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总兵没有回答高武成的问题,只是似笑非笑的将这个问题反抛了回去
“那高兄觉得白庭城主如何?”
高武成与曹总兵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碰杯畅饮:
“哈哈哈多年不见,曹总兵果然还是如此心如明镜”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高武成将一亿灵币的储灵司存单放在桌上:“今日邀曹总司前来,主要是想请曹总司帮个小忙”
“哎~高兄你这是做什么”曹总兵瞥了一眼存单眉头一跳,
一亿灵币,他在这白炎城当了快十年总兵,收的各种孝敬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这么多。
他曹总兵虽然掌管一城守军,直属军权掌握在皇家手中,原则上是与白庭城主平起平坐。
可他手下管的全是大头兵,城中又无战事也不能经商,想捞油水只能靠平时为难一下进城的商队,还有就是附近山贼背后东家的孝敬。
而且,原则上剿灭山贼是各地官府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守城军。
只要城主没请求协助,上面没指示,守城军是不能随意调动的。
城中各家族孝敬他也只是意思意思而已,所以自然也没有多少灵币。
虽然有些心动,但曹总兵还是推诿的将存单推了回去:
“无功不受禄,高兄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我只是一城总兵而已,背后无依无靠,不像你是替高家做事”
“你们两家神仙打架,我可掺和不起”
曹总兵说的没错,他这个总兵虽然没多少油水,
但是胜在城中权力大,身份高,舒舒服服过日子,不管是高家还是白家当城主,都完全影响不了他。
皇帝陛下搞各权分立,只要他没犯浑去主动得罪,其他的家族没必要和兵家的人过不去。
可若他参与了高白两家的争夺那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高家赢了还是输了,白家万一想报复,那也不是他这个小总兵能承受的。
虽说财帛动人心,但是能靠自己坐到他这种位置的人,很少有理不清自己斤两的。
见曹总兵并不是客气拉扯,而是真的想拒绝,
高武成连忙说道:“曹总兵可能是误会了,我当然知道曹总兵的难处”
高武成又加上一亿灵币的存单推了过去:“这只是我作为你的至交好友,给你送的一点见面礼而已”
“我听说再过一个多月,你就要和知府大人前往皇城述职”
“前往皇城,没点随身的灵币打点怎么行呢?”
“好不容易去趟皇城,只待半个月怎么能行,怎么也得待上一两个月,好好体验一下皇城的繁华不是吗?”
“再说了,这一路上山清水秀,各种城池百花齐放,曹总兵完全可以顺路体验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嘛”
曹总兵眼睛一眯,瞧着桌上的两亿灵币存单,心中盘算着得失。
他虽然不知道高武成准备怎么对付白庭,但肯定不可能是在城内动手,
毕竟三境修者若是真的打起来,对城中居民和财产造成了损伤,两家都会被问责。
那也就是说肯定会想办法逼迫或者诱导白庭出城伏杀,
同时还需要搞臭白庭的名声才行,否则光是杀了白庭,他们高家也没理由推人上去。
曹总兵思来想去,很快便想到了什么,微笑着收起了灵币存单:
“既然高兄如此有心,那我自然不好推脱,我此次与知府大人前去皇城述职”
“知府大人正好要去顺路探亲,恐怕会耽搁很长时间,守城事务只能是交给我的副将了”
“非战时按照军规,总兵不在,知府也不在。守军只会固守城池,即便是城主持令牌调动,那也不行”
高武成哈哈笑道:“那就,提前祝曹总兵,旅途愉快!”
曹总兵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送走曹总兵之后,高总司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高武成问道:“城中的那三家如何了?”
高总司摇头:“那些个废物,丝毫没有任何突破”
“那就不要再保他们了”高武成说道:“不止不保,你还要主动给他们施加点压力”
“日子过得太好了可没办法突破境界”
高总司点头:“另外一个三境修者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就开始吗?”
高武成摇头:“不慌,曹总兵还有一个多月才会离开白炎城。他既然不愿意得罪白家,那就只能让他出去逛一圈了”
“毕竟白庭还是城主,曹总兵在的话,按照规矩他还是得站在城主一方”
高武成随后又说道:
“你去想办法收买那个叫凌不凡的家伙,让他到时候找机会杀了白伯康。类人族可是把很好用的刀,不要舍不得下本钱”
高总司有些担忧的问道:“可如果凌不凡软硬不吃呢?我们该如何杀了白伯康,白伯康毕竟是个二境修者”
“城中不是也有四个二境修者吗?”高武成说道:“若是凌不凡不愿意,你就去告诉那三家,突破不了三境那就去杀了白伯康”
“谁杀了白伯康,我们高家就捧谁当白炎城的城主”
高总司领命离去。
白伯康从凌不凡家离开以后,便径直来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后院小湖,
白庭城主打着灯夜钓,水中诱鱼灯周围游动着不少鱼儿,可始终还是没有鱼咬钩。
白伯康说道:“舅舅,家中一直没有回信,你怎么就不关心呢?”
白庭城主晃了晃鱼竿,丝丝微光顺着鱼竿流向鱼线,鱼钩,一条鲫鱼被发光的鱼钩吸引,一下将鱼钩吸进口中。
唰~
白庭城主眼疾手快,收获了今日的第一条鱼:
“没有回信多正常,那些家伙巴不得我早些从这位置下来,好让他们的又一个乖孙儿或者乖儿接替我”
“我这个钓鱼佬啊,在他们眼中就是不务正业,不配拥有一座城。可我是白家嫡系,我不寿终正寝,我不自己退位,他们没办法逼我”
白庭城主呵呵一笑:“所以啊,从高家手中把城池抢回来,倒一遍手,那就是名正言顺了”
白伯康皱着眉头:“既然你一切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能这样悠闲,任由高家在城里城外乱搞一通”
“他们可都是有备而来,没有家中的支援,你可能会死的!”
“死?”白庭呵呵一笑:“伯康啊,你怕死吗?”
白伯康摇头:“我不怕”
“你说的太过武断了,漂亮话谁都会说”白庭将手中鲫鱼放生,幽幽说道:
“怕不怕只有真到了生死关头才知道,我修了这么久的了情都没有进展,有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先换个路子试试?”
白伯康惊讶:“您是说~贪生?”
白庭挂上饵料又继续抛出鱼竿:“不知道,谁知道贪生,修得是贪,还是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