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贺思远在蔬菜柜台前选菜，一个气质和长相都很不错的中年女人从远处走过来，挨着贺思远也在拣菜，这在个过程中两个说了几句话，似乎在评论菜的好坏。
贺思远不知说了什么，女人笑得很开心。
随后，两人一起逛了其他柜台，一路上有说有笑。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各自结账出了超市。
视频到此结束。
“这个女人有问题？”叶秋生坐直身体疑惑地问两人。
王振宇向付峰点点头。
付峰道：“这个女人叫姚悦悦，曾用名姚金花，奉京法库人，十六年前出国读书，获药科博士，五年前全家移民漂亮国，现就职于漂亮国艾维森制药有限公司，从事癌症药物研制，十天前回国，她回国后并没有见任何亲属，而是住进了附属一院附近的丽晶酒店。”
“是为癌克而来的？”叶秋生道。
“据我所知，耶里制药的癌克并没有在国内注册专利，更没有注册国际专利。”付峰说道。
“没错，对癌克的制备工艺和配方的保密我们有信心。”叶秋生自信道。
“将军，不止我们国家有逆推能力。”王振宇道。
“我知道，但这需要时间，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注册专利的。”
“但是，如果从耶里制药拿到了配方和生产工艺又如何，将军，我们接着看下一段视频。”
王振宇又按了下遥控器。
画面重新出现。
画面上显示的时间是15日中午1211分。
这是一间小饭店，姚悦悦打扮得花枝招展率先走进最里侧的一间包房，画面快进，十分钟后贺思远出现。
画面快进，13点整，两人从包房中出来，姚悦悦挎着贺悦悦的胳膊，另一只手不时整理一下裙子内和上身的松紧带。
叶秋生脸色铁青，他能想象得出两人在包房里做了什么。
出门时，姚悦悦松开了贺思远，打车走了，贺思远走向附近的公交车站，上了231路公共汽车。
“这两人勾搭上了。”叶秋生道。
女人裤带一松，没几个男人能坚持得住，更何况贺思远的妻子瘫痪在床两年多了。
王振宇和付峰笑了笑。
王振宇又按了下遥控。
画面转换，同日下午541分，姚悦悦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进路对面的一间咖啡厅，一张卡座上一个中年男人在向她招手。
叶秋生目瞪口呆，“廖文瑞！”
廖文瑞也是原二医的生产副总，留任耶里制药后仍然任生产副总，他对公司的生产制备比任何一个人都熟悉。
刚刚叶秋生还和万程前、廖文瑞三人在一起吃饭来着。
王振宇笑道：“将军，你这家公司的安保和保密措施就如筛子，四处漏风。”
叶秋生瞪了王振宇一眼，拿出电话要打给万程前。
王振宇道：“我们已派人去控制他了，说不定此时已经在押往局里的路上了，将军一会要不要去见见他。”
“那个女人呢？”
叶秋生没回答王振宇的阴阳怪气的话。
“放心将军，她跑不了。”付峰说道。
叶秋生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道：“姓廖的和这个女人是怎么认识的？”
王振宇道：“据我们初步调查，廖文瑞和姚悦悦是高中同学，曾相恋二年多，姚悦悦出国后他们就断了，我们在发现廖文瑞这条线后，把筛查时间又向前推了几天，发现姚悦悦回国后的第一天就见了廖文瑞，他们在丽晶酒店过了一夜，我们又追查了姚悦悦回国前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两人多次聊到耶里制药以及癌克，姚悦悦表示她要回家见证这款神药的问世，廖文瑞说会盛情接待。”
“一对狗男女。”叶秋生愤怒地骂了一句。
王振宇和付峰苦笑摇头。
接下来，王振宇又播放了几段视频，有姚悦悦和廖文瑞见面的画面，也有姚悦悦和贺思远从宾馆里出来的画面。
王振宇特意指出了某次贺思远从宾馆出来后手中多出来的皮包。
随后，是贺思远出入某银行的画面以及银行提供的账目，贺思远在他父亲账号内存入了五十万人民币，而在自己的外汇账户里存入了十万美金。
叶秋生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一切明了了。
王振宇把耶里制药就比喻成筛子一点都不过分。
耶里制药重要岗位上的员工和管理人员并没有经过MSS的审查，这一点是叶秋生大意了，说实话，当时他只是把耶里制药当成了一个普通企业，也并没太在意“癌克”的市场前景。
他忽视了这个可以给他带来千亿美金利润的无敌产品。
付峰严肃道：“叶将军，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吧？”
叶秋生叹了口气后道：
“我们在今天的抽样检查中发现一批癌克被人为加入了异物，致使这批针剂出现变异，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致患者死亡，救无可救，而在菌株设备过程中只有菌株室的人才有添加材料的机会，而恰恰贺思远在这批产品封闭后请假走了。”
他说的半真半假。
但事就是这么个事，救命药变成了毒药。
“明白了，他们这是双管齐下，一方面用医疗事故延缓癌克上市的时间和增加患者对癌克的不信任，另一方面，姚悦悦把部分配方和生产工艺带出国，加快逆推的速度，争取抢在耶里制药之前注册专利，到时候耶里制药竹篮打水一场空。”付峰说道。
叶秋生满脑门子黑线。
付峰说的没错，如果让他们得逞他将为别人做嫁衣。
此时，他心中不止是恨，他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王厅，你现在手边有贺思远的照片吗？”叶秋生咬牙道。
“你要干嘛？”王振宇说着将面前的文件推给叶秋生，“这里面有。”
叶秋生快速翻文件，在里面找到贺思远的大头照和全身照，然后用手机拍了下来。
“我出去打个电话。”说着站起来向外走。
“你干嘛，是不是又要蛮干。”王振宇无奈道。
叶秋生回头，“溙京那边不是还没回信吗，我让人帮着找找。”
王振宇摇头苦笑，他明白叶秋生要做什么，他也知道叶秋生在溙国有庞大的势力和人脉。
叶秋生出去后，付峰道：“溙京那边有小叶的人？”
王振宇笑道：“叶老弟找起来也许更容易一些，这个姓贺的也是倒霉，跑哪去不好偏要往溙国跑。”
随后补充道：“他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