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就见程栩瀚嗤笑一声，竟直接打开了‘姜宁宁’递过来的手，不屑地藐然道：
“什么三线小艺人，你也配跟我打招呼，”
“还真以为自己上了个江北岸的演唱会就成大明星了？”
“烂货，真是给你脸给多了，等着明天上热搜吧你。”
说罢。
程栩瀚收起手机转过身去，抱着肩膀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而见状，‘姜宁宁’似乎更慌了，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几次起身还想和程栩瀚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没看到。
可‘她’越是这样，程栩瀚似乎就更是得寸进尺。
终于，懒得再跟‘姜宁宁’的纠缠的程栩瀚似乎也烦了，不受控制地一抖肩膀甩开‘姜宁宁’的手，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滚开！”
于是，场中渐渐宁息，委屈惶恐的‘姜宁宁’重新落座，发出了隐忍的低声抽泣声。
而此时。
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的莎莎只觉得头皮发麻。
作为一个初涉这个圈子的新人，她的经验显然没有何老师那样的前辈丰富。
而且，中途过程中她虽然几次都想上前为两人调解，可却又都被‘姜宁宁’默不作声的暗中按下去。
这会儿。
看着被程栩瀚一顿臭骂低低抽泣的‘姜宁宁’，莎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伸手轻轻揽住‘姜宁宁’的肩膀，搀起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头，一边向后台的方向走去，一边小声开口道：
“要，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要不要先去后台补个妆……”
然而。
还不等她的声音落下。
就听靠在她肩旁的‘姜宁宁’低低地开口嘟囔了一句：“(╯▽╰)你好香~~”
莎莎：？？？
哎？
不是？
你等会？
走到后台口的莎莎咯噔一下停住了脚步，一脸懵逼地看向身旁的‘姜宁宁’。
却见此时，重新抬起头来的‘姜宁宁’哪有半分委屈啜泣的模样。
两只眼睛闪亮亮的，正闪烁着狡黠的目光朝自己笑呢。
莎莎懵逼了，张了张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指了指刚刚他们候场的地方：
“你……不……所以刚才……是……？”
“演技还行吧，”
杜昂呵呵一笑：
“以后要是有什么影视资源了记得介绍给我啊。”
看着‘姜宁宁’全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莎莎不由得更懵逼了。
所以——刚刚一切，其实都是‘姜宁宁’做的戏？
可是……为什么呢？
莎莎想不明白。
难道只是因为看到程栩瀚拿到了所谓的‘把柄’，生怕对方恶意剪辑才故意示弱的吗？
可也不应该啊。
程栩瀚刚刚的恶劣态度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一次，不管‘姜宁宁’说什么，占据上风的程栩瀚肯定都要狠狠在舆论上造波势。
其决心，绝不是三言两语道歉示弱就能翻篇过去的。
这一点，连她都看得出来。
所以，‘姜宁宁’刚才的这一波秀演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莎莎搞不懂。
……
“完全搞不懂……”
与此同时。
滨江。
迅易科技大厦B座16层，游戏事业部小型游戏工作室办公层。
星辰工作室中。
八筒扶着工作室落地窗旁的栏杆，看着楼下那辆绝尘而去的奥拓小王子，脸上充满了迷惑的色彩：
“哎，你们说，红中老大究竟是不是觉醒番茄里经常出现的那种系统了？”
要不然。
八筒是真的不能理解，他们的老大杜昂究竟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太他妈猛了！
从美术，到程序，到文案策划，关卡设计，场景架构……整个项目中的所有事物！
杜昂竟然全都门儿清！
甚至，如果不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的话，八筒丝毫不怀疑就凭他们红中老大一个人，就已经足够把《愤怒的小鸟》这个项目完成了！
样样通！样样精！
要知道！
能够做到如此职业素质的游戏人，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无一不是堪称业内最顶尖的国际级知名的diretor！
因为游戏制作不仅是个需要极高创作力和想象力的工作。
更是一个熟能生巧的工作。
只有积累过各种各样不同量级的游戏制作经验，经过大量时间和项目的堆叠，一名diretor才有可能在各项领域中如臂使指，灵活地运用起各种技巧。
可如今！
红中老大只不过是他们星辰工作室的一个小小游戏制作人！
甚至先前都没有出品过任何一个由他发起制定的项目！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论是履历还是成绩都不算是光鲜的男人，却在《愤怒的小鸟》项目开启之际，进可统揽大局，将整个项目的运转规划的井井有条，不管是时间还是预算，一闭眼就能卡算到一个精确到近乎恐怖的程度。
退则可帮自己的筒子组做程序优化，帮万子组做文案和关卡策划润色，帮条子组做美术细节调整。
从上到下！
就没有一项工作是他的短板！
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强！
甚至！
在红中老大井井有条的工作部署和指导下，他们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准时下班的滋味！
没有deadline逼近的焦头烂额！
没有琐碎工作的剪不断理还乱！
有的只有按部就班、稳步进行的项目开发进度，以及任何难题迎刃而解的超级老大后备保障！
这特么不是开了？
八筒真不信。
“我倒是觉得红中老大不是觉醒什么系统了，而是通过什么高科技手段被改造成机器人了。”
对于八筒的说法，六万持有不同意见。
“你还不如说老大是被外星人抓走了，试验之后再放回蓝星来的。”
四条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道。
一时间，工作室中众说纷纭。
虽各持己见，但归根结底却都指向一条结论。
那就是“红中老大不是人”。
“变态。”
“怪物。”
“游戏界的疯子。”
“设计师里的弗兰肯斯坦。”
“……”
纷纷收拾着各自的东西下班回家，麻将兄弟们边说边走出办公室。
而与此同时。
开着杜昂奥拓小王子的姜宁宁则是感觉到一阵鼻子瘙痒，不由得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抽了抽鼻子迷惑道：
“奇怪了，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骂我呢……？”
很快。
姜宁宁便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