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晶晶今天的状况比昨天好得多,医生告诉叶秋生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这样叶秋生放心了不少。
在病房里陪何晶晶说了会话,期间叶秋生接了几个电话,其中就有彭兴华打来的,彭兴华告诉叶秋生,西部核研究所的工作准备就绪,问叶秋生过去的具体时间,好让那边准备。
叶秋生告诉彭兴华等奉津京这边的事了再说,暂时还定不下来。
挂了电话,何晶晶劝叶秋生以工作为重,她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
叶秋生笑而不语。
中午,耶里集团奉京三巨头联袂来了医院。
他们是今天上午才得知叶秋生来了奉京以及何晶晶发生意外的消息,互相通了电话后,相约一起过来看望何晶晶。
何晶晶这个病症一个大男人过来显然不是很适合。
对他们的到来叶秋生挺意外。
这次来奉京他根本没打算和他们见面。
三巨头和何晶晶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就是没聊她的病,临走时送上了他们带过来的慰问品,简简单单的一些水果,不过都是高品质的。
既然见了面,叶秋生也不好意思不过问下公司的情况,和何晶晶耳语了几句后,就和他们一起出了病房。
曼泽克总部大楼,张凯宁的办公室。
4个人相对而坐。
叶秋生坐在一边,张凯宁三人坐在另一边,这个架式就是一次正式的汇报会。
众人闲聊了几句后,先由万程前汇报耶里制药近段时间的工作。
万程前喝了口茶水,朗声道:“癌克临床试验结束后,全国各地共有四十三家医院和他们的卫健伟向我们提出了成立癌症专科医院的意向,并有一大半的医院会同他们的卫健伟派员到公司和我们进行了正式接洽。”
“这么多。”叶秋生插了一句。
“是的,这还不包括老板提到的天京市卫健伟,我们并没有给他们肯定和否定的答复,但我们对这四十三家医院以及他们所在的城市都进行了全面的考察,总体来说这些地方各有自己的优势,所以我们准备从中选出五个城市建立试点医院,等公司产能提升后再大面积推广。”
“天京现在是什么情况?”
叶秋生离开天京前就给万程前打了电话,让他派人过来和天京卫健伟接洽,合资建立一座癌症专科医院。
是肯定要建,而不是考察。
“接到您的电话后,第二天我们就向天京派出了谈判小组。”
“对方和我们接洽的是什么人?”叶秋生又道。
他对这事很关注。
如果对方派出的接洽人员不是李大庆,他就要重新考虑要不要在天京建立第一家耶里专科医院了。
这是他的执着,也是考验天京方面对他是否尊重和信守承诺的重要方面,他很看重信用和态度,同时,也不想失信于李大庆。
医大附属医院不算专科医院,那只是一个专科病房,和耶里制药是合作关系,耶里集团只提供癌克,并不占股份,虽然话语权比其他制药公司重一些,但仍然是供应商和用户的关系,只不过是卖方市场。
而合资成立专科医院则不一样,耶里集团要占股份,一般情况下还要绝对控股,为公可后续推出的其他特效药物以及器官移植技术的应用做前期准备。
万程前笑了,“就是你的同学李大庆,他是天京肿瘤医院改制办公室卫健伟方面的首席代表,同时兼任办公室主任,权力蛮大的,我听说他升任医药处的副处长了。”
叶秋生也笑了,“算他们知趣。”
“老板对同学可谓仁至义尽。”张凯宁在旁打趣道。
“就是,老板仁义。”林大山也附和了句。
叶秋生白了他们一眼。
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叶秋生道:“李大庆虽然嫩了点儿但能力还是有的,你们也不要因为他工作经验欠缺占太多的便宜,就按以前拟定的合资专科医院的条件来,别吃亏也别占他的便宜,那样对他的发展不利,对了,现在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了。”
“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定照办落实,现阶段工作进展顺利,天京方面拿出了两栋住院楼以及全套的仪器设备,我们聘请了两家资产评估公司进行了评估,平均的评估价为21亿3200万。”
“可靠吗?”
“可靠,这两家评估公司一家是我们聘用的另一家是京津方面评的,两家的评估价相差不到3000万人民币。”
叶秋生点头。
万程前继续说道:“天京方面以该资产占入股癌症专科医院,占股49,我们投入15亿及耶里制药的无形资产占股51。”
叶秋生考虑了下,点了点头,“不错,现阶段的产能能保证供应吗?”
“暂时没有问题,本来我们在新闻发布上所说的产能就是虚的,加大制备运转时间就可以提高一倍以上的产能,而且,我们准备再上一条生产线。”
“很好,菌株制备我让京都那边的研究所承担,你们专注于生产,逐步把菌株生产从耶里制药剥离出去。”叶秋生说道。
万程前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更愿意掌控癌克的所有产生环节。
万程前继续说道:“合同中有关癌克的限制条款和医大第一附属医院专科病房基本相同,不过,为了保证不出问题我们又加了一条信息认证条款,就是对使用癌克的患者进行信息认证,医院必须保证每一支针剂都用在了患者身上,并可以追本朔源,这样可以防止药品在医院环节中流失。”
万程前的话提醒了叶秋生,他严肃道:“有传言说公司内部人员私自售卖癌克,有这种事吗?”
万程前正色道:“不瞒老板,我也听说了此事,不过,我们对药品出库记录和生产环节进行了全面核查和检查后认为,问题出在公司层面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我们每一盒癌克在生产环节和出入库环节都有详细的记录,所以我们认为最有可能出问题的是医疗环节,医生可以轻症重治,比如,下医嘱时每日使用两剂500万单位的癌克,但在用药阶段只使用了一支针剂,剩下的一支针剂就被他们截留了,然后拿到社会上售卖。”
要说,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医生针对不同阶段患者的癌克使用剂量不同,可以在保证治愈患者的基础上在医嘱中增加癌克的使用剂量,然后将多余的癌克截留下来,而被截留的癌克的钱是由患者出的。
他们就是白嫖,无本的买卖。
而且这里面的利益丰厚,每一支癌克都是巨大的诱惑,要抑制这种欲望不是件容易的事,所谓财帛动人心。
叶秋生双眉紧皱。
“有证据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要求医院对配药环节进行全程录像监控,并在每一剂癌克注入药瓶之前核对编号和防伪代码,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个别医生的犯罪行为,如果有癌克出现在黑市上,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查到来源。”
“买到黑市药品的患者,会透露癌克的防伪代码和编号吗?”
叶秋生对此深表怀疑。
“这就是问题所在,暂时我们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万程前无奈地说道。
“杀一儆百。”林大山突然说道,“逮到一个就搞死他,看看谁还敢。”
他的意思当然不是私下杀戮,而是法律层面的,不过话粗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