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机场高速，进了市区。
在三好街立交桥上，几辆车分道扬镳。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夹着叶秋生乘坐的劳斯莱斯幻影向东而去，他们要去东大区。
三巨头的三辆顶级豪车则右转向南，去了曼泽克公司总部。
他们将在那里等老板和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空姐忙活完，一起吃饭。
他们不知道老板的能力如何。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张凯宁准备把聚餐的饭店定在曼泽克公司附近，也就是北站周边，至于时间吗？他准备定在5点到7点之间，以留出足够的时间。
这样的话即使老板和漂亮空姐忙活个三、五次，时间也很充裕。
叶秋生可不知道张凯宁把他想得那么龌龊。
此时，为了缓和车内的压抑气氛，他正和刘空姐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
“你是和父母住一起吗？”
“是的。”刘戚睿低着头用嗓音回答。
“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叶秋生挺好奇。
要知道，上空乘服务专业是要花不少钱的，但工作后薪水也高，不过总体上来说，前三、两年的工作是给那些收了钱的人打白工。
“他们是教师。”
“中学还是大学。”
“小学。”
“噢，那也挺辛苦的。”
“可以给孩子们补课，还行。”
“对呀，我忘了这茬了。”叶秋生笑道。
囡囡还没到那个阶段，他没经历过。
刘戚睿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时，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没有刚上车时那么紧张害怕。
“……”
“那个叫王可的同学是不是一直在追你？”
“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我们也不是一个专业的。”刘戚睿撇嘴说道。
“怎么这么说。”
“他是凤凰男，观念不同，……”
“凤凰男怎么了，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现在不是混的挺好。”
“啊！对不起，……，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你有钱有势，这车，还有这么多保镖。”
“这都是我努力换来的，我认为每个人都可以靠努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不可能的。”刘戚睿晃脑袋。
叶秋生笑了笑，他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如果一个人出生时没有别墅住、没有法拉利开，那么这辈子他也基本上和这些东西无缘了，靠努力成功的人毕竟占少数。
不要拿老马举例子。
老马的家庭背景虽然很普通，但他父亲好歹也是相当于副厅级的存在，在老马创业的前期还是给了老马许多帮助的。
“知道我让你去看什么吗？”叶秋生没在凤凰男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刘戚睿摇了摇头，同时眼睛瞄了下叶秋生那地方。
现在她基本上确定了这位帅气的先生不是让她看那个。
上车十多分钟了，他都表现得很绅士，不仅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而且对她很尊重也很和善，温温柔柔的，就和在飞机上一样。
这样的男人有可能很色，但不会太坏。
其实她也想开了，只要不是让她拍小视频，广而告之，把自己的初献给这个帅哥并不算吃亏，应该还占了点小便宜。
这种钻石王老五小帅哥不是谁都有幸来一下子的。
有了这个觉悟，她的心态也有了变化，不是很怕这个男人了。
“我们是MSS，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你也是!”刘戚睿挺吃惊。
她一直以为，叶秋生是个无所不能的纨绔子弟，带着有证的保镖出来耍威风的。
“当然是了。”
叶秋生并没有给她看证，用不着。
“噢，噢，没想到，你太厉害了。”刘空姐露出崇拜的表情。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叶秋生笑了笑道：“你自己拍过一些小视频和照片，对吧。”
刘戚睿脸“刷”地一下子红了，红到了脖子根，脑袋低了下来，快压到自己胸脯。
“给没给别人看过？”叶秋生声音严肃了些。
“没有，绝对没有。”刘戚睿急了，也顾不得羞耻，努力为自己争辩。
“为什么要拍这东西，不知道传出去有多危险吗？”
“是留给自己看的，她们说，年龄大了都会变，……”刘戚睿越说声音越小。
叶秋生好像听到了“留下青春的记忆”什么什么的。
他暗自摇头。
“你是不是看过了？”刘戚睿的声音又高了一些。
叶秋生没回答。
“我就知道。”刘戚睿偷偷抬眼睛扫向正襟危坐的叶秋生。
叶秋生忽然道：“知道怎么传出来的吗？是你的同学王可，他雇用黑客入侵了你的电脑，将你的视频和照片发布到了网上。”
“啊！”刘戚睿惊叫一声。
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瞪得溜圆，坚持了两秒，随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老板，到地方了。”
劳斯莱斯后舱的扩音器传来杨振东的声音。
劳斯莱斯从机场出来时，杨振东就降下了前后舱的隔断板，形成了两个封闭的舱室。
这辆车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前后舱通话需要用通话器。
“好，找个最近的地方停车。”叶秋生按着通话键说道。
劳斯莱斯缓慢行驶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别急，还没有那么严重，王可因为涉嫌危害安全，被MSS长期监控，今天我们发现他雇用黑客入侵你的电脑，盗取了你的视频和照片，说起来你很幸运，他上传的视频被禁，没人能看到。”
“那你怎么看到了。”
刘戚睿抬头，看着叶秋生，眼睛里还闪着泪花。
叶秋生看了她一眼，道：“办案需要，我需要确定当事人是不是你。”
“我看你有那啥了？”
她目光向下瞄了下。
她说的是叶秋生看照片、盖毛毯前的反应。
从叶秋生上飞机，她就一直在关注叶秋生，液压机的起降让她发现了。
为此她还沾沾自喜，以为叶秋生是因为她漂亮。
叶秋生瞪了她一眼。
她捂住小嘴。
“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她说道。
飞机系统中虽然有乘客的资料，但不是每个乘务人员都能看得到的。
“叶秋生。”
“叶哥，能给我你的电话吗？”
叶秋生沉吟了一会，把手机号码告诉了她。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是李超，奉京市MSS那个李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