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丫四丫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春节。
亲手点燃的冲天炮,拖着长长的尾焰,飞向空中炸响,随着火星飞溅,倆小姑娘差点就激动的跳了起来。
一大把冲天炮没有多久就剩无几了了,三丫有些舍不得了,何二知道,这丫头爱藏好东西的毛病又犯了。
何二现在真的是大土豪了:“小敏,明天哥再给你买,你想买多少都成”
三丫握着手里的烟花:“哥,我看烟花就成”
一家子,兴致勃勃的真就在门口,看起了院里娃娃们各式各样的烟花。
一辆小吉普停在杨涛家门口,一个医生从车上跳了下来。
“沈主任,王主任现在病危,需要您前去主持手术!”
沈主任,就是杨母。
杨母打了个酒嗝:“陈医生,我多少年没有握手术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行了,不要说我喝过酒了,就算没有喝酒,我这手术刀也握不稳了,你回去吧!”
陈医生:“这该怎么办,这么复杂的手术,以往都是您才能主刀啊,这可怎么办!”
杨母:“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实在不行立刻转院吧,要不请其他医院的专家啊,我是实在不行了,抱歉啊!”
何二觉得这位姨,眼角笑意都快要藏不住了。
杨父听到动静出来,询问什么情况。
“首长好!”
杨父急忙摆手:“怎么回事?”
还别说,有那么一股气势儿。
当得知是王主任病危后,杨父:“你们赶紧去想其他的办法,就老沈这样上手术台,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自然又引来邻居过来询问,咋的了。
杨母这会儿,在杨曼的搀扶下进了屋子,再待在外面就不合适了。
杨父有些不好意思:“这老沈,没事天天躲在家里喝酒,现在手术刀都握不了了,真是胡闹!”
“老杨,你不地道啊,嫂子天天在家喝酒,怎么不叫上我们,这喝酒,还就和嫂子喝得尽兴!”
这会儿,还有不少人拿这事打趣起来。
老杨没有好气道:“还喝,再喝下去,她这班都不用上了,你们可千万别再找老沈喝酒了!”
倒是有明眼的:“大姐这酒可真不能再喝了”
现在大过年的,有些不吉利的话儿还真不能瞎说。
院子里算是清静了,杨涛家又热闹了起来,来了四个一起穿着裤裆长大的孩子,喔,倆个都当爹了。
当了爹的来,自然是因为杨涛,没当爹的,其实就是冲着倆小丫头过来的。
又闲聊好一阵,当爹的,被自己娃叫回去了,没当爹的,死皮赖脸留了下来。
千不该,万不该,每人一支香烟叼起,抽烟的样子帅是不假,可这烟味,直接让倆小丫头跟着她们杨曼姐进了屋子。
“要不咱们玩玩扑克牌吧?”
大年三十,家里有朋友守过十二点,这是令人高兴的事情,杨父杨母也很享受这份多年未曾有过的热闹,笑着找出扑克牌,扔到桌子上面。
玩牌不带彩,是不可能认真的。
玩的也是最普通的玩法,升级,谁想升到A一局结束。
都是不缺钱的主,一局一顿涮羊肉。
何二自然和杨涛是一对的。
没了外人,杨母酒也就醒了,笑眯眯的坐在二宝身后。
玩着玩着,大家就发现了不对劲,牌是有好有差不假,可杨涛这一方,爬升的速度也太顺利了一些。
何二:我真不想做弊的,可只要轮到自己出牌,就会下意识的观察三家的牌型。
杨母有一种错觉,就是何二好像知道下家的牌一样。
能出Q,绝不出J,能出10,绝不出9,看起来就是一个新手,偏偏能将对方卡的死死的。
杨涛就更不用说了,他觉得何二好像能听见他的心声一样,如果不是他偶尔出错牌,升起来会更加顺利。
一局结束,10点钟不到。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这些大学生脑子太厉害了。”
谢援朝,汪国庆倆人扔下手里的扑克牌,大声嚷嚷了起来。
杨涛:“不就是一顿涮锅子吗,值得这么生气”
说完,还不忘冲何二竖了个大拇指!
老谢:“可不是涮锅子的事,这牌玩的憋屈”
何二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我收着点,我们继续!”
“去去去,那还玩个啥?”
你还收着点,你这是安慰吗,是扎在爷们的心窝子。
“不就是涮锅子吗,,我倆每人一顿,时间地点,你们订,这总可以了吧”
小谢同学大手一挥,小汪同学举手赞同。
“兄弟局气,那咱们玩啥,就这么干坐着”杨涛笑眯眯的开口,看他倆位发小,就好像看倆只小绵羊。
绵羊又不傻:
“要不我们去猴子家,大家都在他家耍钱呢!”
猴子爹娘不在家,这小子家,就成了大院子弟最爱聚集的地方。
杨父:“想去就去唄,看我做什么”
大过年的,孩子们都大了,年轻人聚集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事情。
三丫四丫听到外面的动静,很想跟过去看个热闹。
杨曼:“那地方乌烟瘴气的,娘,他们不玩了,我们玩。”
还别说,杨母在后面看牌,早就手痒痒了,这四母子玩起了升级。
杨曼母子可不傻,知道倆闺女脑瓜子好使,将倆闺女分开,四人开始了斗智斗勇。
何二则跟着三位大哥,去了猴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