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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思念是一种病

    我们和你很熟吗?

    姓谁名谁都不知道。

    你也好意思叫我们帮忙?

    “小同志,

    你这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都不自我介绍,

    还让我们帮你忙,

    你怎么不去大街上,

    随便拉一个帮忙?”

    两人无语的看着杨光树。

    不说给我们带点手信,好歹姓名地址要给我们。

    我们帮不帮忙,那是另外一回事。

    最基本的礼节你要做到。

    杨光树从包里,掏出两只打火机。

    “两位同志,

    我叫杨光树,

    你们叫我小杨就好,

    这是打火机,

    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吧?

    一人一只,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两人知道这东西,好多抽烟的男人,人手一支。

    听说一只打火机,要好几块钱。

    两人好奇的接过,忍不住想啐杨光树一口。

    怪不得男人们喜欢这打火机。

    “杨光树是吧?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们能帮则帮。”

    拿人手短,漂亮话还是得说两句。

    “两位同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你们供销社,

    能不能搞到,五六十年代的茅台酒,

    我想买一批。”

    “切,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杨光树一喜,“两位同志,

    你们供销社能搞到?”

    “不能。”

    杨光树真想骂娘,不能你们还用这种语气回答?

    “你们有亲戚朋友,以前买过这酒吗?

    我高价收购。”

    “一二十年前,

    谁有钱买这玩意儿?

    买粮食买肉吃不好吗?”

    得,打火机白送了!

    杨光树找机会,把烟酒收进空间。

    慢悠悠的往小平大队赶。

    小平大队!

    王春梅心里充满了忧虑。

    担心着杨光树的安全。

    害怕杨光树,在外面出什么意外。

    这几天,一整颗心都悬在半空,无法安稳。

    说出去两天,这都多少天了?

    三个孩子,每天都追着问,爸爸去哪儿……

    “春梅,

    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干嘛?

    小心切到手,

    你去休息一会儿,

    我们几个来切菜就好。”

    王春梅也是有些担心切到手。

    把菜刀一扔,跑到灶台前烧火。

    王春梅在灶火那摇曳不定的火光中。

    仿佛看到了杨光树的影子,时隐时现。

    王春梅揉了揉脸蛋,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柴火的温度太高,烤的王春梅双颊通红。

    几个好姐妹,看着王春梅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媳妇在思春。

    “春梅,

    看你魂不守舍,

    是不是想你家杨光树了?

    这才离开几天,

    你就这副模样,

    要是离开个十天半个月,

    你不是要躺在床上,

    让我们来照顾你?”

    王春梅死不承认:

    “你们几个再说什么呢?

    我是在担心新房子的事情,

    谁想杨光树了?

    他爱出去几天就几天,

    我才懒得管他呢!”

    “口是心非,

    要是今天杨光树回来,

    你今晚不要和他睡在一起。”

    王春梅低头不语,一个劲的往灶里添柴火。

    杨光树来到小平大队场坝。

    平常都是小孩子聚集地,现在一个都没有。

    就是黄鳝泥鳅闹的,现在每家每户的小孩。

    上到10岁,下到三岁,都跑去稻田里挖黄鳝泥鳅。

    开始是小孩子们自愿去挖。

    大家都在挖,自己也挖,有钱赚不说,还好玩。

    后来就像大人上工一样,每天被父母安排去挖。

    开始还有劲,后来烦都烦死。

    天天挖,谁吃得消?

    一点自由都没有。

    自愿和强制,心情完全不同。

    一帮孩子,都在骂杨光树。

    你说你收这玩意儿干啥?

    一股鱼腥味,扔在地上,狗都不吃。

    杨光树坐在场坝上抽着烟。

    观察了好久,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

    才把400多斤的那头大野猪,扔了出来!

    大米面粉,也扔了几百斤。

    省的下次没有了,自己还要找借口。

    东西扔完,刚才担心有人。

    现在担心没人。

    想找到小孩回去报信都没有。

    “这些孩子,

    也真是的,

    你父母叫你们去挖黄鳝泥鳅,

    你们就去啊!

    你们还是太小,

    不懂,

    只要干一次,

    以后就有干不完的活。”

    没办法,杨光树也不敢离开。

    怕自己刚离开,有人路过,偷走几袋粮食。

    王春梅要哭死。

    更怕遇到不要脸的,说这些东西,都是他的。

    到时候要扯半天不说,搞不好还要闹到公社去。

    来路不明的粮食野猪。

    到时候充公了怎么办!

    杨光树只能扯着嗓门喊。

    “春梅,

    王春梅,

    你在家吗?

    快点来场坝一趟……”

    王春梅看着火光发呆,隐隐约约,听到杨光树在叫他。

    王春梅露出一些甜蜜的笑容,看来杨光树也在想我。

    自己的思念如同这燃烧的柴火。

    燃烧着对杨光树的深情。

    “王春梅,

    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

    你家杨光树在叫你,

    你再不去,

    等下他嗓子都要喊哑了,

    到时候你要心疼死。”

    杨光树有在喊我吗?

    这一切,不都是我的幻想吗?

    怎么你们也能听到?

    王春梅站起来,四处张望,并没有杨光树的影子。

    “你们又拿我开玩笑,

    寻开心是不是?”

    这王春梅,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

    “你还信不信,

    你再不去,

    等晚上被收拾的时候,

    你不要哭。”

    又来,几个女流氓,不要脸。

    “王春梅,

    王春梅

    ……”

    “啊,

    真的是杨光树呀,

    我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完了,完了,

    他喊我这么久,

    我居然都没有听到,

    他不会生气了吧?

    你们几个,

    怎么也不叫我一下,

    枉我还把你们当好姐妹。”

    王春梅说完,撒腿就往大队场坝跑。

    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看的好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实在是忍不住,都大笑起来!

    “这王春梅,

    就是死鸭子嘴硬,

    还说不想杨光树,

    你瞅瞅她,

    才听到杨光树的声音,

    跑的比兔子还快。”

    杨光树喊了几嗓子,感觉嗓子都喊哑了!

    也懒得再喊,一屁股坐在粮食麻袋上。

    “这王春梅,

    难道是去别人家摘菜去了?

    要不然怎么没有回应?”

    杨光树躺靠在麻袋上,悠闲自得抽着烟。

    王春梅小跑来到场坝,气喘吁吁的看着杨光树。

    看着他享受的抽着烟,安然无事,王春梅才彻底放下心来!

    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奔的来到杨光树身前,扑进他怀里。

    杨光树还以为是小白听到自己声音,找了过来!

    “杨光树,

    我想你了!”

    “王春梅,

    我也想你了!”

    千言万语,不及一句我想你了!

    王春梅双颊酡红,不顾及这里是在大队场坝。

    吻向杨光树。

    王春梅都不嫌害臊,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

    估计她这几天担心死了!

    要不然不会不顾场合。

    杨光树双手搂住王春梅的腰,王春梅身子一僵。

    随即双手抱着杨光树的脑袋。

    几个大小伙不再夯土墙。

    大家抽着烟。

    “光国,

    刚才光树哥喊了好几声,

    我们不去瞅瞅吗?”

    “喊你了吗?

    你去瞅什么?

    光树哥喊的是王春梅。”

    “光树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不直接来家,

    而是在场坝喊?”

    众人一听,也是啊!

    这杨光树消失了好几天。

    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几人从墙上跳下来!

    挖泥巴的其他人听到这么说,也是有些担心杨光树出事。

    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还在灶台边上嘻嘻哈哈。

    嘲笑着王春梅。

    “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嘻嘻哈哈,

    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听到杨光树喊,

    也不陪着王春梅去看看,

    这杨光树没事怎么不来家,

    他大老远的喊叫什么?”

    “这杨光树,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吧?

    走,

    我们大家去瞅瞅。”

    “先把柴火退一下,

    等下菜烧糊掉。”

    “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想到吃。”

    众人朝着场坝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