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严小开与县府的一班大员敲订了捐资修建村道与镇中学教学楼的协议。
怎样规划,由他们来决定,但选择施工单位的权力,却在严小开的手上。
严小开为什么要拿这个控制权,无它,就是怕出现豆腐渣工程。
他这样的做法,多少让县里有些被动!
一般的情况下,你要捐款捐资做什么,只要把钱打过来就行,别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他们自然会统筹安排。
只是严小开一定要这样做,他们也没有办法,出钱的可是大爷!
尽管钱并不是严小开出的,可他全权负责!
你要说问西门耀铭,问来问去就那么一句,“这事我哥说了算,他说怎样,我就怎样!”
所以最后,庞光只能同意了严小开的要求,并将这件事交由镇书记李明强接手,让他与严小开协调着解决。
在李明强来的时候,城镇规划所的人也来了!
李明强来了之,先不说修路建楼的事情,而是带人去给严小开丈量宅基地面积,办建房手续。
直到这一切都办完了,这才和严小开商量起正事。
这一手,无疑是漂亮的,也是让人舒服的,所以严小开和他说话的时候,也相对客气很多。
入夜之前,批建手续就到了严父的手上。
也就是说,只要资金没有问题,立马就可以动工,大半夜都没问题。
这件事,仿佛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杜大同的阴谋不但没有得逞,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还白挨了一顿打。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显得多高兴,心情反倒有点发紧,因为有句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社会,很现实也很残酷,你不犯人,并不等于别人也不会犯你。
杜大同还在镇长的位置上,手中仍然有权,这就等于还握着一把利剑,等他歇完这口气,很有可能再次挥着剑朝严家砍来。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严小开的习惯,与其是后下手遭殃的话,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所以这会儿,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除掉这个隐患!
不过暂时来说,他又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所以只能看看什么情况再作计较。
…………
入夜的时候,严小开接到了毕运涛的电话。
毕运涛称他已经回到镇上,找不到车回村里,让严小开去接他。
恰好西门耀铭也要去镇上开房,大少爷嘛,自然是住不惯这种穿风漏雨的地方,何况严小开也没打算让他住,所以就和他一起去了镇上。
在镇上看到毕运涛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有些吃惊,因为十来天不见,毕运涛竟然完全变了个模样。
拉风的发型不见了,剃了个板寸头,还留了胡子,下巴尖了,人也萧条了,不过看起来更有古天乐的味道了。
看见他这模样,西门耀铭首先忍不住取笑,“老毕,你这是演得哪一出啊?刚从号子里放出来吗?”
毕运涛冷哼,“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子换个造型不行啊?”
严小开猜想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不过当着西门耀铭,也没多问。
三人在镇上的馆子吃了一顿后,然后又在镇上唯一一间的二星级酒店给西门耀铭开了房。
安顿好了西门耀铭,严小开这才和毕运涛一起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严小开问,“涛哥,你怎么了?”
“我脱单了!”
严小开睁大眼睛,“哦?”
毕运涛又补充,“我也破處了!”
严小开眼睛更大了,“呃?”
毕运涛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软装双喜,正要弹出来一根来抽的时候。
严小开告诉他,“杂物箱里有雪茄。”
毕运涛摁开杂物箱,果然看见里面有一盒开了封的古巴雪茄,也不问哪来的,四百几万的路虎都开上了,何况是区区几根雪茄呢!
他就把软双喜塞了回去,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吞云吐雾,沉闷的没说话。
“继续啊,刚刚说到你被班花破那啥了!”
毕运涛看他一眼,“不是被班花!”
严小开微吃一惊,“难道你终于出去嫖了?”
“喂,我的脸虽然没有你白,但也不至于去嫖那么堕落吧?”
“那你和谁?我不认识的?”
“错了,你认识的。”
“哦?”
“就,就咱们学校医务室的那个护士。”
严小开大吃一惊,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将车开进阴沟里,好容易才稳住了。
“那个陆姗婰?我滴娘,怎么会是她?”
毕运涛又看向他,“怎么不会是她,她很差吗?”
严小开纳闷,“差倒是不差,名字性感,身材骨感,尤其是嘴上功夫,更是了不得。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和胡舒宝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跟陆姗婰搅到一起了?”
毕运涛叹气,“唉,别提了!或许……我压根儿就不喜欢胡舒宝那个小绵被吧!”
严小开八卦的问,“我的好奇心已经被你勾起来了,所以你还是提一下吧!”
毕运涛又狠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后才说,“留校的时候,有一晚我终于把胡舒宝约了出来,原本打算……”
严小开接口,“霸王硬上弓?”
毕运涛白他一眼,“我有那么无耻么?”
“这个……真心不好说!”
“你再打断我,我就不告诉你了!”
“好吧,你说!”
“原本我是打算再一次和她表白的,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却主动表白了。”
“哦?那不很好吗?天雷勾动地火,一对奸夫银妇了!”
毕运涛没好气的说,“好个毛线,她说她早有喜欢的人了,但那个人不是我。我问她是谁,她又不肯说。只是告诉我,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只能做好朋友!”
“然后呢?”
“我很伤心,难过得几天几夜都没吃饭。”
严小开睁大眼睛,“那你还能活着?”
“我吃的泡面。”
严小开:“……”
“我自暴自弃,不但剃了头发,还发疯的在球场上折磨自己。”
严小开:“这个……”
“你别插嘴,让我说!”
严小开只好作了个请的手势。
毕运涛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然后我把自己弄伤了,腿上破了一道口子,流很多血!”
“我原本想着就这样让自己流血而死好了,可是特么的,真是太疼了!”
“想到那些女人流了七天血也屁事儿没有,我有点摸不准自己得流到什么时候才死,所以说去了医务室。”
“寻思着先把伤口处理了,再找别的死法!”
“我去的时候,刚好只剩陆姗婰一个人,看见我血流如柱的,一边抢上来给我处理伤口,一边还对我冷嘲热讽!”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一声不吭的,因为我没心情搭理他,可是后来听着听着,我就恼火起来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蹲在我面前给我处理伤口的她穿着一条短裙,没有穿丝袜……”
重点来了,来了,来了!
严小开急切的插嘴,“她也没穿那啥?”
“穿了,白色缕空的。”
严小开咽了口唾沫,“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仿佛着了魔发了疯似的,一把将她拽起来,将她按倒在那张检查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