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舟用完饭后,湖阳郡主就匆匆赶来了,随行的还有王府内的府医。
“江哥哥,您没事吧?”
江钦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这时候一旁的苏宁婉赶紧补充道“郡主,夫君今晨起来,就突然说不出话来,请了大夫,大夫也没查出什么,现在只能劳烦郡主您的。”
“这有什么?江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说完又指着后面的府医不悦说道“还不快给江哥哥诊脉!”
府医心里很是不悦,湖阳郡主虽然受宠,可以后也是要嫁出去的,凭什么对自己大呼小叫,虽然心里满是不满,可表面却恭顺极了。
可惜一番诊脉后,府医说出了和老大夫一样的话。
顿时湖阳郡主怒骂道“废物!饭桶!连这点小病都看不好,还敢说是宫里的御医,简直就是滥竽充数!”
湖阳郡主的一番辱骂顿时让府医生气了,他对着湖阳郡主拱手说道“此人生了怪病,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会哑巴了,要不是中了奇毒,要不就是报应,至于臣医术低微,这就回去向王爷请辞!”
说完府医就怒气冲冲离开了,就他的医术,不知多少人家等着请他的,离开了王府,换个王府,他照样能过得好。
府医说到做到,回去以后,便跟顺王妃请辞,等湖阳郡主回去后,顺王妃好好教训了她一顿,并把她好好地关在了家里。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湖阳郡主生气的很,府医当众给她难堪,这让湖阳郡主怨恨在心,而且面对情郎又很是尴尬,片刻后,湖阳郡主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江哥哥,你别担心,那个废物没本事,回头我进宫去请医术最好的御医来,他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听到这话,江钦舟失望难看的脸色才好了起来。
不过,现在成了哑巴的江钦舟也不知如何去哄湖阳郡主开心,坐了一会儿后,觉得无聊尴尬的湖阳郡主就带着侍女离开了。
湖阳郡主离开后,苏宁婉也找借口离开了。
不过,她晚上回来的时候,给江钦舟带来了石墨木板。
晚饭过后,苏宁婉便拿出了特制的石墨和木板。
“夫君,这是石墨和木板,你病没好之前,有什么需要,就写在木板上就行了。”
苏宁婉的一番体贴用心并没有得到江钦舟的笑脸。
江钦舟看着木板和石墨,脸色很难看,心里也满是恐慌。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就尝试过。
可明明脑海里有行云流水的记忆,可每当下笔时,就只有豆大的墨点。
不仅如此,当他翻开书籍时,才发现上面的字,他几乎都不认识,简直比繁体字还繁体写意。
一开始江钦舟是想重头开始,可是在娶了富婆苏宁婉后,他就觉得读书写字,这完全没必要。
有香喷喷的软饭吃,干什么还要努力?因此,有了钱财的江钦舟就开始出门会友,美滋滋地享受生活!
后来一次,江钦舟就想拿前世那些惊艳人生的诗词出来试一试,果然,音乐无国界,诗词美好也是没有世界鸿沟的。
一次尝试就让江钦舟飘飘欲仙。
没多久,他就成了所谓的文坛大家。
现在看到石墨和木板,江钦舟心里怎么可能不恐慌,冷冷地瞪了眼苏宁婉,便起身回了书房。
被拂了面子的苏宁婉并没有生气,反而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起了饭来。
其实对苏宁婉来说,如今江钦舟的名气声望已经够用了,足够她保住苏家的财产。
要是江钦舟真得成了哑巴,也没有什么郡主,或者其他名门闺秀跟自己抢,自己的小命也安全多了。
如今苏宁婉之所以这样坚持不懈做好事,还不是想收揽人心,刷名望,保住自己正妻位置和性命。
而离开的江钦舟直接去了书房,可是他刚拿起笔,洁白的纸上便满是墨点。
好不容易按耐住怒气,最后也只得到了一个歪歪扭扭,看不清模样的字。
江钦舟在无能狂怒时,瑞灵则开始了礼仪举止等方面的严格教导。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能刻在灵魂上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
瑞灵虚心求知的态度,让公孙夫人很是欣慰。
人生在世,我们并非仅为自己而存在,他人的评述亦无法全然掌控,若要活得从容自在,唯有从自身修养入手,恪守礼仪规范,如此即便他人有意挑剔,也难以觅得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