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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力度刚刚好

    回到肖乐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肖乐的母亲已经睡下了。据肖冉说,病情好像明显减轻了,咳的不那么频繁了,而且晚上吃的东西明显也多了,胃口好了不少!

    这个病我是第一次治,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听肖冉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小冉,你还想上学吗?”我突然问肖冉,从我的意识里,总是想和她说说话,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情窦初开啊!

    “她是做梦都想上学呀!这不是家里也没钱了,八爷那些人还总去学校骚扰她,也无心上学!”

    没等肖冉说话,肖乐抢着替妹妹回答。这小子真是的,看不出个眉眼高低,问你了吗?

    “先把你妈的病治好了,再说回去上学的事,做好准备吧!”我说的很确定,我有能力把肖冉重新送回学校!

    肖乐和肖冉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肖乐的眼神更加复杂,因为他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更多一些!

    做完了每天必做的打坐,在这个狭小的家里,我度过了自下山以来第一个安稳的夜晚,不用时刻紧绷神经怕野兽的侵袭,也不用因为取暖再生起火堆,总之是很平和,很安逸!

    第二天我们没有着急出门,吃罢早饭,肖冉给母亲熬药,而我和肖乐也是忙碌着给他妈做针灸!

    通过昨天的治疗,肖母的精神头好了很多,知道了我的技术后,也没那么紧张了,这也鼓舞了我的信心,毕竟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当我和肖乐想出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声音让肖乐一家三口都迷糊了!按理说一个敲门声没什么,可是肖乐家之前的敲门声有些特别,那不是敲门,而是砸门!

    每次听见砸门声,肖冉都条件反射似的瑟瑟发抖!但是这次没有,这次是正儿八经的敲门,很绅士,近乎温柔!

    肖乐满脸的狐疑转头看向肖母和妹妹,两个人也都面露茫然之色,不明就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我,我示意他去开门!

    肖乐家的门有三道,打开的只有两道,最外面那个类似铁栅栏的门没开,但是能看到来者何人!

    门开了,外面站着四个人,是八爷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容!

    “肖乐,我们找赵爷,赵爷在吗?”领头的人还挺懂事,直接喊我赵爷,估计也是怕我不高兴!

    肖乐转头看向我,我知道八爷的人会来,现在那个虎哥的胳膊应该是肿胀的不行了,再不归位,胳膊就会废掉了,这就是我的自信心。

    当时我在虎哥的身上,用了老头子教给我的独门绝技“摧筋措骨手”,据老头子说,用了这个绝技,除非是找施展的人做恢复,否则胳膊就会因为经脉错乱而导致血液逆流,胳膊会废掉,因为没有人会舒筋正骨,医院也不行!

    “让他们进来吧!”我坐在肖乐母亲床前的小凳子上,告诉肖乐!

    肖乐家是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孩子大了,一人一个屋,他的母亲常年有病,就在客厅里搭了一个床铺,小小的客厅没有沙发,只有几把小凳子和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瓶瓶罐罐。这里不单是他母亲的房间,还在这里吃饭,看电视!

    那几个人进来后,我也没有正眼看他们,而是依然和肖乐的母亲说话,告诉她一些气功的常识。那几个人也算是有眼力劲,没敢打断我!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我觉得这个逼装的也差不多了,转头问他们找我何事!

    “赵爷,我们八爷想请您过去一下,之前和虎哥发生了一些误会,想当面向赵爷赔礼!”来的人其中一个很谦卑的说道!

    细数八爷和他属下做过的那些事,典型的地痞流氓行径,和江湖的概念都不沾边。傻子才会相信他是真心实意请我过去赔礼道歉的!咱虽然涉世未深,但是这么多年在老头子身边,也学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

    “行呀,我和你们走一趟!”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赵爷,赵哥不能去!”肖乐和肖冉同时出声制止我。

    “孩子,你不能去呀!”肖乐的母亲也在病床上坐直了身子!

    来的那几个人眼睛里立马冒出了凶狠之色!甚至有两个人都把手伸进了上衣兜里!

    “怎么?你们要对他们三个动粗吗?我赵某人保证你们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嘿,你别说,这几个人也是配合,又给咱创造了一个装逼的机会!

    “赵爷,不敢,我们是来请您的!”为首的人掩饰的很好,依然谦卑!

    “小冉,照顾好婶子,我和肖乐去去就回,放心吧,我保证你哥不会有事!”我冲躲在角落里一直瑟瑟发抖的肖冉说道,又冲肖乐的母亲点点头!

    坐上来人开的车,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我这才有机会认真的打量这座城市!

    不繁华,甚至是有些破旧,车子走过一条条街区,街道两旁都是卖东西的小商贩,还不如我在山上时,下山赶过的大集热闹,没啥意思!

    两辆车七拐八拐,逐渐的驶出了市区,在通往山脚的路上一路急行。又过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座很大,很气派的庭院跟前!

    这应该是八爷的老巢,真他妈的气派,青砖绿瓦,院墙外修葺的很干净,院墙足足有3米多高,上面还有铁丝网!

    汽车按了两声喇叭,铁皮的大门缓缓打开,车子直接通过一条匝道,来到了一座三层楼跟前!

    我和肖乐一前一后下车,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先欣赏了一下这个庭院的景色!

    我这才知道,这他妈的叫私人庄园,里面楼庭玉宇,假山鱼塘,还有几只藏獒在那边狂吠!中间是一栋四层的建筑,向两边延伸高低起伏还有不少房子,看来八爷这老小子挺会享受呀!

    老头子说过,山下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要足够强大,可以享尽一世荣华。但是不可过多的贪恋,更要守住本心,不可迷失,反正好的坏的都讲了!想必老头子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不然他怎么知道山下的那么多事!

    带我们来的那四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和肖乐欣赏着庭院的景色,只不过眼神却是变了,没有了刚才的谦卑,眼睛里流露出看死人般的神态!

    正屋的大厅里,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头,手里两个掌旋球盘的哗哗作响!而此时的虎哥就垂手站在老头的身边,面露痛苦之色!

    老头两眼炯炯有神,太阳穴微微鼓起,身上透着那么一丝习武之人的英气!

    “小友,远来是客,请坐吧!”听着这个八爷说话,也算是中规中矩,怎么也没法和那些流氓行径联系到一起呀!

    我冲老头一拱手,便大大咧咧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而肖乐则是主动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想让他和我一样坐下,可是他却不肯。哎,看来这主仆的思想在他这里是根深蒂固了,随他吧!

    “小友,不知道你师从何门,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手段,让我的手下好不痛苦!”

    这他妈的是道歉吗?我这刚来,水不给喝一口,上来就咄咄逼人的口吻问东问西,看来心不诚呀!

    “我叫赵无言,不用问我的师门,你也不配知道,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说完,我起身,冷冰冰的看着端坐的八爷!

    “放肆”

    没待老头说什么,刚才那几个人还有虎哥异口同声的说道!

    哗,哗,哗

    八爷手里的掌旋球转的更快了,这样的气氛有些压抑!

    “想我秦某人叱诧江湖将近40年,得道上的兄弟抬爱,尊称一声八爷,好久没遇到过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八爷不紧不慢的说道!

    嗯,要看这样的表现,这个八爷还有点江湖中人的味道,遇事不慌,并没有点火就着,看来有点枭雄的潜质!

    “肖乐是我兄弟,你们欺人太甚了,给那个病虎的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钱我们会还,再给我们两周的时间,如数奉还,如果这期间你们再去骚扰他的家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今天来的本意,也是为了解决肖乐的事情,咱们讲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还钱要有还钱的规矩,休想整其他那些没用的!

    “钱的事好说,不还也罢,区区十万块钱,我秦某人还没放在眼里,只是老虎的胳膊你先要给治好了!”这也是八爷把我叫来的目的,那个病虎的胳膊也确实该给他恢复了,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

    “让他过来吧,我给他梳理一下!”我站着没动,等着病虎自己过来!

    病虎走到我跟前,没有过多的废话,我在他的胳膊上连拉带扯的一番折腾,肉眼可见的消肿了一圈,而此时病虎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收拾完这一切,病虎的胳膊可以动了,他抬起来活动了一下,又转了转手腕,然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跟他计较,这样的小角色,只是跳梁小丑的存在!

    “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记住了,两周后我们会还钱,这期间如果再有骚扰肖乐家人的情况发生,这就是后果!”

    我一跺脚,脚下大理石的地砖一下子碎成了几块,抬头看向八爷,肉眼可见他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嘴角也抽动了几下!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或者不把他们打疼了,有些人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做完了这一切,我转身就想带着肖乐走,可是却被八爷叫住了!

    “慢着,小伙子,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那十万块钱就当送你和肖乐的见面礼了,如何?”

    这个老王八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小爷我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吗?开什么玩笑?让我和你们同流合污,做那些让人不耻的流氓行径,不好意思,他们不配!

    “不好意思,你的礼物太重,我也无福消受,我也劝你们,人间正道是沧桑,别总干那些欺行霸市的流氓事,江湖讲究道义,你们不要再自称是江湖儿女,给江湖丢人!”

    我的话说的很重,也实实在在的打了八爷的脸,还叱咤江湖40年,白活了!

    “你再说一遍!”

    那个病虎又开始得瑟了,看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呀!竟然掏出了枪,还指着我。

    说他们不讲江湖道义,还真没冤枉他们。我认知的江湖是古武江湖,还存在于冷兵器时代。

    这样的热武器用起来不顺手,而且一直是国家的禁忌品,确实不太适用于行走江湖!

    在山上的时候,老头子的杂物间有几把枪,一直是被我拿来当玩具玩的,拆了装,装了卸。几十盒子弹,都被我拿来打了听响了,对这玩意可以说一点不陌生,所以自然不害怕!

    师父教导我,要敬畏生命。一是受法律保护,再就是生命是平等的,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和保护。

    我也不知道师父那老头到底是信奉佛教还是道教,反正是经常用两家的思想教导我。有时候还用天堂说事,我一度认为他又信奉基督教!哎,学了杂了,懂的也就多了!

    面对病虎黑洞洞的枪口,吓得后面的肖乐发出一阵惊呼,就连八爷也站了起来,但是并未制止,估计是想看看我该怎么应对!

    好你个病虎,真是给你脸了,刚把胳膊给你治好,你就用那半残的胳膊拿枪指着我,真当小爷我没脾气是吧!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个转身,在这个过程中把扎头发的那一根筷子取了下来,手上运气,把筷子像飞镖似的打了出去!

    没有听到枪响,只是听到了枪掉地上的声音,还有一声病虎的惨叫声!

    我走到病虎的面前,病虎痛苦的用手捂着右肩膀,血已经把衣服染透了!伸手把筷子在他的肩膀上拔了下来,把筷子上的血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把头发又挽了个髻,重新把筷子插了上去!

    筷子在病虎的肩膀上插进去了能有三四寸的样子,嗯,力道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