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这里有纸箱子吗？我可以给你们拆掉，只需要把它卖给我就行！”
“我可以免费帮你们干活，只需要把纸箱子卖给我就行！”
“别看我瘦，干活很快的。”
就在方辰快要走到这家零食批发店的时候，突然有个人的意外出现，令他不禁面露疑惑。
只见从菜市场门口走来一位五官精致漂亮的女生，她拉着一个小板车，其中一个轮子内部因为轴承磨损严重而发出嘎嘎的声音。
她不是别人。
正是林子瑶。
她的到来，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毕竟这么漂亮的女生收破烂，所有人都是首次遇见。
特别是她的头顶上，还有一架直播无人机，发出嗡嗡的声响。
零食批发店的老板是位中年妇女，男老板秃头严重，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抱着手机正在刷抖音。
他笑起来的时候，表情有点憨，应该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女老板则很勤快，皮肤略黑，扎着长辫子，笑起来露出很好看的牙齿。
她脸上虽然有些皱纹，却不影响她的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位女老板历经风霜，洗尘革面，为人十分友善和豁达。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帮助这个经常来买方便面的屠夫去买猪头肉。
屠夫说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希望老板去买，这样可以有些优惠。
一次两次不算多，长此以往可以省下不少钱。
他要攒钱寄回家，让孩子上学。
心善的女老板就相信这个屠夫，每次他来买方便面，她就会帮他去买猪头肉，顺便还会送他一瓶二锅头。
她此时刚刚接过屠夫手里的钞票，就看到这位女生过来。
见她肤白貌美，俏脸上还有两道浅浅的脏痕，不由笑起来道：“你想收纸箱子啊？实在不好意思哈！我们这里都是承包出去的，如果卖给你的话，这有点不地道，你也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
女老板也并没有把话说死，她瞄一眼林子瑶头顶的那架直播无人机，又似乎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真诚的笑意说道：“这里有些比较碎的纸箱子，如果你想收的话，随便给点钱。”
啊？
林子瑶对女老板的话并不意外，因为她在网咖那边已经了解到。
很多收破烂的都有自己的地盘，如果她收的量比较少，那些人也不会为难自己。
如果量很大的话，没人会卖给她，她也没本事带走。
“多谢！”
林子瑶喜出望外，赶紧道谢。
“我帮你吧！”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屠夫突然开口，然后就走到店铺的门口，那里有一堆破损的纸箱子，一般来说，这些就当成破烂卖掉。
至于那些完整的纸箱，会卖个好价钱，因为可以回收利用。
啊！
林子瑶再感意外，正要感谢，却听远处也传来一道声音：“还是我来吧！这是我为你买的西瓜，你先坐在旁边吃点瓜，我帮你搬这些东西。”
开口者正是方辰，他的视线落在林子瑶的身上，眼睛里有正常男生该有的亮光和喜悦。
任何人都会觉得，此时的方辰是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而表现出来的正常反应。
喜悦之中又带着激动，甚至脑海里已经想好，干完这件事之后要去哪个宾馆休息。
嗯？
戴着帽子，留着浓密胡须的屠夫，下意识眯起眼睛，当他发现方辰满眼都是这位女生的时候，竟然暗暗松口气。
刚才他的左手已经摸到那把杀猪刀的把柄，如今又悄悄松开。
怦怦怦！
殊不知这个时候的方辰，心跳也在不断加快，看似表面十分淡定，其实内心慌得一匹。
因为他用余光看到这家伙的一举一动，刚才他的手已经触碰到杀猪刀的把柄，眼底的深处更是闪过一道狠厉。
方辰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杀气，但刚才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野兽盯住，差点就浑身汗毛乍立。
“你怎么在这？”
当他快要走到林子瑶跟前的时候，她更加意外，甚至有些惊喜，眼神中也闪烁出一丝女生该有的喜悦和羞意。
这次也不例外，她将身后的小板车往后退半米左右，双手也从上面松开，无措的不知该放到哪里。
干脆抓住一包零食，差点就用手揉搓起来，借此缓解内心的焦躁。
“来这里买点西瓜，本来准备给你送过去，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怎么不在网咖待着？”
方辰将手里的西瓜提起来，林子瑶见后赶紧摆手，并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是第一批的早熟瓜，价格不便宜，你身上也只有100块钱，我不能收这么贵的礼物。”
她也是选手，自然知道方辰目前的情况也不太妙。
因为从始至终，好像也没有见过他赚钱。
现在他竟然还要为自己买西瓜，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子瑶出身农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哪位男生对她这么好。
特别是方辰的身上也只有100块钱而已。
他哪来的勇气去吃早熟的西瓜？
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方辰也不在意，继续朝前走着，距离林子瑶只有七米左右，距离屠夫也只有5米而已。
他脸上带着笑意，同时看向那位女老板，说道：“不如这样！姐！我拿西瓜换你那些破损的纸箱子怎么样？”
“可以呀！”
女老板很开明，满眼都是笑意，同时把视线望向林子瑶，果然不出她的意料，只听林子瑶道：“那个……西瓜咱俩一块吃吧！这纸箱子我拿钱买！”
她抿着嘴唇，说完这句话，脸上红彤彤一片，甚至不敢去看方辰。
哈哈！
方辰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不禁笑起来，步伐也迈得更快些。
跟在他身后的直播无人机，此时却对准那位屠夫。
导播间的主持人此时莫名心慌，刚才他清晰看到，这人将手放在杀猪刀的把柄上面。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令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快！启用人脸对比系统！”
“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曹则！”
他低声吼起来，额头上也泌出细汗。
坐在旁边的鹤楠更是双拳紧握，夹在双腿的外侧，目光中似乎带着焦急、担忧、害怕、紧张等多种情绪。
韩冰则是噌一下站起来，紧紧盯着那个戴着帽子的浓须中年。
他拿起手机上搜索过的曹刚照片，仔细对比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