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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只亚录,三圣器!

    “喂喂喂,醒醒,快醒醒,回答我,是不是你,兄弟?”

    “醒醒,对面的那把黄金圣剑,对,没错,就是你,听到请回答!”

    八个亚录的其中一只,大宫宰,它污浊肮脏的灵魂,转生到一面覆盖黄金龙鳞的护盾上,似乎成为“器灵”般的存在。

    它正对着身旁五六米远,同样插在一块巨大的方形石台上的黄金圣剑,不断地发射意念电波,试图唤醒其中沉睡的器灵。

    不然它一只亚录呆在这间密不透风,的密室,无聊得快要发霉。

    “兄弟?在吗?在吗?在吗!!!对面的亚录!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出声呐,出声出声快出声!”

    “什……么鬼……声……音!”对方像是刚睡醒,传过来的意念电波还很微弱,断断续续,持续五六秒,才猛然转醒,如同被启动开关一样兴奋,“太好啦,呜呜呜,真的有人,谢天谢地!你的声音好熟悉,是哪位?”

    “我是大宫宰!”

    “竟然是你,我是屋连中介啊,兄弟,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屋连菌!可惜我现在没有手,不然真得抱一下,说说心里话,呜呜呜!”

    “是啊,大宫菌,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是怎么度过的吗?跟中了石化术一样,浑浑噩噩,我的人生就这么没了,期待的异世界转生竟然是成为一把剑,你知道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的身体动不了,以头抢地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寻死寻活了,呜呜呜!”

    “唉!”大宫宰似乎也想起初到异世界时,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的不愉快经历,它长叹一口气,但做为过来人,还是仗义地拿出话来,安慰屋连中介,“看开点,这里可是异世界,我们都成为器灵了,假以时日,幻化成人形,也不是不可能!”

    “对对对!”屋连中介藏身圣剑体内,看不见身形,凭借意念电波的起伏大概能感知它的动作,它现在肯定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眼神里也仿佛有了光。

    习惯人类时期面对面地交流,眼神和肢体同时互动的方式,如今奇怪的电波交流,玄之又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大宫宰十分膈应,它实在受不了,一蹦三尺高,从盾牌上探出一颗虚幻的透明小脑袋,嘴里不停地张合:“意念传话太憋屈了,要不我们飘荡上来,当面畅所欲言吧?”

    虽然在异世界原住民的眼中,它们两只亚录是【无】的存在,但对面的屋连中介确实透过圣剑,亲眼见识到盾牌长脑袋的离谱大场面。

    它惊讶地发问:“好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快快快,快教我,我要学!”

    大宫宰得意到尾巴都快翘上天,呵呵几声故作神秘,抱着双臂,浮起如泡沫般透明的灵魂体,同时摇头晃脑:“其实也不难,跟人类时期一样,尝试跳起来就可以了!”

    “我懂了,格斗游戏中的金手指,空中必杀技,我们自带外挂啊,兄弟,哈哈哈!”

    “不得不说,这比喻实在是高明!”大宫宰竖起大拇指,先点赞,再话锋一转,“怎么样,适应了没,学会了没?是时候让我们来一场感动天感动地的久别重逢了!”

    “一切准备就绪,等着,看我表演!”

    屋连中介像窜天炮一样忽地冲起老高,却在距离圣剑一点五米处硬生生被逼停下来,它恍然明白,飘荡并不是想多远就多远,存在距离限制。

    它向大宫宰投来询问的目光,对方只是点头,似乎早已习惯。屋连中介不再纠结,张开双臂,朝大宫宰狂奔而去。

    大宫宰也张开双臂,奔赴而来。然而它们却在相距两三米处堪堪止住脚步,即使伸长手臂也是够不着对方,只能抓住一拳头的空气。

    “啊啊啊!洗内!”

    “洗内!啊啊啊!”

    它们隔空无能狂怒,小眼瞪小眼,老半天才消停。大宫宰无奈地摊开双腿,以手撑地,坐在半空中,仰天苦笑:“看来我们只能被迫接受现实了,等我们强大起来,打破束缚,再握手言欢吧。”

    “……”屋连中介不说话,目光向后望去,发现石台上还插着一把通体黄金的标枪,瞳孔剧震,说话都有点结巴:“大……大宫菌,你……说这把标枪……会不会也是我们的兄弟啊!”

    “我,你还有这把标枪,成三点一线,它离我太远,我喊话估计它听不见,只能交给你了。”

    “没问题!”

    标枪中确实还有一只小亚录,它上辈子头朝下,摔得老惨,现在脑袋还嗡嗡的,时不时就想闭目养神。

    “喂喂喂,醒醒,兄弟,快醒醒!在吗?在吗?在吗!!!对面的亚录!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出声呐,出声出声快出声!”

    小亚录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熟悉的聒噪之音,令它烦闷不已,忍耐几分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猛地睁开双眼,正准备破口大骂,却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跟前,就算对方更换成透明皮肤,它还是能一看认出,对方就是屋连中介,眼泪霎时不受控制,决堤而出。

    “哇哇哇!兄弟啊,你可算出现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就要在这间密室了结余生,呜呜!”

    对方声音过于沙哑哽咽,屋连中介一时没能听出是谁,只能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插上一句:“别哭了,兄弟,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了,你是谁啊?”

    对方愣了下,没好气地表明身份:“我是节下裘!”

    “哦哦,对对对,难怪声音听起来这么像!”屋连中介打马虎眼掩饰过去,连忙教它灵魂“出窍”的方法,并喊话位置最远的大宫宰与它相认。

    各自熬过孤单的岁月,三只亚录在这一刻,终于相会。

    它们的灵魂体飘浮在圣器的上空,不停地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来来回回转圈圈,却始终无法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