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十年,楚辞就一直吊着弘历,经常就是暗地里打一顿,明面上再给个甜枣,多年的折磨已经让弘历对皇位成魔,如今的弘历没有了曾经的清俊,反而憔悴苍老,看起来还不如雍正。
郁郁山林远,苍苍草野平,又是一年秋季,一年一度的秋围又开始了,自从雍正身强体壮后,木兰围场就是他最喜欢的,不仅可以尽情感受年轻的活力,而且还可以震慑那些不轨之徒。
去年的木兰秋围,弘历被和郡王弘昼暗算了,被雍正罚回府闭门思过,而弘昼却在木兰围场上大放光彩,加之这些年在弘昼手里吃的亏,这让弘历决定在今年的木兰围场上弄死弘昼。书房内,弘历刚和手底下的暗卫商议好了计划,此时的弘历心情极好,好像已经能看到弘昼命丧围场,可这种好心情在遇见富察氏的时候就消失了。自从十年前太和殿百日宴后,弘历就觉得永琏是个扫把星,不然好好的隐形太子,现在怎么落如此地步,所以回来之后,对永琏这个嫡子视若无睹甚至是厌恶,对富察氏更是迁怒,除了初一十五,再也不去正院,现在看见富察氏,立刻不悦呵斥道“福晋,难道你不知道府里的规矩吗?三番四次打探爷的踪迹,如今更是拦住爷,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富察氏心里直发苦,高氏那贱人可以在书房红袖添香,而自己只是站在书房院外,就这样被当众下脸。即使如此,富察氏也只能恭顺福身请罪,只因为她富察家早就绑在弘历身上。
富察氏“请爷恕罪,妾身知错了。”
弘历看着富察氏这低眉眼就特别来气,冷哼一声后,就准备离开,可富察氏今日来此真有事,当即唤住了弘历。
富察氏“爷!”
弘历(不耐烦地停下)“福晋,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富察氏藏在袖笼里的手使劲撕扯着丝帕,上好的帕子都花了,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容,语含期望地说道
富察氏:“爷,过两日就是永琏的十岁生辰了,妾身想……”
富察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弘历无情打断了,只听弘历冷酷地说道
弘历:“不就是一个生辰吗?福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爷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
富察氏(不甘心)“可是,爷……”
弘历(眉头紧蹙)“好了,难道你还要让我这个阿玛特意为他做寿不成,真是不知所谓!”
类似诅咒的话,弘历脱口而出,而富察氏也被弘历的冷酷震惊到了,看着弘历绝情的背影,富察氏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而同她来的王嬷嬷见弘历离开后,才急急走了过来,富察氏为了不在奴才们面前丢脸,经常让奴才在外等着,王嬷嬷看着哭成泪人的富察氏,也只有一句安慰的话说。
王嬷嬷:“福晋别哭了,身子要紧,二阿哥还在等着您了。”
富察氏听到永琏,这才止住了泪水,她本以为永琏是尊贵的嫡子,定会是金尊玉贵,以后爷的爵位甚至大位也是永琏的。可谁永琏却被自己的阿玛漠视,想到那孩子孺慕渴望的模样,又想到宫里那个备受宠爱的贱种,富察氏就满心不甘和怨恨,直呼道
富察氏:“不该,不该是这样啊!嬷嬷,永琏,他是高贵的嫡子啊!”
受宠的二阿哥,又想到宫里已经被封为郡王,和弘历平起平坐的楚辞,只能说这都是命,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卑贱的庶子有如今的际遇,真是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