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美娇与叶光明被押上防暴车之后。
眼珠这就要离开,严小开忙拉住她:“哎,师姐,那现在谷石村那边怎么办?”
“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通知了你们这边的县局,他们已经派人去善后了!”
严小开点点头,突地又想起一件事情,张嘴很不客气的质问,连师姐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眼珠,你既然来了这么久,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人来,为什么不赶去谷石村支援我们!”
眼珠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因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增援就能把事情搞定!”
严小开有些恼:“我能搞定?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少枪?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打成马蜂窝了?”
“哦?有这样的事?”眼球脸上浮起个夸张的惊讶表情,随后脸色一收,语气依旧平淡:“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但把人抓到了,而且好像还毫发无损的样子!”
严小开上下看看自己,然后指着肩头上口子:“毫发无损?你没长眼睛吗?这是什么?”
眼珠走上前来,伸出两根手指夹起衣服口子,从缝隙中往伤口里面张望一下,然后嗤之以鼻:“切,这点伤算什么事儿?流的血还没有你师姐每个月的时候多呢!”
严小开气得不行,张嘴又想骂人。
眼珠却突地凑到他的耳朵上低声说:“其实,我刚开始过来的时候,确实是想着增援你的,对上头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就打住了!”
严小开不解的问:“你想起什么事情?”
眼珠冷哼:“想起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态度!”
严小开恼了:“你……”
眼珠突地又嬉皮笑脸的笑了起来,伸手轻抚严小开剧烈起伏的胸膛。
“师弟,别生气,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哪能是这种公报私仇的人呢,我不过是觉得带的人太多,声势太大,而你去的那个地方是个小乡村,万一支援不成,反倒打草惊蛇,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所以师姐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里等你好了,实在不行,这才过去增援!”
严小开一点也不信,气鼓鼓的瞪着她。
眼珠笑得可欢了,花枝招展的样子,“怎么?很不服气?不服的话,你可以投诉我的!反正我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严小开听着这话有点耳熟,仔细想想,这不就是昨晚自己对她说的吗?
眼珠得意的笑了好一阵,这才随手将一样东西扔给他,然后神气活现的冲那班特警宣布,“撤!”
严小开看着扬长而去的一例车队,心里恨得直痒痒,咬牙切齿的说:“小娘皮,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抽得死过去活过来。”
“嗯,哥,我支持你!”旁边一直没出声的上官云尘连连点头,猥琐至极的说,“不过,这个眼珠师姐战斗力恐怕不一般,哥如果觉得没把握,咱哥儿俩可以并肩子上,一定能抽得她四脚朝天再五体投地!”
严小开:“……”
上官云尘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哥,这是什么东西?”
严小开拆开盒子看看,发现又是一个手表,不过不再是二百五的飞亚达,而是一块正宗的百达翡丽,尽管不是什么超值钱的限量纪念版,但相比于飞亚达已经好很多,可就算如此,也不让严小开心中对眼珠的忿怒少几分。
上官云尘看见严小开将手表戴到手上,有些羡慕的说,“哥,你这个手表比你送我的好像好很多啊!”
严小开心中微虚,“好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通讯器罢了,来,咱们串联一下,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张嘴的时候,直接用这个解决了!”
上官云尘赶紧的扬起手表,和严小开一起调试起来。
完了之后,上官云尘说,“哥,咱们这次下乡的任务算是功德圆满了,接着要干嘛?”
严小开看看时间,下午四多点,不算晚,但也绝不算早,“什么都不干,去我家,喝喜酒!”
……
严家新宅。
参加喜宴的亲朋戚友开始陆陆续续的散去。
严母坐在厅堂的一角,看着杯盘狼藉,桌椅凌乱,垃圾遍布的新家,心里有些满足,可是身体却十分的无力!
听着侧厅里传来的欢笑声,严母知道娘家来的亲戚朋友还没走,这就想站起来过去招呼,可是才一撑起身体,双腿就一阵发软,又跌坐回椅子上。
正忙活着的秦盈看见这一幕,赶紧的凑上前来,“妈,你怎么啦?”
严母无力的扬着手:“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了。”
从半夜凌晨开始就一直忙活到现在,屋里屋外,足足走了几十上百圈,别说是年近五十的她,就连毕瑜和秦盈这样的年轻人都受不了!
秦盈赶紧的蹲下身来,给严母揉腿捶肩,“妈,你辛苦了!”
严母摇摇头,慈爱的看着秦盈,“妈不辛苦,辛苦的是你,这一整天,可把你给忙坏了吧?这一次办喜宴,要不是有你,可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秦盈笑笑,指了指正在偏厅应酬那些七大姑八大姐的毕瑜,“毕瑜也出很大力的。这些亲戚朋友我都不认识,应酬的事情可都靠她呢!”
严母看看跟前低眼顺眼的秦盈,又看看毕瑜,不由幽幽的叹一口气。
秦盈见状不由问:“妈,这么好的日子,你干嘛叹气呢?”
“毕瑜确实很好,你也很不错,你和她,还有那个郑家的女娃子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闺女,任何一个做我的儿媳妇,我都知足乐意的,可是我家开子……唉,想起这个事情,我心里就难受。”
“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儿,这个事情,你就别去操心了,反正不管他最后娶的是谁,你都是我妈!”
严母宽慰的点点头,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傻孩子,苦了你了!”
听见严母这慈祥的话儿,秦盈的眼眶突然间红了,不是作戏,是真真正正的被触碰到心里最痛的地方,因为她的母亲,从来都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儿。
这个时候,毕瑜也从偏厅里过来了,看见两人这样,不由疑惑的问:“怎么了?”
秦盈忙把眼泪才忍了回去,轻吸一下鼻子:“没什么,妈有点儿累了!”
“婶,你累了就去歇会儿。这儿有我和盈姐就够了!”
秦盈也跟着说,“妈,你去房间休息下吧!”
严母摇摇头,“我娘家来的亲戚还没走,晚上还得招呼一顿饭,我怎么能去休息呢,哎,不行,我得去把开子弄醒,可不能再让他睡了。”
“妈,别去吵他了,他醉得厉害呢!”
毕瑜也配合的说,“对呀,我刚刚已经上去看过了,他正扯着呼噜,浑浑噩噩的醒不来呢!”
严母站了起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不行,哪怕是泼凉水也得把他弄醒,老的这样,小的也这样,往床上一倒,啥事儿都不理,就让我们娘几个的折腾,哪有这样儿的,太不像话了……”
毕瑜大急,赶紧的上前说,“婶,小开真的喝得很醉。”
“醉什么醉,都醉这么久了,酒劲早该过去了。”
秦盈忙跟在背后说,“妈,别去叫他了,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不会交际应酬,叫醒了他,忙活的照样还是我们!”
毕瑜接口:“是啊,婶,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和盈姐就能对付了!”
之前几回,严母被她们劝住了,可是这一回却再不听她们的了,径直的上了楼,往严小开的房间走去。
毕瑜在后面急得不行,赶紧求助似的看向秦盈。
秦盈耸了耸肩,无力的摇头,拦了那么多次,这回显然是怎么也拦不住了。
严母到了门前,直接就拧开了门,看见床上仿似仍蒙着被子酣睡的严小开,这就喝问,“开子,醉死没有?没死就赶紧给我滚起来,家里来那么多亲戚朋友,你好意思赖在床上?”
听着严母的呼喝,毕瑜和秦盈哭笑不得,因为被子下面的压根儿就不是严小开,而是两个枕头。
“不起来是吧?好,你等着!”严母骂了几句,见床上没动静,这就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水壶,一手就要去掀被子。
毕瑜和秦盈见状,被吓了好大一跳,毕瑜赶紧的抢上前去,“婶,使不得,小开喝了酒,给他泼凉水会着凉受酒风的!”
秦盈也适时的护到了床前,拦在被子前说,“着凉应该不至于的,但有可能会被烫死!”
严母疑惑的往自己手里看看,仔细的辨认一下才发现,这是个热壶,里面装着满满一壶开水,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的放下来,然后拿起另一个水壶,还打开盖子试了一下,确定是冷壶,这才放下心说:“这回保证烫不着的!”
两女:“……”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盈感觉到后面的被子有什么动静,扭头一看,发现一人掀开被子突地坐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秦盈被吓得尖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
毕瑜也很意外,指着床上的严小开:“小开,你,什么时候……”
一副睡眼惺忪模样的严小开说,“就是现在被你们吵醒的啊!”
严母仍然扬着水壶,“开子,你到底醒没醒,醒了就给我滚下去招呼你大姨妈他们,没醒我就用这壶水让你清醒清醒!”
严小开汗得不行,“妈,你别,我醒了,醒得不能再醒!”
“那你还不给我滚起来。”
严小开脸浮讪色:“妈,你先出去一下,我,我没穿衣服!”
回来的时候,严小开还穿着收破烂的那身衣服,而且沾了不少的血迹,所以上床的时候就干脆全脱了塞进床底,这会儿身上除了个短裤什么都没穿。
严母闻言,脸上也微窘一下,扭头一边往外走,一边骂:“稀罕,从小看到大,我还不知道你个瓜娃长啥样?”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