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荒仙宗？”
江川不理解地问，想不明白白崇海为什么要去荒仙宗。
“其实华夏的敌人不只有AI人工智能和西方人，还有荒仙宗正在对付的敌人。这个也属于观察者效应，我只能说这么多，以后有机会，你可以亲自去看看。”
江川看着白崇海的背影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很难跟你说五百年前的末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白崇海欲言又止的，脸上写满了无奈，“病毒研究、核废水排海、战争、大饥荒。这都发生在我生活的年代，而我比较庆幸生活在没有发生这些的国家里。”
白崇海御空而立，回头看向江川，“抱歉，在你内景中偷学了一些东西，这御空的功法不错，好用！当年的华夏非常强大，但是末日的降临是谁也没想到的。”
江川反问，“是突然爆发了战争吗？”
白崇海摇头说，“五百多年前的华夏军力，不说横扫全球也差不多了。我只能说，有人利用了华夏的短板，发动了一场不是战争的战争。而这场战争间接地，把全世界都拉下水了。”
江川还想问什么，白崇海抬手制止了他。
“想要知道五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你要自己去查，有观察者效应在，我不能说太多。”
说完白崇海御空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天空。
白崇海离开后，江川这才把收入内景道藏的众人放了出来。
而此刻他们，在江川的内景道藏里享受了一天，突然回到了荒界，许多人都表现得非常不适应。
尤其是顾飞出来后，看江川的眼神都不对了。
“老大，别告诉我那个世界是真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和平安详的世界，我不信，那一定是假的，是幻觉对吗？就想诸天万界那样，不是真实的！对吧！”
江川没有解释，而是看着那些意犹未尽的荒兽雇佣军说，“那是真的！你们看到的是五百年前的世界，当时的世界就是那么的和平安详。”
之前情况紧急，江川根本没有去管他们散落在内景道藏的什么地方。
所以这些荒兽，被江川散落在了内景道藏中的多个城市。
他们在里面感受到了，和平时期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互助，以及他们从未体会过的人情味。
“生活在五百年前的人该有多幸福，他们一定无忧无虑的！”
“不像我们，日子过得提心吊胆，每次荒夜都有可能变成疯子！”
“我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如果能一直生活在那里，我愿意用任何东西去换！”
“怕只怕，任何东西也换不来啊！”
此刻的雇佣军们议论着，眼睛全都看向了下方墓道口的方向。
现在的空气中弥漫着硫黄味，一看就知道发生了火山喷发。
顾飞也注意到了，他抿着嘴一言不发。
江川知道，他是在担心女儿顾欣怡的病。
本来顾飞是把希望，寄托在帝王陵里能找到顶级功法的。
这样顾欣怡修炼后，就可以抵抗大荒夜时荒神降临时的元神入侵了。
可岩浆灌满了整个墓室，里面就算是有好东西，现在也被毁了。
“老大，我们所有人都欠你一条命！”
听到顾飞这么说，江川笑了笑摆摆手，“你们都不欠我的。”
此刻江川感受到了荒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灰雾似乎真的消失了。
今天这样的夜晚，天空中是有月亮的。
按照常理来说，每个有月亮的夜晚，都会有灰雾出现的。
然而站在泰山上向远处看，除了薄薄的水雾外，看不到一点灰雾的影子。
“今晚有月亮，怎么没有灰雾？”
终于有人发现了，于是更多的人注意到了。
与此同时还有人喊，“我感觉我的兽化在减弱，并且还在持续减弱中！”
“我也是，难道末世真的要结束了吗？”
就在大家兴奋地议论时，顾飞神情严肃地说，“别高兴得太早，万一你们只是在退化，最终退化成荒民或者普通人，那可就完蛋了！”
听到顾飞的提醒，发现自己正在退化的人全都慌了。
其实江川也是这么认为的，灰雾没有出现的原因，很可能是灵气不足，难以让荒兽维持现有的状态了。
其实江川也发现了，灵气在快速地减少。
准确地说，灵气真菌在快速地死亡！
“下山，回城！”
随着顾飞心烦意乱地一声喊，所有人都听话地一起下山去了。
等他们回到车上，负责开车的雇佣兵发动了几次，才把车子发动起来。
果然灵气减少了，汽车用的雷系的符文，无法提取到足够的电力了。
回去的路上，所有的车子都开得很慢。
不是他们不想开快，是雷系的符文提取不到充足的能源，自然开不快。
等天亮时回到碧落城，就看到肖秋亚忧心忡忡地在城门口迎接他们。
顾飞刚下车，肖秋亚就赶紧凑上来说，“出事儿了，周围好几个城都来电话询问，有没有发现灵气在快速减少。”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了，何况咱们城的灵气也真的在下降啊！”
看着肖秋亚慌张的样子，顾飞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慰了。
江川在回来的路上，仔细感受了灵气的变化，的确下降得非常多。
灵气浓度至少下降了两成，并且还在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缓慢下降。
江川总觉的，AI人工智能不可能，就这么被白崇海利用规则抹杀了。
要知道AI人工智能本身有预测体系的，他们不可能预测不到的。
白崇海的这种利用规则搞事情的手段，AI人工智能肯定有所防备。
所以今天的灵气浓度下降，很有可能是AI人工智能，正在处理夏娃·埃里克和叶和华消失后，留下的权力真空。
毕竟AI，又不只有他们俩，肯定还有其他的AI！
抑或者夏娃·埃里克和叶和华这种统帅级别的AI，还有没有原始备份，只是现在没有启用而已。
因此只要还有超算总部存在，灰雾肯定会卷土重来的。
并且，江川抬头看向了夜空，他一直都怀疑，在外太空中有个巨大的数据中心和超算中心。
这两个地方以太阳能和核能运行，里面运行着比地面上速度快几千万亿倍的量子计算机，可以提供比之前多几千万倍的算力！
现在大荒的人不再担心大荒夜了，反而担心灵气会不会彻底消失。
如果灵气彻底消失了，大家都将恢复成普通人。
到时候所有人的修为也会消失，在末世的生存能力会大打折扣。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灵气最终下降到了以前的一半，最终稳定下来。
并且过程中，除了少许人发生了退化外，相当一部分人没有任何变化。
至于修为更是没有人堕境，只是接下来想要提升修为变得更难了。
不知不觉间，几天后，大荒夜的日子到了。
随着天色入夜，所有人都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大荒夜的降临。
当天空中出现满月，灰雾如期而至！
并且这次的灰雾，比任何一次荒夜的灰雾都要浓郁。
而且荒神投影如期降临，并且降临的荒神居然是个罕见的十四翼天使！
江川看着降临的荒神虚影，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
“果然，你们没那么容易对付！”
而此刻至少是碧落城内的灵气，已经比以前浓郁的百倍不止！