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只握着刀的手刚好透过帘子伸了过来,刘禹就这样撞在了刀子上。
刘禹感觉到血在大量的往外涌,他想阻止,但是却只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
“是……谁……”刘禹瞪大眼睛看着帘子,似乎是想要透过这帘子看清楚要杀他的人是谁,好让他记住,生生世世也不放过这个人。
暗杀者自然是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刘大人,您的命,我收下了。”
刘禹在道中身亡,李宸自然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但是他比刘禹还要惨,当时马车正行在路上,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箭矢,箭矢的箭头是用精铁打造,但是这马车只是凡木,所以李宸就这样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箭射中,在马车中失血过多而亡。
众人都在为两位王朝命官死亡而焦虑,只是没人注意到,有两只虫族的蛊虫分别从刘李二人的身体内爬出,化成一道灵光,飞向域主府。
此时的丁炎的眉宇间竟是阴翳,他阴沉看着手中的两团灵光,房间内没有点蜡烛,唯一的光源便是这灵光,灵光微弱的光芒打在丁炎的脸上,更是显出几分阴森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敲门了,丁炎收起灵光,语气不善的说道:“进。”
来人是东域府管家,管家一进门后便低着头,看到房间内没有任何灯光也不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管家向丁炎报告道:“域主,刘氏神朝刘禹和石氏神朝李宸,今日身死于域都外。看手法,应该是暗杀榜上的老手。”
丁炎不说话,好半天,才说到:“此事我已知晓。”
管家鞠躬,丁炎坐在那里,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忽然,他说道:“你给我查查暗杀榜,给我找出发布任务的人。”
“是。”管家得了任务以后就下去了,独留丁炎一个人在黑暗中思考。
又是暗杀榜。
上次那人也是在暗杀榜上发布任务,从中作梗,被丁炎发现以后,并没有在意,只是留了一些人看着暗杀榜而已。
没想到这次那个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来使身上。
而且还是在域都外截杀,这就是压根不给丁炎留下余地,给丁炎造成大麻烦。
丁炎在黑暗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出半天,管家便带着消息回来了:“域主,初步确认,是一个二十岁左右身形消瘦的男子。容貌,因为并不出众,所以无人记得。”
丁炎早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他说道:“估计这个人使用了易容的手法。现在传我命令,有歹人暗杀我东域朝见大臣,是为挑衅,现在起,为了保护其他官员,域都开始戒严。开宵禁,城门许进不许出。若是有要出去的人,需格外留意体格健壮,年龄约摸二十岁左右健康的男子。若此类男子有异类者……”
丁炎的眼睛里杀机一闪而过:“全部给我抓起来。”
因为丁炎的命令,域都内全面戒严,又有不少年轻男子被抓走,一时间,东域域都竟然一时人心惶惶。
这本应该是最繁华的城市,如今却是人人自危。
而赵昊,压根就不知道东域域都那边发生的事,他这时刚好到了学院。
“我带你去见东方院长。你把你见到的都告诉他就好了。”邵玉然来不及休息,直接转头对赵昊说道。
看到赵昊的模样,她忽然有一些犹豫,问道:“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赵昊摇摇头,“老师,我们还是先去见院长吧。这件事不解决,我就算是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邵玉然在确定过赵昊没有事以后,带着赵昊就去找东方埔了。
东方埔早就接到了邵玉然的信息,正在办公室等待邵玉然,一同等待的人还有黄埔凯。
一看到邵玉然,东方埔就道:“你们俩没事吧?现在东域情形怎么样?”
邵玉然直接将赵昊给她的记录镜像放了一遍,然后又道:“我们没有事,具体情况,让赵昊跟你说吧。”
赵昊走上前来,将自己从东域府内记录了一切的玉符递给了东方埔。
东方埔接过来,直接探入灵识察看。
看东方埔在查看玉符,赵昊解释道:“他们喝的东西,叫做吾道茶。说是用于感悟大道,实际上,里面的沉淀物是一种虫族名为生死蛊的蛊虫。”
东方埔仔细看了一下茶杯里的东西,的确很像是虫卵,只不过体型太小,不被人发现。
若不是赵昊使用了隐身符,凑近给了一个特写,怕是东方埔也不会注意到。
“这蛊虫叫做生死蛊,目的就是为了控制这些人。”赵昊想了一下,又道:“我的导师李师同曾经就不幸被下过这种蛊虫。”
对于李师同的事,东方埔还是有印象的。
“东域内的君主们,以及君主带来的人基本上都饮用过吾道茶。我们学院的……除了清雅和墨兰二人,基本上也都喝了。所以,从内部突破不太可能,只能从外部突破。”赵昊解释道。
东方埔看了一眼那些呆滞不能动的君主们,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随即东方埔收回了神识。
东方埔直接说道:“事态紧急,但是学院需要有人在,我不能离开。黄埔凯,你带人去东域看看吧。”
在一旁看了全程的黄埔凯自然是领命,东方埔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现在不知道丁炎那厮究竟实力有没有增长,保险起见,黄埔凯,你还是把学院的暗卫带过去吧。”
战争学院的暗卫算得上是保护学院的中坚力量了,东方埔将暗卫调用出来,足以证明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而黄埔凯听到东方埔的话的时候也是一愣,他知道东方埔看重这次的事件,但是没想到他会动用暗卫。
黄埔凯刚刚想拒绝,随即又想到虫族那提升实力飞快的诡秘功法,点头同意了。
“事不宜迟,你们快点准备出吧。”东方埔说道。
黄埔凯领命下去了,邵玉然听到东方埔的安排觉得甚为放心,于是跟着黄埔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