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不愧是凡人,没有取得长生的坚定信念只想苟且偷生,若非是计划需要,他都不准备前来,有失自己身份。
突然,一个皮球被提过来,砸到了赵灵的身上。
对不起,叔叔,你能将球还给我们么?
一个马尾辫的小女孩正满脸渴望的看向他。
还给你?赵灵面色越发冷漠,冷笑着盯着女孩,身上灵气迸发,紧接着,这女孩的眼中。
一个圆滚滚的球体瞬间变得扁平。
来,告诉我,皇宫在哪个方位,不然本尊就将你给碾平。
尘埃落定,赵昊单膝着地,长长出了一口浊气:“终于结束了么?”
他伸手,将嘴角的血抹在手背上。
赵昊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精血,而方才的最后一击更是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如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力,或许他早在打斗过程中就已经殒命。
现在战斗平息,他便再也支持不住,踉跄着跌倒在地。
脑海里系统警报的声音已经变得尖锐,赵昊对着这样的声音,竟觉得分外亲切。
“警报警报,宿主生命受到严重伤害……是否兑换道具维持自身生命……”
“兑换精血丹!”赵昊的声音有些微弱。随着积分被扣除的一瞬间,赵昊眼前虚浮着一枚红色的丹丸,没有犹豫,赵昊张开了嘴,那枚丹药也似有灵智般自动飞到赵昊嘴里。
挣扎着坐起来,赵昊运作调息。精血丹的功效十分强大,但也仅限于补充精血。不过片刻的功夫,赵昊明显感觉到自身有了很大的恢复。
不过赵昊的内伤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如果想要完全恢复,短时间内,即便是系统里的各种丹药,也是没有办法一朝改造的。
但赵昊知道,自己并没有喘息的机会。战斗只是结束了一半。敌人的阴谋还没有完全被破除。他此刻必需马上赶回国都。
再次睁眼,赵昊眼底的疲惫一扫而空。他冷笑一声,只默念了一句咒术,转瞬间人便从一片废墟中消失无踪,只剩下虚浮的尘埃表明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盛大的战斗。
……
赵昊的身法极其迅速,只不需片刻,便能瞬移千里。而此刻,越接近神都,越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赵昊分明觉察出力量的波动,一弱一强。
很明显,双方正在僵持,而弱者似乎用尽了全力。但也是这股力量,让他感觉到一种熟悉。
神都的外围,一切如旧,赵昊却加大了警惕,因为周围的一切未免是太过安静,这样死气沉沉的模样,也太过反常。
“云韵!”
内室的禁制已经被人强行打开,赵昊冲进去,却并没有发现云韵的影子。
按理说,云韵的修为实在太过强大,能将其打胜之人,赵昊想,应该是屈指可数的!更何况,自己出发前,云韵曾经表明过要同自己一起镇压那赵灵,而一宗之主,却离宗而去,这是个什么道理?
赵昊心中疑惑。对于云韵的实力,赵昊其实是并不怀疑的,他相信其完全有能力保住一个宗门。但此时的境况,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分析。
如果一派之主并不在此,那么唯一的可能……
赵昊心中一惊,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想到这儿,赵昊果断放弃了在宗门四处找寻,他知道一处地方,如果猜的不错,方才的力量波动,很可能是来自那里……
……
苍山翠竹间,灵气四溢,那无形的力量却好像凝成了一把把利刃,将周遭的一切拦腰分割。
细长的竹子齐腰斩断,周身百尺之内,见不到一棵完好的竹子。
“哈哈哈哈……你就是,这点本事吗?”有笑声在竹林间回荡,尖锐又得意。
“想不到,你竟然会落到这番田地,可真是叫人心疼啊!”
威压之下,清雅紧憷着秀眉,双眸紧闭,她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双手捏诀,她身旁,淡青色的结界环绕四周,堪堪挡住了赵灵骇人的攻击。
即便如此,实力的高下却是能一眼分得出来。那青色的结界,分明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纹,若不是清雅咬牙支撑,那摇摇欲坠的术法可在一瞬间分崩离析,何等脆弱 。
“呵……还在死撑?”赵灵魅惑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边。
“你莫不是要等赵昊那男人吧?”赵灵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在清雅耳中,施术的手微微一顿。
果然如此!赵灵心中黯道。她躲在暗处,清雅的一举一动自然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而清雅能支撑到现在,一来是因为她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再一个,此时她已认定了清雅会是孤立无援,她最喜欢将人折磨至死,更何况是折磨这样一个美人……
高处的一颗竹子上,赵灵眯着眼舔了舔唇角,眼中满是兴味:
“你应该明白,既然我这么不着急要你的命,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凶多吉少!”
“毕竟,那个人,碰上的是实力尤为恐怖的景云呐!”赵灵漫不经心的话好像一根根刺扎在清雅心里。
她自然知道景云是个怎样恐怖的存在,想当年,自己未入世之前,景云的名字便如雷贯耳,而现在,赵昊于他又有仇家,两人恶战在所难免。
只是赵昊的实力与景云相比……
想到这儿,清雅身形不稳,那淡青色的结界终于是碎裂开来,几道灵气趁虚而入,划伤了她的面颊。
可恶啊!
清雅已无还手之力,只能是默默的补着口子,现在的她,宁愿相信赵昊死里逃生,殊不知,她自己却被扰乱心弦,而赵灵却在一旁虎视眈眈,准备着这最后一击。
仿佛知晓了她心中所想,赵灵冷冷一笑,面上是说不出的阴鸷:
“我劝你还是不要抱什么侥幸的好!你以为那赵昊会死里逃生吗?果然是太天真了!”
“西域域主是最好面子的!即便他能将景云击败,依赵凯的脾性,他岂会将人轻易放过?”
“赵昊,他今日必死无疑!”
赵灵笑得恶毒,一字一句将清雅心中所想剖开来放在明面上凌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