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米马赛!”
斋鸟直接鞠了一躬:“我白天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和冲动。”
哦?
那就是到了晚上就会有?
李河东咳了声道:“那什么,斋鸟小姐找我有事啊。”
“嗨。”
斋鸟点点头,道:“可以进房间说吗,李先生?”
“行。”
两人进了房间,房门没拉上,斋鸟跪坐下来,说明来意:“浅间大神的神像对大社非常重要,对我父亲也是,所以我想请李先生出手,帮助大社完成神像的雕刻,希望李先生不要拒绝。”
李河东眯了眯眼,早猜到飞鸟过来是为了这件事儿,他乐道:“斋鸟小姐啊,你应该明白,我身为一夏国人,没有义务帮你们雕刻神像,我能千里迢迢把那神像的首部给你们送上山,就算仁至义尽了,其他的事我可管不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宽。”
斋鸟弯下腰,请求道:“父亲已经将那位对李先生不敬的信徒赶下山去了,如果大社还有其他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李先生尽管提出来。”
李河东笑了笑,说实话,他跟这浅间大社的人没什么恩怨,唯一有瓜葛的那个糟老头子,也已经被赶走了,不是他情绪作怪不想出手,是完全没那个必要啊。
我他妈又不欠你们的,凭什么给你们出力啊?
斋鸟见他不说话,继续放低姿态道:“我明白,李先生没有义务帮助我们,所以有什么要求,李先生可以提出来,我会如实转告父亲。”
李河东余光里有东西在动,他微微转过头,透过半开的房门,看见那高挂起来的脚盆国旗在缓缓下降。
应该是下雨了,住持让人收旗。
李河东笑了笑:“条件有啊,不过你们肯定不会答应。”
斋鸟正视着他:“李先生请说。”
李河东指了指门外,咧嘴笑道:“说起来也简单啊,让我把夏国国旗在你们这升起来。”
斋鸟神色一滞。
迷茫的眼神,透露着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河东会提出这种条件。
斋鸟歉意一笑:“的确是不太能让人接受的条件呢,不过现在下雨,即便父亲真的会答应,李先生不怕淋湿国旗吗?”
李河东嘿了一声:“飞鸟小姐肯定没去过燕京啊,赶哪天儿你去瞅瞅,甭管刮风下雨,打雷下雪,那36名升旗手,从出来走到旗杆下,永远是138步正步,永远是日出而升,日落而降,下雨算什么啊,你们脚盆是怎么个规矩我不懂啊,但咱们夏国的国旗,是该升的时候升,该收的时候收,再恶劣的天气也改变不了。”
斋鸟眸子里闪过一抹讶异,旋即点头道:“嗨,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燕京亲眼看一看。”
李河东咧嘴道:“诶,这就对咯,去燕京不看升旗,那不是白去了吗?”
斋鸟:“除此之外,李先生还有其他的条件吗?”
“害,不提了吧,我怕提了,你爹等会儿把我也赶下山去。”
李河东摆摆手道。
斋鸟:“捏,既然是想麻烦李先生出手帮忙,那么李先生自然有提出相应条件的自由,无论最后能否满足,我都会转告给父亲,所以请李先生直接开口吧。”
李河东咳了声:“这样啊,那我就随口一说啊,这富士山的山顶部分不是你们的吗,而且刚好也到了续约的时候,我是想啊,要不你们低价租给我几年算了,让我体验一下坐拥富士山的感觉。”
斋鸟呆呆地看了他好一阵,这才点头道:“哇嘎哒,我会转告父亲的,打扰了李先生。”
李河东望着她起身,离开房间,忍不住哑然失笑,斋鸟这妹子心理素质还行,居然没开口骂自己异想天开。
这厮真就是随口一说,他想法也很简单,先吊着他们,斋鸟劝不动,估计就换有希子来劝了。
有希子劝起来可是动脚不动口的,主打一个诚意满满,凭着这几跤的情谊,李河东也愿意给她一个面子。
不就是雕一个抽象派的神像嘛,几分钟的事儿,算个毛线啊。
主殿。
斋鸟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住持开口询问:“怎么样了,斋鸟?”
斋鸟如实汇报道:“父亲应该理解,李先生没有帮助我们的义务,所以他提出了三个要求。”
住持毫不意外,能提要求,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点点头道:“斋鸟你说。”
斋鸟小姐道:“一,李先生希望大社里的国旗,能换成夏国国旗。”
住持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有呢?”
斋鸟继续道:“二,李先生想租下富士山。”
住持深吸了口气:“最后一个要求是?”
斋鸟小姐抬起了头,直视自己的父亲:“三,李先生想带我下山。”
“纳尼?!”
最后一条,让住持动容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斋鸟:“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斋鸟平静道:“父亲误会了,李先生是想让我进入娱乐圈发展,父亲有所不知,李先生在脚盆娱乐圈有不小的投资,石园理美和美波都是李先生的合作伙伴。”
住持深吸口气,沉声问道:“斋鸟你是怎么想的?”
斋鸟依然淡定:“我听从父亲的安排。”
住持陷入沉默。
在大社里当巫女是要牺牲很多东西的,比如自由、比如时间、比如喜欢的,但大社里没有的很多东西,他甚至都不知道斋鸟的理想是什么。
的确有些愧对这个女儿了。
住持:“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嗨!”
斋鸟起身鞠躬,退了出去。
她又回到李河东的房间门外,轻轻拉开门,发现李河东躺在榻榻米上,似乎是睡着了。
她合上房门,轻步走过去,看了眼似乎熟睡的李河东,眼里浮现出一抹挣扎。
紧接着坐在榻榻米旁边,微微撩起裙摆。
“咳!”
李河东忽然发出一道声音。
吓得斋鸟一颤,飞快放下裙摆,脑袋垂下去,“抱歉!我以为李先生在午睡。”
李河东汗颜,这他妈是哥们儿午睡不午睡的问题吗,不能人家睡着了,你就在旁边搞这种事啊。
李河东无语道:“不是,我是考核你呢,你这也太经不起考验了吧,而且说好的白天不会有冲动呢,你这个是病,得治!”
“抱歉,因为之前在下山的经历中,接触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所以时常会有冲动的想法。”
斋鸟有些慌乱。
富士山山上的浅间大社是总社,而分社在全脚盆一共有1300多家,真正的家大业大,作为巫女的斋鸟,虽然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总社,但偶尔遇到什么庆典,也会下山去分社开展祭祀活动。
也就是那次下山,让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然后就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斋鸟抬起头,脖子很红,但眼神很迷茫,“李先生既然说这是病,请问怎么才能治好呢?”
你说斋鸟小姐天真无邪吧,她能趁着哥们儿睡觉溜进来揉道。
你说斋鸟小姐放浪形骸吧,但她又确实是个小白。
李河东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前世青春期的自己,本来上网是为了打游戏,结果被一个跳出来的网页吸引了注意力,然后小头初露头角,再也回不去了。
李河东瞅着斋鸟小姐,咳了声道:“这个简单,打一针就好了。”
斋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