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这面包真的只是面包吗？”
李咸鱼正在后厨揉面团，听到这个问题时，手上稍微顿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问题几乎每天都会被不同世界的顾客问上三遍。
如果按次收费，他早就成为世界首富了。
他懒散地从面团里抬起头，透过后厨门缝瞥了一眼。
果不其然，前台那边，修真者李道理和外星科学家咕噜博士正围着一块刚出炉的面包，神情无比严肃。
巴尔·奥曼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讨论，时不时捏着魔杖点头，仿佛他早已参透了面包中的奥秘。
李咸鱼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他们终于准备好‘联手’研究面包了。”
他还记得前几天，咕噜博士的设备失控，搞得面包店鸡飞狗跳，结果所有人居然误以为那是“修行突破”的考验。
“我真不该继承这家店。”李咸鱼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手里的面团。
作为一个佛系老板，他对面包是否有“神秘力量”毫无兴趣——面包就是面包，能吃饱就行。其他的，交给那些过度解读的顾客们好了。
另一边，前台的气氛却剑拔弩张。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面包绝对是依赖某种能量波动。”咕噜博士一边调试手中的量子分析仪，一边说，目光紧盯着面包，“你们修真者所谓的‘灵气’只不过是能量的另一种形式，这点毋庸置疑。”
李道理冷哼一声：“能量？你们外星科技不过是低级手段罢了。灵气乃天地本源，万物生灵修行之根本，不是你们这破机器能测量出来的。”
“哦？”咕噜博士抬了抬眉，“既然你这么说，那为何你们修真者也会被这面包吸引？修行难道不需要补给？总不能靠意念吃饱吧？”
巴尔·奥曼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两人争论。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蔑视，显然并不打算掺和这种低级的对话，毕竟在他看来，魔法才是解开所有奥秘的钥匙。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争来争去有意义吗？面包中一定蕴含着强大的魔力，这是无法忽视的事实。”
咕噜博士一脸不屑：“魔力？别告诉我你还相信那些神秘的能量波动是通过‘咒语’来控制的。”
巴尔·奥曼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这些冷冰冰的机器根本无法理解魔法的精髓。魔法不是单纯的物理现象，而是精神和元素的结合，是你们科技所不能企及的。”
三人站在面包前，各执一词，气氛僵硬到极点。
贼聪明从角落里探出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声对李咸鱼说道：“嘿，老板，你快出来看看，这群人又开始了。他们的‘修行’、‘科技’和‘魔法’对撞，真是比你的面包还热闹。”
李咸鱼揉完面团，甩了甩手上的面粉，懒洋洋地回应：“他们爱吵就吵吧，别炸了店就行。我只负责面包，其他不管。”
咕噜博士显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他拿起仪器，开始扫描那块普通的面包，屏幕上跳出了一连串复杂的能量波动图。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看！这不是普通面包能有的数据波动。我敢打赌，这面包中一定隐藏着某种外星高科技能量。”
李道理依旧不屑一顾：“哼，外星科技有什么了不起的？灵气修行才是正道。你们这些科技狂人只会依赖机器，缺乏对天地灵气的真正理解。”
巴尔·奥曼一听这话，忍不住摇头：“灵气？无非是自然界的元素流动罢了。我掌握的魔法远超你们的理解，面包中流动的力量显然与魔法元素息息相关。”
“元素？”咕噜博士讥讽道，“我以为我们在讨论科学，不是在聊什么巫术。”
正当三人再次陷入无休止的争吵时，一位修真顾客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这是……在研究面包？”那修真顾客一脸不可思议，走到前台前，“难道，这块面包真的是修行的突破口？”
贼聪明立刻凑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当然啦，咱们面包店可不一般，每一块面包都经过‘精心调制’。你不觉得，自从吃了这里的面包，修为精进得飞快吗？”
那顾客一听，点了点头：“确实，我最近感觉体内灵气澎湃，原来是这面包的功劳！”
咕噜博士、李道理和巴尔·奥曼三人同时转头看向那位顾客，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一个普通顾客的话，竟然让三位“高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李咸鱼这时终于走出后厨，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些人真是能把一块面包吹得天花乱坠。”
“老板！”那修真顾客见到李咸鱼，立刻露出一脸崇拜，“你们店的面包真是神奇，能不能再给我推荐几款？”
李咸鱼打着哈欠，随手从货架上拿了几块面包递过去：“随便拿吧，都一样的。”
“都一样？”顾客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难道每一块都蕴含不同的力量？”
“嗯，对，每一块都是‘不同’的力量。”李咸鱼故作深沉地说，实则心里想着：“都是面粉加水，真是无语。”
这时，咕噜博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合作，结合科技、灵气和魔法，一同破解面包的奥秘？”
李道理眉头微皱，犹豫片刻后点头：“虽然我不太相信你的机器，但也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巴尔·奥曼双手交叉在胸前，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如果要破解这种力量，当然需要魔法的辅助。好吧，我同意。”
三人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于是，咕噜博士拿出仪器，李道理盘腿坐下开始调息，巴尔·奥曼则挥舞魔杖，准备施展某种强力咒语。
贼聪明看着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
他悄悄对李咸鱼说：“老板，他们真要联手研究面包了！估计这次得出什么了不得的‘结论’。”
李咸鱼懒得理会，随手把一个烤好的面包扔进嘴里，轻声嘀咕：“面包能吃饱就行，他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半个小时后，三人各自完成了“研究”。
咕噜博士严肃地看着屏幕上的一连串复杂波动，李道理则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而巴尔·奥曼的魔杖顶端发出最后一缕微光。
“结果呢？”贼聪明忍不住问道。
三人互相对视，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最后，咕噜博士缓缓说道：“结果是……这的确只是普通的面包。”
巴尔·奥曼深深叹了口气：“看来，面包并没有蕴含任何神秘力量。”
李道理则若有所思：“或许，真正的修行并不在于依赖外物，而在于内心的修炼。”
整个店里瞬间安静下来。
顾客们显然都被这个结果搞得有些失望，但也无法反驳。
贼聪明眨了眨眼睛，最后忍不住笑了：“我早就说过，别对面包期待太多了。”
李咸鱼则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嗯，果然，面包就是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