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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黑夜的太阳

    1

    自从冬日热恋,过年之后,他们的手机在开学时慢慢的冷静下来。

    入春时节雨纷纷,这不,今天早上云沉滚滚,直到晚上大云压了下来。

    远处天空雷霆一声巨响,惊破万里村庄平原,黑夜深沉的可怕,癫狂呼啸的惊悚。

    晨曦兴奋不已,他可太喜欢这样极端的天气,一把脱掉上衣,飞奔出屋子,爬到厨房屋顶,有二层楼高。

    当时天色阴沉,时间很晚,根本没有人外出,也不担心被人看见说耍流氓。

    一道雷鸣电闪,似游龙,划过天边,接着分散,如蛛网,遍布目光所及之处!

    他的心在兴奋,大有一种直面末日之绝处逢生的快感;

    他的心在咆哮,来呀,暴风雷霆大雨,你们在我面前,来呀,我何要惧怕;

    他的心在呐喊,让全天下刀剑恶念尽加吾身,只为善德取志在四海。

    天空被雷霆击碎,冰冷的雨水,倾泻而下。

    仅是眨眼间,大地被水淹没,浑身湿透,晨曦放声高歌,大笑不止。

    “哈哈!”

    张开怀抱,他正在追逐自我,探寻自我,内心嘹亮的自我问道。

    “我是大丈夫,志在四海,我要成为保尔柯察基般的人物,当我暮年回望此今时心不悔更不遗憾。我要去做我的梦想,哪怕世人千夫指,父母不理解,我也要去做。”

    人生不该被定义,因为人生充满无数的可能,无数个不确定。

    自从三看鬼谷子,晨曦才开始思考,后来看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就在探索人生意义,后来看了人生,这才让他躁动的心萌芽!

    “我的人生可以平凡,但绝不要平庸,只要我还呼吸一口气,这个世界才存在!我的思想就像一个芦苇,一个活着的芦苇,只静等时间,成长萌发,终将刺破整个宇宙!”

    “我要做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在寻找的路上,无惧任何困难,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当志在四海。哪怕日后我会失败,遭受迫害打压,我也要迎难而上!”

    “做事如曹操,做人如刘备,娶妻当如孙策!”

    “雷霆啊!”

    “轰隆——轰隆——”

    电闪而来,天空骤亮,旋即而暗,雷鸣一叫,万里震悚。

    树木左右摇曳,似要倾倒,恍惚间觉大厦将倾,而独力挽狂澜。

    天云压沉,屋子的灯光照在晨曦的后背。

    这一刻,他的身躯在发光。

    展开怀抱,无数玉珠打在身上,冰凉直透骨,晨曦咧嘴一笑。

    “震悚我吧,惧怕我吧!”

    “没有光,那我就是光,”

    “万古黑夜,平凡晨曦!”

    “志坚心不凡,岁月不过小儿,磨难可以是历练,一生都在奋斗,我爱我的国和家,我爱善良的人们。”

    “我要迎风儿直上……直上九霄!”

    “轰隆——轰隆——”

    大雨倾盆,如瀑布直流,狂风无止尽,树惊觉要飞,根部紧紧的抓牢大地,并不断下潜。

    晨曦可太喜欢这样极端的天气,雷霆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心在跳动,大脑轰鸣,恐惧在蔓延。

    他咬紧牙关,却忍不住发笑,此刻像一个疯子,内心的情绪无处安放,不断、不停暗忖。

    2

    烈日骄阳似火,年华如水细流。

    高一是三年高考的第一阶段。

    父亲破二荒的早早回来,第一次是中考,今儿是第二次。

    父母脸上止不住的笑容,焦急的心情,在路上也忍不住说:“孩儿你比爹强,你还上高中了,我都没上完小学,之后父母都没法儿帮你了,你多问多学,以后路,全靠自己了啊!”

    “知道了,我的路我去走,现在是往后也是。”晨曦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拿着行李去宿舍,报名,办水卡电话卡饭卡,办完之后。

    在学校里面走着,爸爸看到自己战友惊喜道:“老田,咱孩儿也考上这个学校了?”

    父亲的战友叫田荣,身高一米九,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和小儿子差六七岁。

    晨曦顺着目光看去,发现那人身高比他还高,他可一米八五,一比俩人差不多。

    爸爸欢喜说:“咱孩儿叫啥来着?”

    “田光,这是晨曦吧,乖乖,上次见他还没长这么高呢!”田荣说,上下打量晨曦。

    妈妈说:“是的,田光上哪儿个班,看他俩一不一个班,以后还能在学校聊聊。”

    田荣的妻子说道,这才让两方人感到可惜,没在一个班级。

    不过转眼就一扫而空,爸爸连连称赞田光。

    晨曦也被田光的帅气吸引,剑星眉目,身材高俊,皓齿红唇,五官立体。

    头发是烫过的,一卷卷好似云朵。

    “我去,真有人长这么帅的嘛?我一男的都快心动了。”晨曦心道,不觉手捂着脸,一时失笑。

    田光很少说话,他的弟弟却不是如此,活泼可爱,说话伶俐。

    关硕这个小黑蛋儿太害羞不敢说话。

    几人闲聊叙旧,这才打定主意,日后去家里做客吃饭。

    高一的生活,痛苦的回忆如席卷全球的洪水一般,疯狂的涌入天上的残阳。

    3

    高中每一期就要换老师换班级,所以给晨曦带去震撼的老师只有几位,带麻烦的也有几位。

    高一上半期,老师姓西楚,西楚均,八字发型,戴着金丝眼镜,圆脸圆头,一身西装,说话生动有趣,却又十分严厉。

    入学第一天,西楚均自我介绍:

    “我叫西楚均,这个名字在我们学校独一份儿,唉啊,我也是在咱们学校上的高中,当时就是穿着西装,保安大爷见我都以为我是老师,后来也确确实实回来当老师了。

    我是咱们班接下来日子里的班主任,咱们大家都相互配合搞好学习。我这人有个毛病,见不惯自己不学习还耽误别人的人,要是真有这样的,那就是癞蛤蟆,趴在我鞋子上,你不伤我你恶心我!”

    “要是真有,你可以不学习但是决不能耽误别人,你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觉我都不带叫你的,高三的生活一晃而过,时间紧的要死,我才没那个心光揪着你不放,我是为大家服务不是为个人服务!”

    老师的话滔滔不绝,最后意犹未尽,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说:

    “放心,咱们来日方长。”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周的军训生活,那日子苦不堪言。

    操场很大,足足能容纳上千人,跑过去要有七百米,横跨操场也有个几百米。

    晨曦被晒的黑的一塌糊涂,由于戴着眼镜,活脱脱伪大熊猫。

    黑色皮肤,眼圈白白的,想起来熊出没一个片段,熊二长的都比他好看。

    军训在晚上唱歌,歌曲要是路,那绝对是坑坑洼洼。

    “你们一个个都五音不全的,好好的歌硬是嘴里含着唾沫,别唱了别唱了。”教官王兴,身材一米七九,声音洪亮,目光坚毅。

    “你们表演个才艺啊,时间还早着呢?”

    王兴看着自己的小兵。

    晨曦低下头,和刚认识的朋友聊天。

    西边的太阳,往常一般,可是有一大片云朵被晚霞照的发紫,红云好似波浪,绵绵千里。

    清风拂面,这是自由的气息。

    不知道谁说。

    “教官来个,表演个才艺!”

    王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家伙什儿,让我表演,是我最近威严不够了?

    “谁说的,出列,别跟个小家伙什儿的,表演表演才艺啊!”

    “呐你们看,前面那一个教官还在唱歌,咱们也来个啊?”

    这时,队伍开始起哄:“教官,你来一个啊。”

    “是啊教官,来一个阿。”

    后来晨曦发现,女生对男生撒娇,一撒一个准,没人能够挡住娇柔柔的话。

    别说是往常一脸正气不得了的教官,他也沦陷在女生撒娇的浪潮中。

    “教官~来一个呀。”

    “你看我们都表演过了,该你了呀。”

    王兴干笑两声,随后想到一个妙计,“那不然让前面的那个教官来唱,我说前面,你们说来一个,怎么样?”

    众人拍手叫好。

    “1”

    “2”

    “3”

    “前面的——”王兴拿着喇叭。

    “来一个——!”所有人大声喊,全不似刚才颓废模样。

    “前面的——”

    “来一个——!”

    “上才艺!”

    “前面的——!”

    附近几个队伍齐刷刷的往他们这里看。

    前面教官与他们队伍商量一番,接着说:“别光叫我们表演,礼尚往来你们是不是该表演个啊!”

    “对啊——!”前面学生大声喊!

    学生的热情好像要冲破云霄,激情四射。

    4

    当时只知道天空是粉色,云朵是紫色,学生们的激情是火热。

    他们想动爱动,在青春的时候,总有一股一往无前的勇劲儿,不怕输不服输,这样的青春才叫青春。

    敢于表达不公平对待,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青春,何为青春,又何为人生?

    从来没有定义,有的只是别人对你的指点。

    晨曦的父母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挑明:“你长么大了,也知道点东西了。”

    “父母对你没有什么大的想法,就希望你能够走在大道上,不犯法不违法,好好学习未来有个好的生活,除此之外别无想法。”

    妈妈说:“没错,我跟你爸没啥学历,见的也不算很多,就希望你考个好大学,以后自己挣钱买房子娶老婆。”

    “是啊,我们手里没多少钱,能够保障的只有你们一日三餐,不饿着有衣服穿,其他的实在跟别人家比不了,以后的路要全靠你自己去走。”

    晨曦在心里常常说:“爸妈给我生命已经是大恩,此生无以为报,他们养我前半生,我就要赡养他们后半生。”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他也从不会有任何动摇,虽然父母从小到大每次吵架要离婚,怎么滴。

    可晨曦知道,婚姻,就是吵吵闹闹,琐碎的日子里缝缝补补,他们不会去离婚,因为妈妈说:“要不是你,想我就跟你爸早就离婚了。”

    “要不是你上初中,怕耽误前程,我就跟你爸离婚了。”

    “要不是你上高中,怕耽误考大学,我就跟你爸离婚了。”

    “我儿子真棒,大专也是大学,乐观点,儿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