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作为一个大能，活的岁数不短，再加上在人族颇有威望，可以说藏书阁的藏书非常丰富。
虽然藏书量比不上学院图书馆，但是大多都是孤本或者比较少见的书籍。
而这藏书阁秦孝公没有派人看守着赵昊，意思是里面的书可以随便看。
这完全可以看得出来，秦孝公是真的有意帮助这个后辈。
秦孝公的心意，赵昊是明白的，并且也领了这份心。
一直在藏书阁内潜心读书，偶有疑惑，也会记录下来，等到秦孝公来看他进程时再请秦孝公给他解答。
而秦孝公自然是有问必答，希望赵昊可以快速成长起来。
虽然赵昊的知识量的确在一天天增加，但是他心中的疑问，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万物有灵，灵究竟是什么，难道是五行灵气？但不对，因为秦孝公说过，灵随心动。
就在某一日，赵昊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本未曾看过的书。
书名字已经没有了，当然，在秦孝公的藏书阁中，这种书比比皆是，多是世上少有的孤本，因为时间的原因，连书名和作者都找不到了。
赵昊也不介意，直接翻开就看。
只见书上写着天道和人道。
何为道？
道，即为法则。是一种摸不到，看不见的东西，但是却为世间之本原，万物万事，皆由道所成，而道又存于万事万物当中。
除此之外，世间定会有一种规则，其中，天道，便是这种规则，这种道理。
它是世界轨迹的引导者。
而人道，就是发展于天道的基础上，天道即是人道的本源。
人道生于天道，人道就是不断的修炼自己，去体会天道，到最后甚至可以与天道交流，在遇到重大危机时，得到天道的提醒。
看到这里，不由得让赵昊想起来上次西域域主赵凯的及时救援，依赵凯所言，就是受到了天道的警示才来的如此迅速。
以赵凯的修为，的确可以说的上是“人道”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了。这书，说的倒也有两三分道理。赵昊这么想着，继续往下看。
也就是说，人道修炼到了极致，到最后也会成为新的天道。
天道代表着规则，规则又代表着本源，本源也是道。
到最后，都是究其根本而已。
等到赵昊看完了整本书，也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了。
虽然说这本书是孤本，但是也不排除是什么大能闲得无聊胡诌出来的东西，毕竟作者和书名都没有，压根就没有办法考究其真实性。
但是总归还在赵昊的心里留下了一点印记。
原因无他，就是究其根这三个字，让赵昊又想起来秦孝公所言万物有灵。那么灵就是这根吗？
等到下次秦孝公来的时候，赵昊便问了，秦孝公也只是摇头，不知道是在说不是，还是不知道。
看秦孝公的模样，赵昊便是真的对这天道和人道上了心。
在藏书阁中也不是漫无目的的寻到什么书看什么书，而是在寻找类似书籍。
到最后，只要是擦了一点天道和人道的边的书籍，赵昊基本上都看过了。连打扫藏书阁的人都没有赵昊清楚每本书的位置。
虽说如此，但是赵昊对于两道的理解依旧是朦朦胧胧，就好像当年秦孝公告诉他万物有灵，灵随心动一样。
总是缺少一个契机，这让赵昊和问题的答案好像隔了一层屏障，赵昊打不破，答案出不来。
终于，某天，赵昊放下了手中的书，虽说他修为不低，但是长时间的看书总归是让人有一些疲累。
就在这时候，一片花瓣越过了窗子，随着风飘进来了，赵昊一伸手，这花瓣仿佛看懂了一般落在了赵昊的手上。
这花瓣是种在藏书阁旁的灵花，一年四季都不败，却是如同普通花瓣一样，若有大风，则会随风而落。
赵昊好奇的看着手中这花瓣，抬头看向窗外。
原来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外面正在吹春风，万物随着春风的吹拂逐渐从冬天睡眠的状态中醒来。
赵昊看到，藏书阁外的灵花因为风太大的原因，落了不少花瓣。
而花瓣落下的地方，有不少灵花在生根绽放。
这花瓣是活的吗？不，它死了，在离开灵花本体的那一瞬间，它就已经消亡了。
那这花瓣是死的吗？不，它也是活着的，在新的灵花成长绽放的时候，它以另外一种形式活了下去。
赵昊看着手中的花瓣，然后松了手，花瓣随风再次落在地上，长出了新的灵花。
这一刻，赵昊有所感悟。
好像有什么屏障破碎了。趁着这感觉还没有消失，赵昊连忙去找了秦孝公，说了所见。
秦孝公问道：“好。那你可有什么感悟？”
赵昊思考了一会儿，脑海中思绪纷飞，一下子是灵，一下子是道，结果最后，还是变成了一个东西。
“晚辈以为，天道不失偏颇，就是因为天道无情。其实正是这种‘无情’才有了现在这有情的万事万物，修成大道，心中必然要斩断尘世。然，人有故乡，落叶归根，这是人道。虽是晚辈想要修成天道，但是也离不开人道。”
“好，好，好。”
听了赵昊的话，秦孝公一连说了三个好可见对其嘉许之心。
赵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便道：“多谢孝公指点迷津。”
秦孝公摆摆手道：“都是你自己聪慧罢了，真是后起之秀啊。即便是我，在你这个年龄，也没有你这种悟性。真当是令人生畏啊。”
赵昊没有说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多留下去，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孝公，晚辈既然已经寻的答案。那便先告辞了，孝公指点之恩，晚辈定然不忘。”
秦孝公也没有挽留，便放了赵昊回去。
只是赵昊不知道，在他走后不久，也有另外一个人自秦孝公府上出来，只是站在门口处看着他，并没有跟上来。
此人正是秦孝公座下府前童子，石牧。
只见石牧看着赵昊离开的背影，目光怨毒，神情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