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
一个庄严的且金碧辉煌的大典之上。
“吾皇圣躬安!”
“朕安!”
在上方的一个金色龙椅上,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而在金色龙椅旁居然还有一把黑金色的椅子,上方坐着一个庄严的妇人。
“诸位卿家平生!”
随着妇人的话语落下,大殿中的众人这才缓慢起身。
“议!”
这时站在小皇帝身旁,如同公鸭般的声音响起。
片刻安静后。
一个身穿紫袍的老者对着转头给身后的一个红袍男子示意。
片刻后一个身穿绿袍男子站了出来。
“陛下!太后!微臣有要事启奏!”
那坐在黑金龙椅上的妇人看了一对方,随即说道:“何事?”
那绿袍男子手持笏板,直接跪了下来。
“臣弹劾永康府剿贼统帅沈弘文,去永康府已过旬月,却毫无建树!致使永康府下,华宣二城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小皇帝坐上上方,听着对方说的话,云里雾里,他虽然已经启蒙,可这些词他认识,可听不懂。
一听此人的弹劾,顿时有些人眼神瞬间看向了那个站在最前方的紫袍老者。
这是要对保皇党动手?
绿袍男子刚说完,一个红袍中年男子就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太后,沈将军一路从东安出发,去永康府,长途跋涉,军困人乏,再加上五里山已经占领了华宣二城,行军打仗最忌讳贸然行动!”
那妇人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懂打仗,可是沈弘文是什么样的,她还是最清楚的。
东南之乱,还不是靠他慢慢平息的。
“此事!哀家已知晓,五里山不过是跳梁小丑,诸位也得把心思放在西边刘贼这里!”
听见太后的话,那绿袍男子刚想再说什么?却被前方的一个红袍男子轻轻抬了手,压了下去。
“喏!”
那人回了一句,随后退了回去。
一旁的另外一个红袍男子有些意外,这不对劲啊!对方既然动手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呢?
居然轻易的退了回去。
要知道这个绿袍男子虽然只是七品文官,可他们是御史,闻风奏事没有任何过错,这怎么会放弃呢?他有些没想明白。
满心的不解,继续着接下来的议事!
随着朝会结束,众官员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点。
红袍男子心有疑惑,出了大殿门口,对着一个小太监点了点头。
“李相!今日为何不?”
一个红袍男子紧跟着紫袍老者,他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哪知,那紫袍老者却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什么也没说。
红袍男子显得有些费解,急忙跟了上去。
皇宫内。
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持长剑,耍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即翻身而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不潇洒。
耍完脸后,女子接过一旁早已备好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将手中的宝剑交到了身旁的一个太监手里。
“今日大朝会结束了没?”
女子淡淡的问道。
一旁不远的处的小太监听到这话,小碎步的走了过来。
“启禀公主,大朝会已经结束了!”
大魏的朝会并不是每天都开的,一般都是每个月的一号,十五号,还有就是皇帝临时起意的。
只不过现在大魏皇帝年幼,所以基本都是每个月的一号和十五号开。
“说了什么?”
女子挽起衣袖,露出白嫩的胳膊,擦拭着手臂的细汗问道。
小太监没敢直视,低着头汇报起了大朝会上面发生的事情。
听完对方的话,女子嘴角微微一动。
“这老狐狸!”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随即说道:“你去给杨大人回一句,稍安勿躁!”
“喏!”小太监急忙点了点头,随即退了回去。
女子这才起身,对着一旁的宫女说道。
“沐浴!更衣!”
随即起身离开。
一处房间内,烟雾环绕。
仔细听似乎还有丝丝水声,穿过门口的屏风,一个女子安然的坐在浴桶之中,水面上还漂浮这鲜红的花瓣。
几个宫女正在帮女子擦拭着身体,水珠如同细珍珠般从对方肌肤上滑落。
随着一张白布的挥起,女子起身而去,带着连绵成线的流水,如同珠帘一般,悄然离开。
再次出现时,以有宫女在帮她整理衣着,擦拭头发,整点妆容了。
一个时辰后,女子走出了房门。
女子身着红白相间衣衫,一头乌黑的头发,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流苏。
行走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耳旁两坠银蝴蝶,,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
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端庄高贵,文静优雅。
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门口停放的步撵已经等候多时。
女子走向步撵,身后的宫女急忙拿起长裙的裙摆,跟着了上去。
“起驾!”
随着一旁的小太监公鸭般的声音响起,步撵慢慢的离开了宫殿。
没过多久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外。
女子走出步撵,抬头看了看宫殿,随即走了进去。
还没到门口,却看见一个衣着黄色小男孩跑了出来。
“姐姐来了啊!”
显然自己的到来有人已经提前通知了这里。
“今天读书没?”
女子抚摸着小男孩的脑袋,略带慈祥的面容问道。
“读了,我读了《孟子》”
听见这话,女子想了想,此刻女子才注意到小男孩身后跟着三个老夫子。
“见过南安公主!”
几个三个老夫子做读书礼,对着女子拱手作揖道。
女子收起怜爱的面容,对着三人行礼。
“麻烦三位大人了!”
三人拱了拱手。
“教导陛下,我等义不容辞!”
女子笑了笑,随即带着小男孩越过三人走了进去。
来到御书房,女子看了四周一眼。
随即站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她来此可不是为了看小男孩的,而是代行批红之权。
南安公主,魏婴,大魏长公主,从小聪慧,年少成名,先帝在时,曾说过,何不为男的赞赏。
意思是说为何对方不是男子,魏婴不仅才华横溢,学识渊博,而且心思活跃,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先帝在时也刻意培养过魏婴的批红能力,
所以魏婴这批红之权也是先帝在时立下的规矩。
看着一旁堆极如山的奏折,女子也有些无奈,她喜欢这样吗?也许吧!
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责任,弟弟年幼继位,先帝立下辅政大臣三位,太后垂帘听政,批红之权却在她手里。
太后并不是她和小皇帝的母亲,她两的母妃复姓闻人。
名:闻人千灵。
算起来,她和闻人月还是表姐妹的关系。
二十年前。
闻人家也算京都有头有脸的家族,闻人老将军可以说的上是国家柱石,然而二十年前,大魏和北武一战。
闻人老将军战带领闻家军出战,最后却死天风城。
而此战后,朝廷有人却将战败的原因推到了闻人老将军的头上。
导致,闻人家被抄家,闻人月的父亲下狱,闻人千灵被打入冷宫,落下病根。
然而事实并没有结束,半个月后,闻人月父亲带着闻人月姐妹居然逃出了天牢,躲到了西南永康府的五里山。
而后续虽然此事平反了,可闻人月的父亲却不愿意回到京都,带着闻人月姐妹一直躲在五里山。
所以当永康府知府知道闻人月带着的五里山谋反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
而闻人月和闻人语未曾经历过这些事情,或者说他们年龄小,根本没记住这色些这事儿,而且他们的父亲也从来没对他们姐妹说过,这事儿也就他们孤峰山的一些老人知道而已。
……
拿起一份奏折,魏婴看了一眼,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额头。
南边刚刚平复,蜀中又出事儿,刘贼已经快打到蜀中南阳了,而且声势浩大,号称二十万大军。
相对于五里山,魏婴却不怎么关注,毕竟几千人的叛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沈弘文是自己亲自培养的,他的能力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几个夫子在一旁教导小皇帝,而小皇帝却蠢蠢欲睡的样子,一点兴趣了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
“启禀公主,西南开信!”
一个小太监拿这一封密信跑了进来。
沈弘文是保皇党的人,这点大家都知道,所以有直达天听的能力一点一点都不奇怪!
魏婴一脸平淡的打开密信,在她看来这因该是一份叙述平叛永康府的奏折。
然而打开一看瞬间脸色一变。
“居然打成了平手!”
魏婴嘀咕了一句。
沈弘文在注奏折中说五里山有那种可以爆炸的武器,而且还有能人指挥,所以一时半会儿,估计很难拿下。
“这样的人却不能为我所用!”
魏婴叹了一口气,大魏真的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吗?
提起笔,她准备写些什么?
可突然停了下来,打仗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懂,她相信沈弘文一定会处理好。
此刻他也明白了,李相为什么雷声大雨点小了。
原来他们在等着沈弘文兵败。
魏婴思考片刻后,提笔写下了四个大字。
慎重求安!
确实,倘若沈弘文真的兵败了,那可真的麻烦了,沈弘文可是保皇党的得力干将,要是折了对方,那以后谁还敢投靠自己。
就在魏婴为了永康府事情烦恼的时候。
华城闻人月小院鸡飞狗跳了起来。
“你……你……你……”
闻人月一脸怒气的指着胡峰,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胡峰有些畏惧的说道,面对闻人月他还是有些怕的,毕竟自己对于她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你……你……你进门就不知道先敲门?”
闻人月气愤道。
胡峰点了头,连忙道歉道。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闻人月一听这,顿时横眉竖眼。
“噗呲!”
一旁的白洁突然捂嘴偷笑了起来,看着白洁调侃道。
“又不是没看过!”
“你……”听见这话,闻人月转头怒视这白洁。
胡峰见此急忙退了出去,本来是来找闻人月商量事情的,却遇到这么尴尬的一幕,算了后面再说吧!
回到自己办公地点。
周显和陆长风已经等候多时了。
“事情怎么样了?”
胡峰走过周显的身旁问道。
“嗯!”
周显点了点头。
“阵亡的三百多人自己全部安葬在了五里山的忠勇陵,伤者已经得到了救治!”
听见这话,胡峰点了头。
毕竟是为了五里山而战,都是自家兄弟。
“那些战死的亲属也得照顾,不能让他寒了心。”
周显嗯了一声。
随后胡峰看向陆长风。
“宣城的土地改革虽然有陆明宗做主,可你也不能大意,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有什么动作,直接抓了!”
“是!”
陆长风回道。
有陆明宗在宣城,操作土地改革,他确实在宣城没用,至于那些士族,反正现在他没收到信息。
“武器还有训练也别落下,既然沈弘文提前动手了,那咱们也不能让他好过,找个时间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华城的火力!”
周显听见这话,顿时有些兴奋,那日一战后,周显就想找对方再做一场,毕竟那日没用火药,被打的有点惨。
“多久动手?”周显笑道。
胡峰瞪了对方一眼。
“军事机密!”
“%+amp%!”
华城,沈弘文有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最后统计战报。
那日之后,沈弘文只知道自己这边损失惨重,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么多?”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下方的沈弘武。
沈弘文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也没想到。
两千打一千,自己起了快千人,这找谁说理去。
“对方呢?”
沈弘文急忙问道。
沈弘武叹了一口气,有些尴尬的说道。
“估计三百人吧!”
“唉!”沈弘文叹了一口气。
这仗怎么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