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超神的一天啊!”
“这一篇应该是叫赋吧,这文章语言太过于华丽。”
“要不是李程在旁边给我翻译,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兄弟,虽然不懂,但不耽误它过于华丽还好吧!”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太过于美妙,形容一个女子能说到这个地步,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兄弟们别说了,李程又要开始了!”
“别耽误我学习,有这一段我就不信还拿不下我女神?”
舞台上曹植继续奋笔疾书。
‘愿诚素之先达,解玉佩而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
“我多希望我的真诚能比别人更先让她知道啊。”
“我解下玉佩向她发出邀请。”
“多好的美人!”
“她既明礼义又善言辞。”
她举着琼玉向我作出回答,她指着深深的水流让我满怀期待!”
“我怀着眷眷之诚,又恐受这位神女的欺骗。”
“父亲曾告诉过我,女人要等到成熟的时候才更加美好。”
“父亲说未成熟的女人容易骗人!”
“于是我心中满是惆怅、犹豫和迟疑。”
“我只能敛容定神,以礼义自持!”
曹植远远的向着洛神宓妃行礼,宓妃心有所感,她动作变得迅捷、灵动,充满了喜悦活泼的气息。
水中金色的字体一行行显现。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这时洛神深受感动。”
“我看她流连未返,神光时离时合。”
“她像一只体态轻盈鹤,将飞而未飞。”
“她踩着椒香浓郁的小道,她走过长满杜蘅的草丛。”
“芳香四溢。”
曹植做出闭眼细嗅花香的姿态,表情极为享受。
“她忽然有长叹,仿佛怅然若失!”
“难道?”
“她对我也藏着深深的爱慕?”
“只是众神纷至杂沓,呼朋引类。”
“他们有的戏嬉于清澈的水流。”
“有的飞翔于神异的小渚。”
“有的在采集明珠。”
“有的在俯拾翠鸟的羽毛。”
在水中又出现了许多人,他们服装各异,好一派热闹景象。
只是那曹植却表情极为不悦。
但也只能用表情诉说着对众神的不满。
“他们有点烦了!”
“为何要来打扰我与神女的见面?”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此时,水中舞台缓缓降下,洛神和一众仙神都纷纷消失。
“在众神都轮番上演了一番法力之后,洛神忽然不知去处。”
“我为众灵一时消失隐去光彩而深感惆怅。”
“于是我舍低登高,我总认为只要的登到高处就能找到那消失的洛神!”
“可是我脚步虽移,心神却仍留在原地。”
“我不时想象着相会的情景和洛神的容貌。”
“我回首顾盼,更是愁绪萦怀。”
“我满心希望洛神能再次出现,我想就不顾一切地驾着轻舟逆流而上。”
“行舟于悠长的洛水以至忘了回归。”
“我的思恋之情却绵绵不断,越来越强,以至整夜心绪难平无法入睡。”
“我身上沾满了浓霜直至天明。”
“天明?”
“原来已经天明!”
“我不得已命仆夫备马就车,踏上向东回返的道路。”
曹植转头对那些已经睡着的仆人说道。
“喂!走了!”
仆人赶紧起身收拾行李。
但从表情却可以看出这位王上可真难伺候,这都折腾了一晚上。
他难道不累的吗?
也对,毕竟累的只是我们,谁叫我们是仆人,而他是主人呢?
曹植骑在马上,一步三回首。
“但我当手执马缰,举鞭欲策之时,却又怅然若失,徘徊依恋,无法离去。”
“但我不得不离去!”
“我已不是那个十九岁的平原侯,我是鄄城王,一个只能在金丝笼里面的鄄城王!”
曹植一行缓缓远去,直到走出舞台。
此时,一个旁白响起。
“黄初四年,32岁的曹植徙封雍丘王。
黄初六年,曹丕南征归来,路过雍丘,与曹植见面,增其户五百。
黄初七年,曹丕病逝,曹叡继位,即魏明帝。
壮心不已的曹植急切地渴望自己的才能得以施展,他曾多次慷慨激昂地上书曹叡,要求给予政治上的任用,拳拳之心可以使铁石心肠之人动容。
但过于冷静理智的曹叡却心如古井,不起微澜,对于曹植的种种表白和要求,只是口头上给予嘉许而已。
曹叡对他仍严加防范和限制,处境并没有根本好转。
曹植在文、明二世的12年中,曾被迁封过多次,最后的封地在陈郡。
太和三年,38岁的曹植徙封东阿,其间潜心著作,研究儒典。
太和六年,曹植改封陈王。
11月,曹植在忧郁中病逝,时年41岁,遵照遗愿,将其葬于东阿鱼山。
后人称之为‘陈王’或‘陈思王’。”
全剧终。
李程的表演结束。
这一篇洛神赋的开场直接就点燃的观众的热情。
曹植的爱而不得,曹植的辛酸后半生。
以及曹丕的身不由己,在故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让大家对曹魏的浪漫风骨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这位才八斗的曹子建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在政治生涯失落失意,而寄情于诗文山水的可怜文士罢了。
他与李白、苏东坡其实并无两样。
只是他比那两位却更有成功的可能而已。
“朋友,李程这家伙居然不参与投票?这也太膈应人了!”
“我们辛辛苦苦答了几百道题不就是为了体验那种评委老师大权在握的感觉吗?”
“真是内心跟有蚂蚁在爬一样。”
“兄弟,别爬了,安心看后面的节目吧,有的是机会。”
“况且这种质量你能不给他投票?”
这时,表演结束的李程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张局长,您这甘省文旅的头号人物居然还有空来打的电话给我?”
“李老师啊!”
“你可把我给害苦了呀!”
“我把您给害苦了?怎么会呢?我们甘省的主题不是拍的挺好的?”
“现在甘省火的一塌糊涂!”
“唉,还不是你那个什么洛神水赋舞?”
“我们文旅的网站都要被冲烂了!”
“游客朋友们都说要您给我们排一个一样的水舞!”
“敦煌千年的壁画上面可是有大量的舞蹈。”
“要不李老师,你再来一趟?帮我个忙?”
“张局长,这实在是有点忙走不开啊!”
“两顿烤全羊!”
“张局长这不是烤羊的事儿!”
李程表象的非常犹豫。
“一周!”
“成交!”
张局长听完,这狡猾的表情依然藏匿不住。
而在李程的脑海中,那魔性的声音在他脑中萦绕,已经让他失去的思考。
“灵魂汁子,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