给他的思路分析里,多一些调查的方向吧?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轻声道:
“大舅,您把身体放轻松,深呼吸,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要想办法解决就好。”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
“今天来袭击您的人,肯定一直隐藏在什么地方,伺机行事。
他们的目的,倒像是要取您性命,平常却没有机会接触到您。
间谍的行事就是为了窃取机密,好不容易能潜伏到您的身边,应该不希望您出事的。
说的不好听,没有了您,您做的事还是会有其他人接手,那他们前面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再要靠近这样一个关系,取得信任,没有七八年,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很难做到。
所以,我猜测,上次泄密的幕后主使和今天袭击的幕后主使,恐怕不是一伙人。”
夜霆锋没有再继续问,他闭着眼睛,好像单纯的在享受尹天水按摩带给他身体上舒服。
但,绝对不可能!
这时候的老爷子,怎么能真的静下心来?
尹天水同样不会去主动打扰他。
二十分钟后,他停了下来,轻轻地喊了声:
“大舅,您洗漱一下休息吧。
我要回去了,子岚在家里该着急了。”
老人眼睛‘嗖’的睁开来,责怪道:
“先去给她打个电话再回去,路上还需要半个多小时呢。”
尹天水悄悄瞟了他一眼,眼神锐利深沉,哪里有一点点的睡意。
他也不客气,真的跑去电话机旁,给岚园拨了个电话。
才‘嘟嘟嘟’响起来,对方马上接了起来,是子岚的声音:
“喂?这里是岚园。”
“子岚,是我。”
“小水,你--大舅没事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子岚的声音欢喜里带着焦急。
尹天水听到电话机旁边有夜宜灵夫妻的声音,连忙报平安:
“子岚,告诉爸妈,大舅早就平安到家。
是我疏忽了,在给大舅按摩,忘记给你们打电话。
已经结束,还是大舅提醒我打这个电话的。
你们放心,我们马上出发回家。”
尹天水知道子岚和她父母对路上发生的事知道了,但只要知道人已经安全到达,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小水,回来的时候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子岚慎重的叮咛着。
离开夜霆锋居住的庄园,肖展他们几个人全部挤到了一辆车上。
就是夏子健,也不肯下去。
今天的事,大家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聚在一起,才觉得又满血活了回来。
“小水,真没有想到会出事,说实话,刚开始我还觉得你太小心了,谁知道······幸好你考虑周到。”
夏子健心有余悸的叨叨着。
肖展提着心也放了下来:
“小水,你变了很多,胆大不说还心细,而且能当机立断,这次,我们几个也算是给上了一课。
回去后,牢牢记住这些经验教训,遇事千万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沈胜利和石铁柱也是连连赞同:
“小水,你成长得真快,把我们甩得越来越远了。”
尹天水严肃起来:
“谁也不要‘妄自菲薄’,你们每个人的职责都很重要,不允许疏忽懈怠了!”
“放心,我们不会在工作中玩忽职守的。”
石铁柱保证着。
尹天水突然想到一件事,在以后的二十年左右,机关和事业单位升职、用人上,对有学历的人给予了格外的重用。
他的这些兄弟让他们靠大学是不现实,本来学历低。
当初的教科书版本又简化了很多。
况且,他们现在都有一个不错的职位。
“肖哥,胜利,铁柱,还有子健哥,你们给我听好了。
已经开始实行‘自学考试制度’,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学习。
把大学的知识利用业余时间全部学下来,拿到的文凭同样有用。
你们开始准备起来。
不要怕吃苦,春节过后,可能会在几个城市进行试点。
你们一点要重视起来,这事决定你们未来能走得多高!
最起码,能保住你们现在的职位。”
几个人面面相觑,听到要‘上学’,心里就觉得气也透不过来了。
夜清江送走尹天水他们,才忐忑不安的来到夜霆锋身边。
小心翼翼的帮着勤务兵一起安排老人休息。
他心里是复杂懊恼的。
下午,他收拾好自己,心情愉悦的去和唐文靖见面。
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多年。
在老人面前,一直是不冷不热的相处模式。
可拥有‘男才女貌’的两个人,可以说是各怀心思,‘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可谁也没有提出结婚的事。
甚至,也没有在夜霆锋面前暴露他们的‘私情’。
两个人到现在都是‘未婚’状态。
夜清江到和唐文靖约好的一处私宅后,两个人亲热了一阵。
才各自重新收拾坐下来喝茶聊天。
“董站长请你去品尝的饭店味道怎么样?
那个癞蛤蟆一直纠缠着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不是说他是已经结婚了吗?还那样不要脸的围着你转。”
夜清江轻蔑的打趣问唐文靖。
唐文靖撇撇嘴懒洋洋的笑笑道:
“你也说他是只癞蛤蟆,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我开着这个店,受着他的管制,不能不给他脸。
基本的敷衍还是需要的。
今天说了一起去新开的饭店品尝,还吹他认识里面的经理。
结果,却突然说有事,下次再请我。
神经病!
谁愿意陪他一起吃饭?
真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唐文靖嘲讽了几句。
夜清江愣了一下,问:
“那个时候已经是吃饭时间,他怎么会又改主意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